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何时骗过你
千日醉?!
是……春、药?
他耳朵红得彻底,少女笑得愉悦,开口问他:“怎么,不愿意喝?喝了这杯酒,你可就是本宫的驸马了。gaoyawx”
少年目光灼灼盯着她:“殿下许诺的话可当真?”
“当真啊,本宫何时骗过你?”
他手握成拳似乎是内心交战了许久,最后红着脸呢喃道:“我没…说不愿意。”
少年一仰而尽,很是豪爽。
公仪挽扶着他摇摇晃晃的步伐往床榻走去,他的手在这时一直攥着她,死都掰不开。
“殿下……”
离澈唤着她的名称,期间公仪挽的手不安分地在少年身上游走。
公仪挽把他扶至榻上,抽了抽手,没能挣扎出来。
“乖,把手放开。”
少女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在他耳畔回响,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困顿。
摸出那块玉牌,确认一切可能让他进宫的东西都在她手里之后,她敛了神色,对外头吩咐:“进来。”
“公主殿下,您找属下来是……?”
他的话还未全部说完,就看见床榻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令牌,交出来。”
琉儿上前掏空他腰间,确保没有东西呈上去给公仪挽。
她眸子淡淡一扫,将手里的玉牌一并丢给了琉儿,接着开口:“要变天了,你带他走吧。”
白术表情有些惊讶:“走?去哪儿?!”
她淡漠的视线投了过来,他感觉头顶有些沉沉的。
“本宫不喜欢说第二遍。”
他回想了一下,她的意思可能是,宫中要变天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不靠谱。
“可是这一走,难保主子他不会再回来。”
离澈要是想再回宫,多的是法子。
“怎么劝他,就是你的本事了。”
公仪挽不在乎的吩咐琉儿:“琉儿,带他们从暗道离开。”
“是。”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公主还有这一面。
公仪挽把人送到暗道之外的世界,止住了脚步。
雪下的很大,此时已经入夜。
琉儿提灯撑伞,少女则静静地看着马车。
白术把所有东西搬上了马车,惊讶于小公主连这些都准备好了,想必是早就有所计划。
他咬咬牙,掀开窗帘还是问了一句:“那您怎么办?”
现在北燕时局动荡,太子又不在燕京。
公仪挽没回他的话,只是淡淡道:“让他忘了我吧。”
白术心情复杂,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是以这种方式偷偷摸摸回离国。
她道:“此去一别,再不相见。望自珍重。”
“好,属下明白了。您这句话属下一定完整转述给主子。”
少女话都没听完转身进了黑暗中,就像是两个不同道路的人终究要分道扬镳。
接下来的日子,她吃斋、誊抄经书,整日跪守在灵堂前。
琉儿心疼她的膝盖,每次都会抢着她的活劝说她。
“殿下,您的膝盖受不了这些活儿,让奴婢来吧?奴婢也可以的。”
公仪挽淡淡笑着摇头,拿回了自己的笔:“不必。琉儿,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看着少女这么虐待自己的身子,她心里也跟着难受,明明知道小公主这膝盖承受不住这些,可她却帮不上一点忙。
她看着小公主长大,也看着她变成现在这样,那么明媚的小太阳,怎么会变得……
琉儿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偏头擦了擦,才开口说道:“那,奴婢帮您多抄一些度人经吧。”
“琉儿,你寻个日子,去照顾刘嬷嬷吧。”
她一听,抄了没几个字的笔顿时扔了,扑通一声跪到少女面前,眼泪都止不住了。
她倔强地咬着嘴唇,神情不解:“殿下,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您要赶我走?”
“你没有做错什么。”
心思细腻如她,想必她也察觉到了宫中情况不对吧。
小说中,她一直陪在小公主身边,到死都跟着她。
她的确不想让这小姑娘走这条路,才好心让她去刘嬷嬷那儿,至少逃离了宫中这吃人的地方。
如今公仪羡离开了燕京,朝中无人管事,那些人不安了,一定会寻个突破口的。
少女轻声说道:“琉儿,你知道吗,成长的代价是离别。”
她眼角流着泪,仰头看她:“殿下,奴婢是个粗人,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您赶走了那个人,还要赶奴婢走吗?明明奴婢才是您最亲近的人……”
“本宫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殿下……!”
女孩跪着往前挪,她想要拉住少女的衣角。
公仪挽抽回手,冷漠地看着她:“去刘嬷嬷那,本宫的话不说第二遍。”
女孩咬着下唇,委屈地望着她:“奴婢不走!”
“来人。”
公仪挽的一声令下,琉儿被人拉着离开了无忧殿。
「快要大结局了呢。」
她的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句。
她兀地笑了一声,「难得你没有嘲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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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该嘲讽的,您明知结局不可改变。」
「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它哼了哼说:「您倒是看得开……」
「不过,我并不在局中。」
「额……」
送走琉儿后,无忧殿似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许多。
她再也听不见小姑娘的叽叽喳喳,也没有那个一直在暗处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了。
十一月的雪下的很大,白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住了离澈。
日子过了好几天,雪渐渐小了些。
宫里烧了碳,还是挡不住风雪的侵袭,她的膝盖愈发疼了。
现在北燕宫里的人都知道,无忧殿那位小公主每日做的事就是去给她那父皇上香守灵,风雪无阻,从不间断。
一个月后,朝中忽然传来太子的死讯。
公仪挽知道,她那皇兄死在了去寻弟弟的路上。
真相更令人痛心。
宫中的婢女来报,李恒求见过她,但她拒绝了,只说了“不见”。
去紫宸殿的路上她撞见了不速之客,正是李恒。
男人腰间把着弯刀,身形威猛。
公仪挽撑着伞走在鹅毛大雪中,身后只跟了两个婢女。
她的步子一顿,便瞧见那人转过身来。
这是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她每日从这经过,想必没人不清楚。
李恒纵然是立了军功的将军,进这皇宫亦不能持刀面见皇室。
公仪羡的死讯方才传回不久,他们就这般急不可耐吗?
她无视李恒的视线继续往前走,就要到前时,男人避让了两步。
她也终于看清藏在李恒身后的人是谁,那是并齐排排站着的士兵,他们整装待发,好似要即将打仗一样。
宫变的时间很快,公仪羡尸骨未寒,这些人就已经等不住了。
男人上前一步,“公主,走吧。”
李恒腰间的剑未拔出来,公仪挽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
她纹丝不动,看着那两排士兵齐刷刷掏出长剑对着她。
“公主,别做无谓的反抗,您乖乖听话些还能饶过一命。”
“谁饶?”
“你么?”
她转身与男人对视,身高差了很多,她只能抬眸望着他。
李恒清晰地看到少女眸中的淡漠,那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眼神。
她身影单薄,就只身一人也敢走入这宫门,胆子真是不小。
“啊!你…你们!”
尖锐的叫声传入耳膜,李恒避不可免地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
她带来的两个侍女见到里面站满了人,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宫灯。
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俩人被吓得表情失去管理,想必此刻她们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公主,跟我走,我能保你一命!”
说罢,他便命人收起了兵器。
少女只是看着他道:“你饶了我,纪慎卿能饶过你么?李将军,你们何时也有了分歧?”
她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有些晃眼。
李恒眼里闪过几分惊讶,这小公主的确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男人紧紧皱着眉,“公主,紫宸殿你不必去了,现在跟我走。”
他想伸手去抓住少女的手腕却被她躲开,她偏头望着长廊那一头,李恒说她不用去,那就是真的不用去了。
书中,纪慎卿的侍卫们为了讨他欢心,一把火烧了紫宸殿。
不过片刻,她看见飘雪的上方散着黑烟。
那些人为了讨好新主子不仅烧了紫宸殿,还对灵堂做出不可挽回的损伤,他们拆了公仪陇的灵堂,踹翻了他的牌位。
即便如此还不够,纪慎卿即使没有下令,他也是在场看着那些人所作所为的,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蹙眉说了一句:“不要闹得太过。”
他的纵容,让那些人肆意捣毁了公仪陇的灵堂,他们在那饮酒大口大口吃肉,一个个面目可憎极了。
他们吃的不是牛肉,是血淋淋的人血,是踩着无辜的人上位的人血馒头。
“你我之间,隔的是人命。”
公仪挽凝他一眼,再度开口:“本宫不会跟你走的。”
所有士兵挡在她前面,几遍前方可能是刀山火海,她仍是要一意孤行。
李恒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他忍不住喊住了她:“公主!难道你不想知道二殿下的消息了吗?!”
少女转过身来,他看着她松了口气,庆幸这招对她有用。
“跟我走吧,我能护住你。”
他朝前伸出手,男人笑容真挚,眼里带着询问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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