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了
高兴实在不忍心看这个，站起身。
说道：“既然你还不肯交代，咱家也不想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厂督，奴婢身体有些不适，请您代劳了。”
说完高兴便走了。
林长远见高兴走了，内心一喜。要是他不在这，这娘们交代了更好。
林长远上前，用手指勾了勾六夫人的下巴。
“夫人，你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风骚，你不是偷汉子吗，咱家今天就让你吃个饱。”
“刺啦一声！”
林长远便扯开她的裙子。
说道：“伺候夫人！”
“诺！”
“啊……啊……”
高兴在房外听到刑讯室传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高兴内心其实也并不好受，这女子干嘛这么死扛？为什么不交代呢？那个大棒槌别说是女人，就是小牲口都顶不住，……
高兴听到这个惨叫声都受不了了。直接来到了东厂大堂。
在大堂等了一会，没多久，突然一名番子急急忙忙进来。
“佥书大人，不好了，那六夫人怕是不行了？”
高兴大惊，：“怎么回事。”
“大出血……”
“快请医生啊！”
“大人，只怕来不及了！”
高兴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就在这时林长远也来了，：“老弟，出事了，没想到这娘们这么不经折腾，死了。”
高兴骂道：“你就不能让人下手轻一点吗？”
林长远说道：“哎，那个棒槌本来只是吓吓人的，没打算真用上，不是你同意了用棒槌吗？怎么又怪起本督了？”
高兴说道：“妈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向陛下交代？要是陛下知道我们用这么惨无人道的刑具对一个女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老弟，这件事恐怕得瞒住陛下，否则你我都无法交代。再说，这个事要是传出去，那些天下文官还不得把咱们给骂死。”
高兴想了下，：“让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谁敢传出去，一律杖毙，以后这种刑具不能再有了。对一个女人用这种刑具确实有些伤天害理。”
“唉！造孽呀！”
林长远点头，说道：“管家已经交代邓元文的几处私宅，说不定这些宅子里面就藏有银子，要不咱们让人去挖吧，说不定就有地窖。”
高兴想了想，：“厂督，管家说大发钱庄跟邓元文来往密切，这倒是一条不错的消息，说不定这家伙把钱真的存在大发钱庄。”
“老弟，你的意思是？”
“厂督，立刻让人把大发钱庄掌柜的，以及东家全部逮捕，先搞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钱存在大发钱庄？”
“嗯，有理！”
“来人，把郭千户叫来！”
“诺！”
不一会，千户郭胜到了。
“见过厂督，见过佥书大人。”
林长远说道：“郭胜，你立马带人去大发钱庄，把大发钱庄的总掌柜的跟东家全部带到东厂来。若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诺！”
高兴喊道：“等等！”
“佥书还有何吩咐？”
“大发钱庄东家跟掌柜的必须要活口，他们要是死了，我拿你是问！”
“诺！”
郭胜走后，林长远说道：“高老弟，是不是该审一审邓元文了？这老匹夫这下应该会交代了吧？”
高兴摇头：“厂督，不急，刑讯这种东西，讲究的是一次成功，若是让他扛过去一遍，那么就有可能扛过第二遍。要是扛过两遍，那么再怎么打他都不会交代了，有些人就是把钱财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等大发钱庄掌柜的来了再说，只要钱庄掌柜的交代了，邓元文也就老实了。”
林长远点了点头，：“没想到高老弟还有这等见识，到让本督受教了。”
“厂督客气了。”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大发钱庄掌柜的跟东家便被带到了东厂。这掌柜的50来岁，中等个子，高鼻小眼，有些微胖，一撮短须，修的像山羊毛。而这东家40多岁，个子高大，面色有些蜡黄，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这掌柜的见多识广，说道：“草民张瑞，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把草民叫到东厂来干嘛？草民可是合法经营。”
林长远说道：“你便是大发钱庄总掌柜的？”
“草民便是！”
林长远看了一眼高兴，问道：“高老弟，还是你来问吧。”
高兴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张掌柜，你不必紧张，咱家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那咱们就去诏狱的刑讯室再聊，就你这身子骨，恐怕顶不住那些酷刑。”
张掌柜额头有些冒汗了。
“大人请问，草民一定实话实说。”
“咱家问你，户部尚书邓元文你很熟吧？”
“大人，邓大人草民认识，也算熟悉吧！”
高兴又问，：“邓元文占大发钱庄几成分子？或者说大发钱庄的股东除了这位东家还有谁？”
掌柜的看了旁边东家陈儁一眼，说道：“这个，这个……这家伙明显是有些不敢说。”
哪知旁边东家陈儁说道，：“邓大人占大发钱庄三成份子。”
我靠，妈的，意外收获啊！真有股份？
高兴道：“邓元文在钱庄除了三成份子还存了多少现银？”
张瑞说道：“具体多少，草民记不清了，大概一百多万两吧？”
高兴内心狂喜，总算是有些收获。
“你们大发钱庄，总共有多少资产，有多少股东？有多少分号，再说说你们钱庄的来历吧。”
陈儁说道，：“大发钱庄已经营五十多年，是小人祖父留下来的。虽然大发钱庄在京都不算最大一家，但也算排在前三。目前在全国有十几家分号。”
“原本东家只有草民一家，但是小人喜欢赌博，输掉了一些现银，后来有些经营不善。这时候邓尚书找上门来，想收够草民的股份。”
“原本草民不想卖，可一想到他是户部尚书，如果不卖又怕得罪他，再者小民也想攀上他这棵大树。所以就答应卖他二成份子。没想到他开口就要一半。小人当然不同意，后来经过谈判给他三成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