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小跟班
转眼高一上学期悄然走过，下学期开学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心伢每天下午下课在食堂吃完饭后，喜欢穿过篮球场到学校的画室，跟着美术生一起上课。美术老师知道她是xx艺术学院王老师的学生，也曾劝她走美术生这条路，也许还能上个更好的大学。但心伢拒绝了，因为她只是喜欢安静画画而已，而不想把爱好当做以后谋生的工具。后来美术老师也没有再劝她，让她当了‘编外生’每天跟着学习。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数学老师拖堂了，心伢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往美术室跑去。再穿过篮球场时，心伢急匆匆小跑着，篮球场一群男生正大汗淋漓的打着篮球，一个瘦高的男生飞快的向三分线外跑去，高高跳起把球往篮筐投去，篮球却由于力度过大，飞跃了篮板往篮球场外飞去。正好心伢迈着小碎步刚跑到篮板后面，只听见男生焦急的大喊：“同学小心球……”
心伢心思都在美术课那了，耳朵自动屏蔽了男生声音，等她反应过来时篮球已重重打到她左边的额头上。心伢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男生焦急的冲到了心伢跟前，蹲在她面前担心的询问着：“同学，你还好吗？”
心伢摸着自己的额头，涨红着脸生气的反问道：“你觉得会好吗？”
男生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生，生起气奶萌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不住想笑。
“那我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把脑子给砸坏了。”
心伢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气得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鼓起小腮帮，踮起脚尖一脸严肃的说道：“同学，你该给我道歉，不是期望我脑子砸坏，砸坏了脑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男生看着她还能生龙活虎的的反驳，基本判定她应该没有问题，男生俯下身认真的对心伢说道：“对不起，确实如果你脑子坏了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好处，那我就得对你一辈子负责了，但是负责也得要把你脑子看好才行。”
心伢看着眼前这个男生，身材健硕却身高挺拔，端正的五官上眼神清澈见底，一副阳光帅气大男孩的模样，180的身高让心伢无法正常与他对视交流。听着男生的话心伢愤怒撅起小嘴，大眼狠狠白了男生一眼，不想再搭理他，绕过男生往画室跑去。
男生看着她说不话的样子，更是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喂，同学，你在叫什么名字在哪班啊？我是高一一班的陈然，如果脑子真砸坏记得来找我。”
心伢听着陈然在身后叫着，转身插着腰用尽全身力气回道：“你脑袋那么大脑子才有病。”吼完转身消失在篮球场上。
陈然听着心伢的话，大笑了起来，想着一定要认识认识这个可爱的同学。
第二天心伢在画室里跟着美术老师画画，窗外出现一个身影，一下挡住了心伢面前的光亮。她抬头看着眼前嬉眉笑眼的陈然，立马嘟起了小脸。
陈然无奈的提起手中袋子说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这都是给你买的。我在外面走廊等你下课，你好好画啊。”说着转身坐到画室外走廊上的长椅上，依然笑容灿烂的看着心伢。
心伢看了看远处的陈然，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又拿起画笔继续在素描纸勾勒着。
下了美术课心伢走到了陈然面前，陈然打开零食袋子示意她坐下来。心伢在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陈然立马开了一包薯片递给她。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买了一些。”
心伢伸手拿了一片薯片放进嘴里：“都还行，没有特别挑剔。”
陈然继续拿着薯片说道：“我昨天问了同学，知道你叫柳心伢在高一7班。昨天真的很对不起，幸好没有把你弄伤。”
心伢继续伸手拿着薯片吃着：“看着你也没有那么讨厌，同学我们也算认识了。”
陈然把薯片放在长椅上，又给剥开了一颗棒棒糖递给她：“我很高兴认识你柳心伢同学。”
心伢接过棒棒糖放到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我最喜欢棒棒糖的味道，甜甜味道一直持续，会把所有不愉快都淡化掉。”
陈然看着她双手杵着长椅坐着，微微抬着头嘴里含着棒棒糖，眼神透着一副单纯没有杂质的满足感，让陈然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那以后就包在我身上，免费供应。”
“这免费供应怕是等到我高中毕业，我就得把这口牙奉献给牙科诊所了。”陈然听着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为她开着零食袋子。
夕阳西下一缕缕金色阳光洒在了白色教学楼，陈然与心伢穿着蓝白的校服，坐在长椅上无忧无虑地聊着，阳光映衬着他们两纯真的脸庞，好似在记录着青春的样子。
从那天起陈然就变成心伢的小跟班，会给她每天讲解她听不懂的知识点，会在画室门口等着她一起吃零食，会提前到食堂为她打好饭……
心伢后来也才知道陈然不仅篮球打得好，还是一班的尖子生，常年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前10。更是从同桌王卉嘴里得知他一度当选为本校校草，可心伢只是觉得他只不过长得周正一些而已，因为她目前还没有遇到比他哥哥柳穆宸更优秀更帅气的男生。
这晚下晚自习后心伢父母因为有事没有来接她放学，心伢准备打出租车回家，陈然拦住了她。
“要不，你坐我自行车后座，我送你回家。”陈然说着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心伢看了看他真诚邀请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跳上了他的后座：“出发……”
陈然骑着自行车载着心伢，心伢侧坐在后座上，抬着头看着一路跟随的圆月，感受着春城夏天里阵阵微凉的风，像是泉水滴落在脸庞清爽而惬意。陈然故意放慢了骑车的速度，傻笑着感受自行车后微重的体重，心里有种被压满的感觉。
“心伢，你想好以后上什么大学了吗？”
“没有，估计我也就能考到个本科线，也没有特别喜欢城市，还是喜欢我们的城市。”
“嗯……那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能自食其力就好。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志向？”
陈然摇了摇头：“挺好的，你能像现在一直快乐就很好……有我……”陈然欲言又止了，他其实想说有我在你只需快乐就行。
心伢没有听见他的话，自己开心的看着一下躲到乌云一下又露出半边脸的月亮，好像哥哥小时候与自己玩捉迷藏。
刚到心伢家小区，柳向东就在小区门口着急的等着，他远远就看见心伢坐在陈然的自行车后座上皱起了眉，这才少接了一晚就有臭小子打宝贝女儿的心思。心伢跳下了自行车跟陈然挥手道别，柳向东悄无声息走到了她身后。
“不是让你自己打出租车回家吗？”
心伢吓了一哆嗦转身看着他：“爸，你怎么在这？吓到我了。”
“坐自行车后座很危险的，尤其是这些没轻没重的臭小子骑的车。”
“爸……人家不是臭小子，是我同学也是好朋友。”心伢看着一脸不悦的柳向东，挽起了他的胳膊撒娇道：“爸……我饿了，回家煮米线给我吃好不好？”
“好，我多给你放一些肉沫，还有我刚刚说的，以后不准再坐他们自行车回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