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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有如此名将,怎会生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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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二章:有如此名将,怎会生败绩?“君侯,三思啊!”贾诩在旁痛心疾首的唤了一声,整个脸都快揪成麻花了。

    这可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旦走错一步,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为何要执着于这些功绩呢?现在你已经是君侯了,立功来干什么?!

    而且你又不领军!

    没等张韩再说些什么,典韦已经兴奋的点头,吼声如雷的回应了起来。

    “俺早就憋坏了,上一次没能有所建树,这次一定要打一场胜仗!”

    “典校尉……三思啊……”

    贾诩的声音已经无力了。

    老夫,甚至不敢在这帐中立即点破,娘的,君侯只是一个行军司马啊,这支黑袍军,统帅是你啊!!

    副统帅高顺、赵云。

    他一个排在老六位置的人,出事了难道真的是他扛吗?

    贾诩甚至能想到张韩日后耍赖的场景。

    张韩理由立得住啊,我只是军中司马,一个军师而已,最多能献策献计,那如何采纳,不是统帅的事情?!

    得了功绩是全军自上而下,均有封赏,其中几位统帅定是受益最大者,总不能出了事就把我一個军师搬出去吧?

    君侯肯定会这么说!

    贾诩深吸了一口气,又郑重的问道:“君侯,这功绩你就非立不可吗?”

    “冀州是我大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取回失地,养我万民,乃是匹夫有责之事,”张韩眼眉一扬,义正言辞,挺胸而起,正准备滔滔不绝。

    被贾诩连忙拱手打断施法:“唉,老夫明白了,非去不可。”

    君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人,立功之前先给自己找个祸,而后功过相抵。

    那他享受的难道是战场厮杀的过程?!

    单纯的觉得,战斗,爽?

    贾老儿忽然感觉到,张韩光鲜英俊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一颗扭曲的心。

    张韩:“……”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以为我想吗?我系统爸爸沉睡太久了,我要这一波功绩来涨能力啊,我需要下一次挨军棍的时候皮都不会破的那种超凡能力!

    我所需要的功绩,你们根本不懂。

    “你们,不要想太多……功绩立下来,是黑袍骑的,人人都可得封赏,人人都可扬名立万,日后名留青史,荣归故里。”

    “即便是被怪罪,也有典统领去扛,这是他身为主帅的职责所在。”

    典韦:“???”

    “当然,我也会扛,”张韩面色板正的点了点头,“准备吧,让子龙高顺,将这段时日找到的小路的信息都收集起来。”

    上一次失利之后,张韩曾下过军令,派遣了五十名身手不凡的黑袍骑夫长悄悄渡河去打探地形。

    半个多月查探下来,印证了那时的猜想——张郃当时果然是来突袭,而不是防备埋伏曹洪。

    可以说,当时就是纯纯地运气差,如若不然,早已把延津、官渡的渡口,乃至黎阳前的所有的营寨与囤积之地,全部扫荡干净。

    但是,碰巧就遇到了张郃也想先行突袭,占据渡口,以迎合战略。

    反而撞破了张韩的排布。

    这个消息,张韩已经来不及去和曹洪说了。

    “沿着这条道路,可以到达黎阳兵当时的进军路线,”张韩在营中思索许久,忽而敏捷的转身面着赵云,“子龙,探哨来报的时候,可知道那条路上布防如何?”

    “布防……布防,应当没有多少布防,那是一条废弃之路,在那一战之后几乎就已毁去了,道途之两侧,都有凿壁填土的痕迹。”

    张韩眼色又逐渐变得亮了起来,仔细思索许久,以拳拍手着,踱步喃喃道:“此路虽然被毁,但只需搬开石头,凿开路障,不就是一条新的行军小路了吗?”

    “如果继续走这条路,刚好可以直通黎阳之外,甚至能达黎阳守军之关卡。”

    关隘之上有多少守军,就不得而知了……唯一的危险,就是在关口不能停留过久,导致兵马停滞于此损伤重大。

    张韩思索间,贾诩早早在旁看懂了他的想法,故此同样思虑此道,从怀中拿出一张布匹刻画的小图,递到了张韩眼前。

    地图上,刻画的乃是此前行路到东郡北三十余里的河岸,同时也画下了距离黎阳的一些路途,当然,并不完整。

    细化的布防图,贾诩并没有,也只能是稍稍猜测一番,用以查探罢了。

    贾诩略显浑浊的声音轻轻传来,“君侯,依照老夫的猜测,那张郃既生性谨慎,那么即便是弃用此道,毁后退出,也会派遣兵马在外部监视巡察。”

    “故此,如果从此路而走,一定行不通,若是张郃被调离黎阳,是最好不过。”

    “君侯可有计策?唯一的绊脚石,其实还是这个张郃。”

    贾诩认真的看向他,这番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家若是还对这里严防死守,黑袍骑就算是再骁勇,也绝对是过不去的。

    当时张韩也曾说过,需要把张郃这种善于固守的将军调离,战事才能轻松些许。

    不是说张郃厉害,令人无从下手,而是张郃冷静,危机感强,苟得住坚守战场,若是他一直久守,又始终耐得住寂寞。

    则,此战拖入比拼家底时,难胜之,非有奇计不可。

    “没有计策,”张韩的肩膀一下松了下来,苦笑着仿佛失去了力气,“这我还真的没有办法,之前想用离间计,把张郃调离黎阳。”

    “但是……我的人脉实在有限,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调防一位刚刚立下大功的将军,毕竟,他声威正旺,又将黎阳周边的布防做得如此严密,袁绍虽然……虽然有时不明智,但也不会如此蠢笨。”

    “我暂且想不到办法。”

    张韩的确失落,此事他已经思索很久了,他的人脉都是在南方,北方没有。

    贾诩也笑了,道:“不错,冀州的文士,大多是名流之士,君侯虽说功绩盖世,却也不一定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典韦颇为好奇的凑近了来,轻声问道:“咋,那些人是看不上咱家君侯吗?”

    “君侯,他们看不起你出身啊?”

    “啧,”张韩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就看得起伱了?”

    “俺们武夫,本来就不需要看得上,士人再高贵,打仗的时候不还得靠着俺们嘛。”

    这倒还看得通透,典韦这样的武夫,不在士人的鄙视链里面,反倒能受到应有的尊重,毕竟有些活还得是他们去干。

    几人商议的当口,忽然门外一阵风掀起了帐帘,赵云的身影出现在张韩眼前,一路疾行进来,脸色并不平静。

    但看得出来,神情之中似乎带着些许兴奋。

    张韩奇怪的看向他,问道:“子龙为何如此高兴,难道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

    “的确有好消息,”赵云直接坐在了张韩身前,笑道:“君侯,祭酒送来了一车酒,押酒的那个老兄说,这些日子送往冀州的书信很多,其中示弱之语接连不断,冀州有可能会变动。”

    “张郃,是主守之将,若是要进军,则会启用那些主战的猛将前来黎阳。”

    “那,张郃要怎么办呢,难道直接调离!?”张韩不解,这袁绍难道真的这么刚愎自用,不顾功臣的想法,直接这般行事,那不是会引起境内文武不满。

    他能有这么大的威望?压得住所有文武?这就是仲氏家族在天下间的份量吗?

    气抖冷,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地位!

    “不是,”赵云笑道:“那老兄说了,君侯若是如此问,就说,袁绍可以用升任之意,将他调离黎阳战场。”

    “哦!”张韩恍然大悟,左右看了几眼,思绪卡了,一时间没想起这回事,想到这又“嘶”一声,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一皱的道:“你说的这老兄是谁,怎么感觉说话叼叼的。”

    “就是一个姓李的老兄,据说和祭酒是酒友,所以帮忙来传话。”

    “哦,祭酒……”张韩苦笑着摇了摇头,郭奉孝,真是妙算者,这些局势恐怕已经了如指掌,甚至反复推演无数次了。

    张韩脑海中依然还记得,郭嘉多次在喝酒之后,畅所欲言之时,无论什么话题,无论说的时候有多坦然洒脱,最后都会说到冀州文士之中。

    当时郭氏曾引见他去冀州为主簿,去后,却并不受待见,甚至遭到冷嘲热讽。

    仿佛像是一个寻求出路、托人安身的低微之人。

    此事,巧就巧在,郭嘉本人不这么认为,他以为到了冀州之后可以凭借才学大展拳脚。

    但最终看到的,还是失望居多,当时去投袁绍的人非常多,门槛都快要踏烂,非海内名士不可得见,仅仅数月,失望离去的人也不少,郭嘉年轻气盛,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行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张韩那时候心里就清楚了,男人说出口的不在意,其实都是很在意。

    笑着说的在意的,反而不一定是在意,人生在世,若是连这些自尊心气都不要,或许就垮了。

    “明白了,”张韩嘴角上扬,心中登时就有了底气。

    “准备动手!”

    张韩捏紧了拳头,满脸均是坚定神色。

    ……

    冀州,黎阳之外军营。

    张郃接到了调令,袁绍上表他为郡尉,调所部回归邺城,以编入大军之中。

    此刻,张郃拿着这调令,在军营之外仰头兴叹,身旁副将名为邹平,在一旁躬身道:“都尉升任,应当是喜事,为何还要感慨而叹?”

    “我不是为我的前程悲叹,而是为了战事悲叹,不……其实也是为前途悲叹。”

    张郃承认是带着悲愤之情的,收回目光看向邹平,勉强笑道:“若是,大局将败,此刻的前程又有什么用呢?如今的所谓地位、官职,不过都是未定飘叶,最终落于何处,结局自当不同。”

    “将军,战局未定,不该如此悲观,或许我们日后能得大胜呢,只需拿下许都,迎回天子,大将军就是扶汉之功臣,功盖寰宇。”

    “呵,”张郃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和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交接得如何了?”

    “大致,已交接了,周边布防的兵力,驻守的关隘,都已加派了兵马驻防,但这两位将军,似乎都……不太想紧守,说身为先锋,乃是为大军先行建功,不该畏畏缩缩守于城内,等待大军开拔。”

    “他们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都不做。”

    张郃闻言,拳头已然捏紧,这话其意所指,便是在讥讽他不敢踏出黎阳,得胜反而守境,失了大将之风。

    “颜良好大喜功,心气高傲,若是遇到勇武之敌,尚且无惧,可敌人若是狡诈恶徒,则变数不知……”

    张郃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道:“罢了,这不是我等该考虑的问题,今夜吩咐下去,整顿军务,收拾行装,撤离回去。”

    “唯。”

    张郃的命令发下去,夜间兵马逐渐撤离,而这匆忙之间,他竟忘记了嘱托当初毁去的那一条小路。

    也或许是心中并不在意,毕竟自那之后,小道周边一直不曾出现过敌军。

    长达一个多月的平静,让他也逐渐忘却了此地,张郃兵撤走之后,那条名为井茶山的小道,就这样无人问津。

    三日后,待张郃兵马驻地完全交托给了颜良,而黎阳后方中军镇守则是交给了文丑之后。

    颜良果断执行了袁绍的密令,率先锋大军先行渡河,直驱官渡,欲渡河抢占东郡各渡口。

    当夜就遇到了曹军抵挡,战至天明,东郡派出的援军接连不断,始终抵挡在官渡一带。

    两军沿着这空旷战地,从突袭变成了交兵血战,双方战得正酣,难分难舍,直到韩浩率领骑兵前来支援,才稳住战局。

    但颜良终究勇猛,一夜斩获极多,战事停歇之后,推进了十余里,把曹军逼到隔河据守,毁桥龟缩,可谓士气高涨,军心大振!

    这一战几乎是看到了曹军的实力,并无传闻那般不可力敌,于是颜良当机立断,下令就地扎营,依托有利地形,形成营寨。

    为袁绍大军先行推进了十余里,绝对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此事传回魏郡,大功一件!

    接下来,就看曹军会如何应对,派出哪位将军来。

    军帐之内,厮杀一夜的颜良喝了些酒压住火气,浓密胡须不断随着呼吸而颤动,在火坑旁取暖。

    深秋的夜,温差较大,酒劲到后头还是有些冷意,需取暖方可。

    颜良坚毅的面庞上,是厮杀褪去的冷静,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告诉他,越是此时,越不能掉以轻心,是以他今夜未放开让将士庆功,而是加派了巡防。

    并且,派出上百探哨,去打探消息,严防各处要道。

    “将军,可要歇息?”

    身旁宿卫看颜良已在打瞌睡,拿了件衣服来关切的问道。

    “不,”颜良被惊醒,恍惚间瞪了瞪眼,拍着腿起身道:“随本将出去走走,巡视各地哨岗,首战绝不能掉以轻心。”

    “唯。”宿卫神情略微动容,打了胜仗还这般冷静,有如此将军,怎可能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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