第35章 舍不得杀
可怜的小太监，上一秒钟还以为自己立功了。
方嬷嬷见小太监死了。
面无表情，在房间停留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把尸体拖到后院，随即叫人把尸体拉走。
回到御书房，女帝刚看完奏折，：“方姨，您刚跟小兴子说什么呢，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方嬷嬷道：“没说什么，就是教他些规矩，让他以后在陛面前别失了礼数。”
女帝笑道：“这小家伙是有些放肆，不过朕也习惯了，太唯唯诺诺的也未必就好。”
方嬷嬷：“陛下，小兴子小小年纪您真打算让他接任东厂提督？”
“朕还没想好呢，先让他干一段时间佥书吧，他答应一年内给朕赚500万两银子，朕倒要看看这银行能不能赚钱。不过邓元文的案子，他也算立功了，毕竟朕也得了几百万两，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对这些贪官朕也不愿放过。”
“陛下，若是小兴子犯了大罪，你能饶过他吗？”
“方姨，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说说。”
这小子对朕还算比较忠心，只要他不背叛朕，犯些过错朕会原谅他的，毕竟人才难得。”
方嬷嬷见女帝没问，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高兴回到毓秀宫，总感觉今天方嬷嬷有些奇怪，她是王喜的姘头，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王喜想收我为徒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王喜也年纪大了，自己有些小聪明，可能符合王喜的胃口。又深得陛下器重，所以想收为徒弟，也算是合乎情理。
只是方嬷嬷突然给自己倒了两杯茶，还那么大一杯，那茶水都是凉的，好像早就准备好一样，自己喝茶也没中什么毒，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高兴细想时，这时李嬷嬷来了，：“小兴子，这一天忙什么呢？”
“哦，刚出了躺宫，在东厂办点事。”
“也难为你了，身为东厂佥书，却还住在毓秀宫。”
“嘿嘿，没什么，小兴子喜欢留在这。既能跟李姐姐亲近，又能时常看到公主殿下。”
“哼，算你有点良心。”
“李姐，我先去一趟茅房，等下咱们再聊。”
李嬷嬷说道：“懒人屎尿多，哦，刚才田总管带人在修茅房瓦顶，那边有些漏水，你小心一点，不要让瓦片砸到了。
李嬷嬷这话一出，高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瓦顶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方嬷嬷会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间，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等自己口渴了，给自己灌两杯凉茶。这茶水喝多了，不就是要上厕所吗？
而且她还告诉自己后面有个小厕所，仔细想想，她的目的明显是想让自己去上厕所。难道……
明白了，那间小厕所是木板做的，装修还挺豪华，如果隔壁隐藏着一个人在缝隙里偷看，或者瓦顶上有人，只要对方先埋伏好，一动不动，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自己的内力还没有达到那种境地，能够感觉到周围有没有人存在。
太监撒尿都是蹲着的，像女人一样，可自己却是个老爷们，怎么可能蹲着？她如果派人在厕所里盯着自己，这说明她对自己小太监的身份有所怀疑。
妈的，这老娘们太阴险了，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
完了，切底完了，这回真的是在作死的路上狂飙了。
难道要嗝屁了？
逃吧，现在不走可就没有机会了。如果离开，或许可以保命，可如此一来，这段时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难道对女帝也就这么放弃了？
高兴一时犹豫不决。
等到旁晚了，高兴见还没有人来他，也没有人来叫他去见王喜。
高兴又带着一丝侥幸，寻思着，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或许没那么严重。
夜晚高兴睡不着，干脆练功。
而在王喜的房间，方嬷嬷跟王喜躺在了一块，
王喜问道：“老娘们，今天查小兴子了？怎么样？”
方嬷嬷说道：“还能怎么样，这家伙根本就没净身，十足是个小骗子。”
“什么？真没净身？咱家去毙了他。”
方嬷嬷道：“不行，这小子现在不能杀。”
王喜急道，：“为什么？这可是祸乱后宫，当灭九族。”
方嬷嬷反问：“杀了小兴子有什么好处？咱们能得到什么？”
王喜想了下，：“老娘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废物，小兴子开银行每年能给陛下挣500万两银子，对这件事你信吗？”
王喜道：“爷们刚开始也不相信，后来听他说了一通，又觉得是有可能的，这小子抄邓元文的家，这一次已经搞了几百万两，说明还是有点本事的。”
方嬷嬷：“杀了小兴子，你去给陛下赚银子啊。”
王喜：“咱们总不能因为他会赚银子就不杀他吧？”
方嬷嬷不答，过了一会，说道：“小兴子今天叫了我一声亲娘。”
王喜惊道：“老娘们，这小子嘴甜，就是个卖嘴皮子的货，不会这一声亲娘把你给俘虏了吧？”
“老废物，你我都黄土埋了半截，死后连个扫墓的都没有，我活了50多岁，还没有人叫我娘。这小子这一声娘叫的我舍不得杀他。”
王喜道：“哎，咱家是个断根之人，断子绝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方嬷嬷突然说道：“你觉得咱们收小兴子做养子怎么样？”
“啊……这怎么行？他假太监的身份一旦暴露了，我们还收他为儿子，那不是死罪？”
方嬷嬷反问，：“老东西，原来你怕死？”
“爷们怕啥？只是……”
“只是什么？”
王喜道：“我的好妺子，小兴子没净身，却天天呆在陛下身边，这长久下去，难免不暴露，一旦暴露了，我们知情不报，还收了他做儿子，到时陛下怪罪下来，咱们何以自处？”
方嬷嬷笑道：“陛下不肯嫁人，又不找男宠，有小兴子陪着她不更好吗？或许等到陛下发现他是男儿身的时候，已经爱上了他呢？”
“到那个时候，你觉得陛下还舍得杀他吗？”
“小兴子既然是正常男子，就能陪陛下生子，到时候陛下生下儿子，那不也是咱们的孙子吗？说不定将来还能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