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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其实我做饭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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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芥姗姗来迟,陈颜起哄让她自罚三杯。

    沈星临拿来一只空酒杯,倒了些酒,放在荆芥手边。

    陈颜眼尖地一把抢过来,指着杯里勉强盖住杯底的液体,“我们的大学霸公然作弊啊!”

    沈星临无奈弯了弯唇,想着她明天还要起早开店,意思意思就好了。

    他拿起酒瓶,这回倒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我帮她喝。”

    听他这么说,荆芥一下想起他喝多那晚说的话,“你别喝。”说完把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

    一旁的陈颜还没吃几口菜,已经看撑了,“得了得了,不知道是罚你们还是罚我们,生生被人喂了一嘴狗粮。”

    在座的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荆芥不免有点害羞,抽了张纸巾轻拭嘴唇。

    “少喝点。”沈星临给她盛了碗汤。

    荆芥留意着她们的反应,小声说了句:“放心,我酒量还可以。”

    余光瞥见他微微牵起的唇角,猛然意识到他在笑什么,脸上一窘,“上次那是……意外。”

    沈星临收起笑意,点了点头。

    荆芥也知道自己说这话实在没啥信服力,毕竟上一次意外的后果——她求婚了。

    所以谨记着之前的教训,不敢喝得太放肆。

    正常情况下她一个人喝一瓶红酒没问题,满打满算今天才喝了一杯多,已经有点微醺的感觉了。

    难道高兴的时候,也会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荆芥起身去卫生间,黄婉跟她一起出来。

    路上,黄婉瞅着荆芥,一脸姨母笑。

    荆芥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醉得这么明显吗?

    黄婉拍着她的手背笑道:“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好,我这颗心算是能放下了。”

    荆芥云里雾里。

    “说句你们小年轻不爱听的话,女人一辈子还是要找对人最重要。以前我们跟郝信吃饭的时候,你的眼神都是跟着他转,在他旁边忙前忙后,今天就没见你伸过几回筷子,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都是沈星临送到你手边的?”

    黄婉叹道:“所以说找一个他喜欢你比你喜欢他多的才不吃亏,不过我倒是挺意外,沈星临这小伙子比我想象中会照顾人。”

    荆芥想着黄姐的话,她好像真的没夹过几回菜。自从沈星临开始学做饭,基本已经把她的口味摸透了,一开始还会问她想吃什么,后来她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因为餐桌上没有她不爱吃的菜。

    最近她忙着筹备甜品店,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说到洗衣服,荆芥还是忍不住脸红。

    那天回来得有点晚,洗完澡太累了,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随手扔进脏衣篮里,想着明天早上再洗,结果第二天睡过了头。

    晚上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这事,走到洗衣房一看,脏衣篮里什么都没有,她的脏衣服干干净净地挂在晾衣杆上,随风飘荡。

    当下窘到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过后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从小到大,除了妈妈,没人帮她洗过。

    黄姐的话突然点醒了她,但黄姐的观点她并不认同。

    为什么两个人中一定要有人吃亏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想自己吃亏,也不愿对方因为她吃亏。

    荆芥从饭店里出来,除了脑袋有点发晕,人还算清醒。回到家,往沙发上一靠,意识开始一点一点下线。

    沈星临转身倒个水的功夫,再回来人已经叫不醒了。

    他把人抱回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帮她把衣服脱了,至少脱了外衣,上次是夏天,现在天凉了,已经穿上了厚衣服。

    荆芥穿的是套头卫衣,沈星临两只手在她身上比划了半天,不知从哪儿开始好。

    好不容易脱下来一只袖子,正要去脱第二只。

    床上的人醒了,一双漆黑的瞳仁盯着他看。

    沈星临心头一紧,不等他开口解释。

    “你累吗?”

    沈星临怔了怔,那道看向自己的眸光渐渐迷离,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陡然反应过来她在说醉话。

    “我不累。”

    喝醉的人一旦动起来,仿佛长了八只手,每一只都在与他作对。

    荆芥一只胳膊在里,一只在外,如同独臂侠一般,沈星临看着她既想笑又无奈。

    “你别乱动行不行,你这样不难受吗?”

    然而对方像是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在床上滚了两下,又猛地转过来望向他,“明天我给你做饭吧。”

    沈星临松开手,彻底放弃。

    荆芥自顾自地说:“其实我做饭很好吃的。”

    看她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模样,沈星临忽地笑出声。

    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了,哪有人不会做饭,刀工却那么好。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感情,又遇到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有防备心是很正常的事。

    “你喜欢吃什么?”沈星临来不及想,眼见着“独臂侠”扁起嘴,“呜呜,我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前一秒太阳当空,后一秒就下起了雨,沈星临懵了两秒。

    豆大的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角滑落,“我太差劲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一句问得他心疼,也不管她是醉着还是醒着,俯身揩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柔软低缓地哄她,“谁说的,你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不信,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肯定不喜欢我了。”

    这两件事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吗?

    然而任他怎么哄,荆芥仿佛化身为哭闹不止的孩童,认定了他不喜欢自己这件事,眼泪不要钱似地涌出来,枕头洇湿了大片的。

    沈星临被她哭得心乱神慌,想不出任何哄人的法子,他盯着那两片微微抖动的樱唇,鬼使神差地贴了上去。

    滋味说不出的美好,让他舍不得离开,细密的轻吻,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唇线,流连不止。

    渐渐地,人终于安静下来,正要离开,有什么东西灵巧地闯进来,沈星临脑子里翁地一声,理智轰然倒塌,余下的动作只剩下本能。

    久久,唇齿间渗出一声的嘤咛,让他拽回一丝丝的神智。

    抬头,入目一片惹眼的白,那件让他头疼的卫衣已经不见了,现在却只觉得更头疼,双臂撑起,想要离开。

    一只小手滑进衣摆,沿着肌肤纹理鬼鬼祟祟地试探。

    “终于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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