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叠的面孔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动作有点超过尺度，所以唯一一瞬间脸红着将头挪到了一旁。
就在这期间，乔芸也慢慢的从唯一怀中起身。
感受着这个动作的唯一也没有回过头，他只是在内心不断地吐槽着刚才的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情不自禁了呢？真是的……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样的沉默良久……
直到乔芸将之前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了唯一，接着她站起了身，她笑着看着唯一：“今天能听到唯一哥弹吉他，我很高兴呢。”
“但是，我要走了。”
“所以，唯一哥，再见！”
她的语气很是正常，但是眼中的神情让回过头的唯一感觉有些看不懂。
唯一将外套拿起，紧跟着也站起了身：“我送你吧！”
乔芸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
面对女孩的拒绝，唯一有些失落：“好吧……”
于是他就这么目送着乔芸远去，而乔芸走着走着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有眷恋。
而下一瞬间唯一听到她在小声呢喃着：“你会怎么选呢……”
这声音微小的就快要散在风中。是如果不是因为唯一是纯种夜行者从小听力过人，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此刻唯一的理智也回了笼，他想起刚才乔芸在睡梦中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现在想来自己刚才好像是会错意了。
看着眼前人的背影，他不禁思考着：你是想让我选择什么呢……
。
而这边回到家的乔芸却没有如她之前所想的一般好好睡一觉，她只是静静的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发着呆。
从太阳还高高挂着的正午，直到月亮探出了头的夜晚。
她才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接着她伸出右手摩挲了几下她左手上戴着的戒指。
下一瞬戒指闪烁了起来，接着不过一会笛安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笛安一出现像是被房子内如同“灭”中一样的景色吓了一跳：“呵！你这怎么不开灯啊，节能减碳啊！”
接着乔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一声不响的打开了灯，随后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在了笛安的面前。
笛安这倒是很好奇：“你这是怎么了？计划不顺利？”
乔芸摇了摇头，接着她将手臂上戴着用来限武力指数的手环拿了下来，接着她将手环递还给了笛安：“这个还你！”
笛安接过了手环，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乔芸的不对：“你这是怎么了？”
乔芸只是淡淡的说着：“用不上这东西了而已。”
“再说了，你之前也没告诉我这东西在使用者使用了超过限制的武力的时候，会烧伤使用者。”
“虽然我没有痛感了，但是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
见她这个态度让笛安想起了两年前的她，那个感觉就像是这世界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的样子。
但是那时的她是……
于是笛安就了解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所以她问起了正事：“所以呢？你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还我这个的吧……”
乔芸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试探大卫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你的那个想法比较好。”
听到这话笛安抬了抬眉毛：“呵，你这是想通了。”
乔芸默认了她的说法，随后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笛安：“不过，派几个你觉得可疑的来……”
。
虽然关于什么导致她改变想法这件事笛安倒是很好奇，但是她还是尊重了乔芸的想法。
两人很快商议好了具体的细节。笛安心中也想出了具体要派出的人选。
于是在两天后的一个普通的夜晚，刚觅食结束的大卫就被三个一看就不善的魔给围住了。
正当他闭眼感叹自己要命丧于此，还好刚才有吃饱至少不是饿死鬼的时候。
一道紫色的光挡住了面前几人的攻击。
没感受到疼痛的他，好奇的睁开了自己刚才被吓得闭上的双眼。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他摸了摸自己。
嘿嘿，自己好像毫发无损。
接着他小跑上前，他眼泪汪汪的朝着面前的人表达着感激：“多谢你啊，乔芸同学，要不是你好心出手，我看我今天就要死掉了！”
面对他的感谢，乔芸却显得很淡然：“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大卫更加的感动了：“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乔芸同学！”
乔芸一边对抗着眼前三人的攻击：“你要是真感谢我的话，那你就先走吧！”
“这三个人虽然我还挡的住，但是如果要保护你的话，就有点困难了，所以你先跑吧！”
没开发魔性的大卫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凭他“听话”这个优点。更何况他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有这个本事。
于是他一边嘱咐着乔芸要小心，一边说着感谢，一边以常年逃跑锻炼出来的速度跑了。
见大卫已经走远，乔芸提高了武力指数一举结束了这场对拼。
接着她揉了揉手腕，用一双没什么光芒的眼睛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三个魔：“行了！也别装了，人都跑远了。”
于是三个魔朝着她恭敬的鞠了一躬：“乔小姐，您好！”
但是今天的乔芸却没什么耐心陪他们演戏：“得！这里没别人，别装了，你们三个是谁的部下啊！”
三人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乔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当然是……”
还没等几人说完，乔芸就打断了他们：“行了，别装了，你们不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那个魔斗士吗？”
接着她抬起眼：“我当然就是啊！”
果然在这句话说出后，三人的表情瞬间变了。三人似乎对她就这么坦白了而感到惊讶。
接着乔芸双手抱拳：“我这么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也想从你们这里知道点我想知道的。比如说……”
“当初是谁让你们几个把不死不活之瘴从笛安姐的实验室拿出去的！”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
而对面的几个听到这话后却开始保持起了沉默。
乔芸倒也不意外：“呵！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我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觉得沉默不语我就能放过你们那！”
“也太天真了！”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确定了！”
“所以，我看还得这样……”
“贡息未呜啦巴哈（老实术）。”
没料到她会出这招的三人瞬间中了招，于是三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是或许让她们惊讶的是……
“怎么没想到我这种白道异能行者也会使这种不入流的呜拉巴哈啊……”
见他们的神情，乔芸就大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她撩了撩头发：“可惜啊，我现在跟你们一样是魔！”
“我还记得当我变成现在这样的第一天，有人就跟我讲过：魔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所以说啊，别期盼我有什么白道该有的道德标准。”
“我再问一遍：当初是谁让你们几个把不死不活之瘴从笛安姐的实验室拿出去的！”
于是三人老老实实的报出了一个名字。
果然自己的直觉是很准的啊！乔芸这么想着。
接下来，她活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将袖子给撸了上去，脸上露出了核善的笑容：“我先前会配合的原因，当然是我根本就没想让你们几个活着回去复命啊！”
见她这样，面前几个魔却毫不畏惧，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家伙事：“你还真以为自己成了魔斗士就无敌了啊。小丫头，我们几个今天就教你做魔！”
“呵，还有使剑的啊！”
“不过呢，我也不怕。我刚才能让你老实说我想知道的事情，现在我也能办了你们！”
“今个，我也替自己报个仇！”
接着她就飚出了3w点的武力指数冲了上去，先是拍翻前面那个拿剑的，接着一手掐一个，很快后面的两个就在她手上灰飞烟灭了。
而前面这个被拍翻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异能……”
乔芸冲上去也捏住了他的脖颈：“你猜啊……”
下一秒他也灰飞烟灭了……
做完这一切后，乔芸蹲坐在墙角，她垂着头先是喘了几口气，接着她朝着巷子的尽头，正好是大卫先前走的那个方向的反方向说道：“既然看见了，就出来吧！”
接着一张她很熟悉的脸孔从巷子的尽头走出。
那人的脸上带着和那天乔芸在预知梦中看见的相同的神情走向了她。
而她也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唯一……”
。
其实那天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和今天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样的巷子，一样的情况，不一样的是那时出现在大卫对面的是被她用摄心术控制的几个纯种日行者。
一样的是大卫还是那个“小白”，于是她出面挡住了几人的攻击。
但是因为找的时候就特意找了几个武力指数高的，所以以她被限制后的武力有点挡不住。
在紧急情况下她来不及摘手环，于是只能强行突破了限制。
手环在她手上烧出了伤疤，反正她也没有痛觉，她也不在意。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之后出现在现场的唯一。
他似乎是早就出现在了这里，所以自然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包括乔芸那破万点的武力指数。
乔芸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呆滞的神情，但是这与之前的呆滞不同的是，那其中还带有着几分的不可置信。
就如同现在的一般……
。
她的梦境就到这里，接着她睁开了双眼。
在她醒来后，她却再次在很近的距离内对上了这双眼。
而此时在那双眼中，她看到了曾经在修的眼神中出现的神情。
而那时的修看向的是阿香。
也几乎是在那个瞬间，乔芸懂得了之前唯一所有奇怪的举动，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一瞬间，她也感觉到了开心。
但是紧接着她想起了之前在东汉书院的时候，她二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是用这句话来评价吕布和貂蝉之间的感情的：“欺骗得来的爱是没办法长久的！”
对啊！或许是因为现在太过开心了。
有时候她忘记了，这一切是从谎言开始的……
于是她逃了。对着这个之后不知道会怎么看她的人，她再次说出那句意为“永别”的“再见”。
但是在走出几步后，她却又忍不住回头，这一刻她像是曾经的吕布一样，她期盼起了眼前人的原谅，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那句原谅：“你会怎么选呢……”
在回到家后，她心底似乎有另一种声音在这么告诉她：既然自己也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那干嘛不继续瞒下去呢？
反正按照自己的手段，即使被当面发现继续隐瞒下去的方式也有几百种。
那干嘛不继续下去呢？
这样对他也好，对自己也好，大家都会满意这个选择的。
真相对大家都是一种伤害，干嘛不糊涂一点，反正你又不像是吕布，你又没真正的伤害到唯一。
不！你没伤害到任何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懦弱的善良鬼！
你甚至连害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人都不敢报复！
你是觉得黑色物质的那半年太好过了吗！
不！
这些跟这个没什么关系！
不管如何欺骗就是欺骗。唯一哥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他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司马家是对于银时空的秩序来说很重要，所以为了我的家人，不能动他们！
想到这里，她抬起了头，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刺的她就要流出眼泪。
既然事关银时空，我可以理解，那报复点小卒子行了吧！别忘了，你的痛觉是怎么失去的……
听到这句，她机械的点了点头：是啊，自己该这么做的……
对，你还可以从那些小卒子口中问出幕后主使。
但是要记住，别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武力指数，也别用摄心术。
要记得，中庸之道。
现在还不是报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