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戾气重,失手杀人
看着眼前这三个醉酒的大汉,很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人。
见许英如此莽撞的行为,齐武单手扶额,感觉甚为头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疯丫头,别惹事啊,惹事下次就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哟呵!”
那为首的壮汉见许英年龄虽还青涩,但已颇有姿色,剐了一眼她嫩白的俏脸和微微隆起的胸部邪笑。
“小姑娘,要怎么陪你啊,今晚爷三个轮流陪你还是我们爷仨一起上啊?”
三个醉酒的恶汉狂放不羁哈哈大笑着向许英三人逼近而来。
许英骂了声“无耻”,一手叉着老腰,一手伸出索要赔偿,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道,“你们赔我衣服,十两银子,拿来!”
不消片刻功夫,为首的壮汉已经率先大步来到了许英三人跟前。
许英机灵地躲在齐武身后,俏皮地道了声“齐武师兄,这儿交给你了”,然后便去搀扶躺在破碎桌椅板凳上呻吟的摊主老头去了。
张志皱眉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感叹这许英姑娘心大,不是省心的主,不过倒是有几分行侠仗义的豪气,令人刮目相看,他不认为许英纯粹是为了被弄脏的衣服而惹事。
齐武皱眉,叹了声“惹祸精”,忙上前一步,将许英张志等人护在了身后。
为首的壮汉见齐武身着一身武者的修炼服拦在眼前,皱了皱眉,却并未太当一回事,喝了声“让开”,伸手便要扒拉齐武。
齐武气沉丹田,人便如铁柱钉入了地面,硬是纹丝不动。
“在下洪太武馆齐武,小妹年幼不懂事,口出狂言,如有得罪,还请兄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呦呵!”
那壮汉见自己用力那一扒拉,硬是扒不动齐武,便知道遇到了硬茬了,但喝了点酒的他怎会轻易认怂,他收回手揉了揉厚实的手掌,做出摩拳擦掌的样子。
“洪太武馆的?有两下子嘛!”
这时候另外两名醉汉也已围了上来,那为首壮汉见时机已到,便更壮了胆气,伸手朝着齐武胸口绣着洪太武馆字样的地方抓去。
齐武恼火,左手随意一格挡,便将那人的手挪开。
那壮汉见手又被轻易推开,知道眼前之人的确有些功夫,但他喝了点小酒仗着自个儿三人人高马大,平日里也横行霸道惯了,并不畏却。
“小子,你很牛是吧,非要替人出头是吧?今天你要是放不倒咱哥三,你这身皮和那小妞就是我们的了!”
齐武冷言道:“三位,我齐武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希望你们就此收手,好自为之!”
这时候地上捂着老腰的摊主,呻吟了几声,拉着扶她的许英衣袖。
“小姑娘,你们快走吧,老头我吃点亏挨点打也就算了,不要为老头子出头,而惹了祸上身,快走吧!”
许英自信地安抚道:“老爷爷放心,齐武师兄厉害的紧,几个小流氓而已!”
“弟兄们上!”
那为首的壮汉一声令喝,三人一起冲上前,便作势或抱或抡拳揍齐武。
事已至此,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多年的习武修炼,齐武早非易与之辈,他毫不畏惧,双臂一震,肌肉隆起,不退反进,速度极快。
那为首的壮汉高估了自己战力亦或低估了对手的速度,凶狠狠的拳头落在了空处,自己却闪躲不及,左脸结结实实挨了齐武一记重击,脑袋昏沉欲炸,整个人转着圈向后斜斜飞躺了下去。
“哇啊……”
那为首的壮汉躺倒在地上,顺势吐出一口鲜血和数颗牙齿,呻吟哀嚎起来。
另外一名壮汉扑上来便要抱齐武,也被齐武一个侧身轻松躲开,然后被齐武赏了一个大鞋饼子,狼狈地扒在了地上哀嚎。
三人中犹属最后一人机灵,本来就冲在最后面,见老大都吃了亏,趁着齐武收拾他家老二的空档,他眼色忽闪,瞟了一眼许英和张志二人,迅速下了决定,想先控制住一个,最好是两个,来个围魏救赵。
只是他太低估二人,他首先冲到张志身前,在他看来,这十来岁的小孩是最好控制的,肯定毫不费力,就能手到擒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张志见这两百多斤的壮汉逼近而来,伸手就要抓他衣领,下意识要躲开,身躯刚动,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来得好!”
张志一声断喝,沉浸于自己在洪太武馆爆发时单手举起一百斤石锁那一瞬的感觉,心中顿时怒气横冲,脸色充满了狠厉,小腹中那股熟悉的火热流遍全身,瞬间张志感觉浑身力量狂暴。
鉴于来人身高体壮,张志担心单手力道不够,于是他站定倾尽全力,双手一个罗汉推就往那壮汉小腹送出。
“轰”,那名壮汉只感觉丹田一声巨响爆炸,身躯已呈抛物线飞出,人在空中来不及多想,剧痛瞬间充斥脑海占据整个意识,天黑了!
“碰!”
那名壮汉在周围远远围了一圈的所有好事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重重砸落在数丈远的泥地上,腾起蒙蒙尘埃。
那名自认机灵的壮汉许是疏于防范,想不到啊,完全想不到啊,这十来岁年龄的男孩竟然能作出如此凶狠的反击,如此势大力沉的必杀一击。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死也不要再面对这可怕的小恶魔了。
如果说惨,躺地上呻吟的老大和老二表面上看起来挺惨了,但齐武出手还是有分寸的,伤人但不致命,老三则悲催了,被不知轻重,不知自己实力的张志一击直接送去了异世界。
张志收回手掌,难以自信地打量着,他是想试试自己经过一次洗髓液泡澡后力量到底有没有暴增,但他也没想到他这倾力一击会有如此威力啊!
“好!”
“小兄弟,好手段!”
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一片片欢呼喝彩声。
“小弟弟,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许英拍拍手掌,为张志喝彩,然后像是好奇宝宝,打量着张志,似乎想要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武馆的洗髓液真的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吗?”
齐武看着张志,突然感觉眼前的少年如似深渊,让人看不穿,这真的是一个刚入武馆的十一岁武徒吗?
没人注意到,在一片喝彩声中,围观者中有个算命老道,一手拄着一杆特制的威灵拔渡幡,一手抚摸着一条大黑狗的狗头,时不时还掐一掐手指,从头到尾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戾气深重,与道无缘!”
老道收回撸了大黑狗狗头的右手,顺势撸了撸下巴的山羊胡掐手断言,接着他又发出叹息。
“空有卓绝天姿却生不逢时,可惜了,可惜了……”
老道叹完气,带着大黑狗转身便要走,只是刚放开大黑狗,那大黑狗“嗷”地一声,摇晃着大尾巴便朝着场中的张志而去了。
老道叹了声“吃里扒外,养不亲的畜生”,便自顾自离开了。
张志听到一声熟悉的狗叫,喜上眉梢,循声望去,不正是跑掉的大黑狗吗?
“大黑,你跑哪里去了,想死我了!”
张志任由大黑狗趴入怀中,与大黑狗抱在一起。
“让开,让开,衙差办事,无关人等速速让开!”
这时候,一声断喝传来,七八个衙差腰配兵器,扒开围观的众人,冲进场中。
地上躺着的壮汉中那老大和老二见有衙差赶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挣扎着就想要钻入围观的人群中逃之夭夭。
只是想法是美的,可是衙差们不让啊,本就受伤不轻的二人,哪敢反抗,瞬间就被衙差拿住。
一名衙差探查了一番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那壮汉。
“余捕头,丹田破碎,死了!”
领头的衙差听着别扭怒骂道:“你才死了呢!”
衙差们问了问现场情况,许英将事情一五一十得讲了出来。
那闹事的两名壮汉脑袋倒是转的也不慢,反倒诬陷摊主老头讹诈不成纵凶杀人。
鉴于现场有人死亡,人命关天,现场围观者又害怕被报复,不敢出来作证。
本来东阳县不久前就出了庄一百多条人命的屠村惨案,知府大人亲至督查,东阳县令顶着如山压力却毫无头绪。
如今闹市之中又出人命,这可如何是好,于是,衙差将场中涉事之人一并控制,带入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