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章救救他吧
天未亮,苏祁楼被翠云发现时躺在地上浑身滚烫昏迷不醒
可是这次就是医治高明的钟大夫也是束手无措
翠云守在一旁担心的问“钟大夫,怎么样了?钟大夫您为何满面愁容,是不是公子病情又重了?”
钟大夫摇摇头,顿感遗憾的说“公子一心求死,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了……”
翠云满眼震惊,带着哭腔求他“别呀……不可能的,您可是神医啊,是您多次将公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您若说治不了,那就没人能救的了公子了,钟大夫夫求求您了……”
钟大夫突然问道“也许他在逃避什么……不知公子昨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昨日从街上回来醒来时还是好好的,今早天未亮,我起来便看到公子屋里的灯灭了,我一进来一看公子浑身湿透的躺倒在屋里地上不省人事了,桌台上的蜡烛还未燃尽,公子夜里离不开烛光……”说着说着翠云也感觉不对劲了,是公子亲自将蜡烛灭了,难道公子真的不想活了
“能做的也只能是找来他心里重要的人来不停的唤回他的意志,只不过大公子一时半会也不回来……”
翠云听明白大夫说的话“我知道了……”不等钟大夫反应过来她立马跑到叶桉瑢的屋里
看到叶桉瑢的那一刻立马跪下来,拽着她的红衣袖“公主,求你救救公子吧”
叶桉瑢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猛地愣住,看她红红的眼眶,猜到应该是苏公子的事“发生了何事?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翠云死活不起来“只有你能救他了,公主不知道,公子这些年过的都很苦,他从小是由大公子带大的,可大公子常年在外,苏府上下都由大夫人和二公子做主的,公子不爱出门,就是因为大夫人常年将他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不让他见阳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长期以来他的身子骨就一年比一年弱,二公子还常常拿他出气,吓唬他,在奴婢看来公子就像个傀儡,为大公子而撑下去,又经常在大夫人和二公子折磨手段边缘崩溃,是公主你,给了他生的希望,是你打开了他紧逼的屋门,让太阳光照进来的……”
叶桉瑢听的稀里糊涂“可我……又不是大夫”
“钟大夫说,公子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念,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婢女知道公子心里有公主,所以,恳请公主去看看公子吧,说不定你在公子身旁他或许就能活下来,就像大公子守唤他一样”
“好吧好吧,那我试试。”
叶桉瑢看着昨日还有些欢跃起来一点的少年,如今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幅山水画一样。她轻轻坐下塌边的木椅上,在他身旁轻声唤他“苏公子……苏公子,我是叶桉瑢啊,苏公子,你快醒来啊,你大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啊……”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叶桉瑢直接喊出他的名字“苏祁楼……苏祁楼……苏祁楼……”
这一声声叫出来后,苏祁楼的睫毛明显抖动了一下
翠云将他微小的动作捕捉到眼里,激动的说“动了,公子眼睛动了一下,钟大夫”
钟大夫急忙上前查看,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醒来
大夫人知道苏祁楼又陷入了昏迷,本以为又跟昨日一样,但听桂心说这次就连钟大夫也都没辙了的时候她脸上明显的高兴“桂心,快,陪我去三公子院子里一趟,我这个当嫂子的理应要去看望看望”
桂心弯腰抬手扶起李氏“是”
主仆二人兴高采烈的往外走
叶桉瑢就这样寸步不离的守在苏祁楼身边,一来做给外人看,二来翠云这丫头非缠着说苏公子要知道自己陪着说不定就会醒来了,可苏祁楼的屋子里阴暗又冷的慌,冻得她直打喷嚏,下半条腿和脚隔着鞋袜都能感觉到冻的冰凉,这屋里犹如冰窖一般
石竹心疼自家小姐,抱来厚厚的披风给她披裹,又用自己热乎的双手替她暖手,嘴上替她不平的道“这苏公子,也不嫌冷,大冷的天,屋子里竟连炭火都没有烧,苏家还差这点钱?”口中呼出的哈气都清晰可见
翠云贴心的捧来暖炉,恭敬的道“公主,抱着这个会暖和些,公子平日里不喜烧炭火取暖,若是公主冷奴婢这就命人烧起来”只要公主愿意守着公子,就算是违背公子的意愿自己也愿意
石竹自做主的回“那就麻烦翠云姐姐了,我家小姐本就体寒,若是在这陪着苏公子伤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姐姐还是快些让屋子里暖和起来吧”
叶桉瑢朝她点点头,垂眸注意到翠云冻的通红的手生了冻疮,算起来她也才不过十几岁,看上去就像经历过沧桑一般成熟稳重,想来苏公子不在意冷,可屋里翠云却要一直近身伺候,还仍受着寒冷“麻烦你了翠云”她实在是冷的要坐不住了,前几日还日头高照,这天真是说便就变啊
“是,石竹妹妹说的是,公主在等会,奴婢马上去让人将炭盆抬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翠云便领着小厮抬来了炭盆和炭火,只是还没点上就见屋外的秋雨匆匆来报“公主,翠云姐,大夫人来了”她看上去很是怕李氏的样子
人还都未进来,声音就先从院子里传了进来“哎呦喂,我那可怜的三弟啊!”
李氏带着哭腔,眼里怎么也挤不出半滴泪来,装模作样的踏进屋子里,一进来就觉得阴森寒冷“这屋子里这么冷,你们是怎么伺候公子的?怪不得公子会生病,就是因为你们偷懒的原因”一进屋子里还没正眼看他一眼就先拿秋雨开刀示威
秋雨当场吓得连忙跪下“大夫人是公子他不让的……”
“贱婢!错就是错,还敢狡辩,桂心给我掌她的嘴!”
桂心将揣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搓了搓手准备抬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