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门
秋风萧瑟,黄叶凋零。
四方城,乃是一座由萧家人打下的江山,却由刑家世代来守护,它地域虽然没有大国那样广阔,财政也没有他们那样富裕,但足够自己城内的百姓安居乐业。
大将军府,刑家门前。
“砰,砰,砰。”
一位道士打扮的少年,虽说貌不比潘安,却也长得清秀可人,放到现代来讲,跟吃软饭的小白脸无异。
“唔……。”
将军府大门开启,一位头发半白,面相和蔼,半驼着背的老人缓缓走出。
当看到是一位道士,那名老人立即露出满脸不屑。
在这个时代里,贵族圈里不信佛不信教。
那些能够移山填海,枯木逢春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骗子。
“这里是大将军府,不是你们坑蒙拐骗的地方,小心你人头不保。”
那名老人声音阴冷,加上常年带着大将军府,有着一股难以接近的气息,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这位老人家,我叫刘怀,父母临终托付,让我带着这纸婚书,前来大将军找刑渊。”
刘怀从小跟随父母,学习道门法术,从未踏入凡尘,更不懂人心险恶。
所以面对老人的冷言冷语,也就毫不在乎。
只是很有礼貌的,从衣兜里面拿出一纸婚书。
婚书已经存放十来年,封面早已经破损。
却不影响有心人的观看。
那名老人接过信封。
他只不过是一个管家。
这是属于大将军家的私事。
他不敢将信打开,
不过那信封上的署名,他可以清清楚楚的认得。
就是大将军刑渊亲笔所写。
“这位公子,你在这里稍等。”
“容我进去跟夫人通报。”
那名管家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果然身份就是象征,到哪里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对于刘怀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只是听从父母的临终遗言。
至于婚事成或不成,在他看来都是一切随缘。
“有劳了。”
“不敢,不敢。”
那名管家对大将军非常了解,刑渊是一个向来言出必行之人。
在管家看来,这位小道士将来绝对是自家姑爷。
因此不敢托大。
刑渊原配夫人叫林梦然。
生长女刑诗柔时,难产而亡。
因屡立奇功,又深受皇帝的宠爱,特赐永乐公主萧清萱为他的侧房。
也诞下了刑诗涵和刑诗羽两姐弟。
大将军府,后院。
萧清萱眉开眼笑,在教自己的女儿刑诗涵,宫中的一些礼仪。
还有嫁人之后如何相夫教子。
而刑诗涵同样温顺,像个勤学好问的三好学生。
她是大将军跟公主的女儿,飞上枝头那是迟早的事。
如今已是花样年华,她也不希望变凤凰之后,还不懂得为妻之道。
管家微驼着背,但走路的姿势却与常人无异。
若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相比,反而更胜几分。
一路径直走到萧清萱房门前。
躬身拱手道
“夫人,外面有人拿着一封老爷亲笔婚书。”
“只不过老爷现在不在家,还请夫人亲自看看。”
被声音打断的二人,都齐齐的往门外看去。
萧清萱听到的是震惊,她和刑渊生活了十几年,大半辈子都是在操劳国事。
这是他第一次为儿女操劳家事,她不由的好奇起来,满脸关切的问道。
“你可瞧来人相貌如何,身着打扮是不是王孙贵族。”
“额!回夫人的话,那位公子长得到是一表人才,只不过……。”
看到管家吞吞吐吐的模样,萧清萱着急的插话道。
“刑海你在我刑家当了十多年的管家,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只不过那人是一个道士打扮。”
正当刑海讲出刘怀乃是一名道士。
萧清萱本来一张狐疑的的脸,立刻狰狞了起来。
一旁的刑诗涵也是满脸的不屑,直接对管家问道。
“那人有没有说,跟他定亲的人是谁。”
“没有,老奴一看是老爷的亲笔信,所以没有多问,就直接过来跟夫人禀报。”
刑海边说边摇头。
没有听到想要的结果,刑诗涵嘟着嘴唇,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
本就厌恶道士的萧清萱,将女儿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就算娶的是刑诗柔,对她大将军府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走,带我去看看。”
萧清萱一边说着,就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刑海赶紧往前慢跑一步,好为萧清萱带路。
刑诗涵也甩着两只胳膊,大摇大摆的往前迈去。
将刚才所学的宫廷礼仪,完全抛在脑后。
身在大将军府,都是勇猛无双刑渊的女儿。
虽然没有练过武,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江湖儿女的杀气。
许久过后,大将军府的大门再一次打开。
第一个出来的是长相甜美,不过历经岁月的沧桑,头上有些许白发的妇人。
刑海赶紧上前,为刘怀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大将军的夫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说。”
刑海的语气很和善,让人听了就非常舒服的那种。
看到道士打扮的刘怀,萧清萱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冷冷的道。
“你就是和我大将军定亲的人”
萧清萱说话的同时,又出来一道身影。
长相与萧清萱有些相似,不过比她更加美艳,也许是因为比较年轻的原因。
刘怀一副你气他不气的模样,再次从衣兜里,将那封定亲书信拿出来。
交到萧清萱面前,并轻声的回答。
“这就是我父母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定要来大将军一趟。”
其实他的父母也不是想攀高枝,只不过舍不得自己死后,留下刘怀一人无依无靠。
萧清萱接过信封,毫不犹豫的将它打开,信封交给管家先拿着,眼神扫视了一番。
“嘶,嘶,嘶。”
二话不说就把信撕个七八烂,正当要去管家手中拿回信封,准备一起毁掉。
刘怀眼疾手快,一把抢了回来。
他也不是很稀罕这门亲事,没有婚姻的束缚,那才符合他无妻一身轻的想法。
只不过那是他父母临终时,留下的唯一信件,所以还是有些舍不得就此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