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对弈分神
少女美得不近人情,连李恒看到这样的人物,都不免多看两眼。mwangzaishuwu
他想起纪慎卿来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若是能拉拢到公仪挽获取到她的芳心,那他这条路就稳了。
纪慎卿一口一口大业,却忘了顾及他的感受,他明知自己深爱楚婉瑶却对他说让他去逢迎小公主。
所以来之前,他还跟纪慎卿吵了一架,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跟纪慎卿说不通。
一直将纪慎卿视为知音,知己、好友的他,这点友情在他那里好像微不足道。
虽然心底抗拒来这百花宴,但最后他还是来了。
少女回眸扫了一眼,对上他的眼睛,只听她轻笑道:“李大将军看着本宫作甚?是本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眉心一点梅花花钿颜色红似朱砂,李恒像被解了穴一样终于醒过神来。
“不……不是。”
李恒望着她心头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习武之人块头本就很大,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所有人目光一下就聚拢了过去,齐刷刷看着他。
“听闻李大将军剑使得不错,不知本宫可有幸见一见你的功夫?”
话音刚落,只见少女抽出身后少年腰间的剑抛了过去。
李恒接过剑柄惊愕地看着她,“公主想看微臣舞剑?”
“李将军不愿意么?”
少女美眸灼灼盯着他。
纪慎卿也未料到小公主会突然说这些,看着李恒引起了公仪挽的注意,他也没阻止。
楚婉瑶低声道:“李大哥的剑术天下一绝,别说公主殿下想看,我们都没见过几次呢!我也想看看这剑在李大哥手里能舞出什么花样。”
纪慎卿心不在焉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也想见见。”
所有人让出了位置,围成一圈。
李恒拿到剑就像拿到吃饭家伙一样,这剑该怎么使他闭着眼都知道,他的父亲曾经教过他一招剑式,那是他李家独创的剑花飞舞,没有任何攻击意思,只是当做一种表演形式。
那是他父亲求婚母亲使出的招式,就是凭了这一招成功俘获了母亲的芳心。
此剑舞,他也只给楚婉瑶使过。
他本想退而求其次随便使两次就得了,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太随意了。
李恒这一招一式像活鱼在水中,使得游刃有余,剑舞不失力量,加上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招式漂亮又潇洒。
围观人群点点头称奇:“听说这是李将军他父亲给夫人跳的剑舞,今日你我有幸得以一见,也是不虚此行了!”
“是啊,看这剑舞跳得多好?难怪当年李大将军能虏获李夫人的芳心啊!”
李恒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甚至比纪慎卿还要高,对纪慎卿他们是一种欣赏,对李恒却是敬佩之心,他们打心底佩服这个武将出身的李恒。
这与他们欣赏纪慎卿不同,人类是慕强的生物,这些人会更欣赏李恒也在情理之中。
纪慎卿有这么一个大帮手,成功路上少了很多绊脚石。
只是不知道,他失去这绊脚石之后,这条路会走得如何?
公仪挽若有所思盯着他,目光随着李恒转动。
蓦地,她迅速拔出白术的佩剑加入了李恒。
离澈还未叫住她,少女飘逸的身影就已经如一只蝴蝶飞入了花丛中。
她一转,他一跳,手中的剑收回讶异地望着她。
少女举起剑舞了两下,这两下的动作分明和他刚才舞的一样。
李恒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这是要跟自己一起跳这剑舞。
只是这剑舞要有力量才能跳得很好,她一个女子又拿着男子的佩剑,她能行吗?
事实超出李恒预料,公仪挽看着那么瘦小的身子却比他舞得还漂亮,大概是有练舞的功底在,她这一剑一式竟能舞得这般漂亮。
好像这招剑舞是专门为她定制的一样,连他这个练了这么多年剑的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他为自己先前的一点轻蔑而后悔。
本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输给一个女子,但自从她上场,这剑舞已经被她跳得万般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在她身上。
娴熟优美的动作像是练习过无数次,娇舞之姿如昙花一现瞬间吸引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盯着她矫健的舞步和轻盈的身姿,连他自己也不能幸免。
李恒与她擦身而过,他突发奇想看了一眼她的脸,少女美眸一抬像过了千万年,她嘴角凝着笑意,那一刻时间变得漫长。
他脑子一白,剩下的剑式都是肌肉记忆完成的。
而这时,少女手中的剑腕花一转,剑朝着他飞来。
他连忙抬手再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女子。
李恒手里的长剑被她打飞,公仪挽知道那一刻李恒并没有用力去握剑,所以这一下,他的手一定会麻。
剑刃指着他的胸膛,少女眉目冷淡,嘴角却染着抹笑。
“李将军,你走神了。”
一句话给胜负下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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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目光呆滞地跟随她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输了?”
少女将长剑丢给侍卫,回了场内。
她的兴致总是散的这样快,经过这一次试探之后她便坐下不动了,也不再提比试的内容。
谢林砚按照先前准备好的让小盛子当了考官,花园里一群公子哥坐着答题,他们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这景象堪比科举考试了。
文试武试都上才知道谁是北燕的优秀才子,武不必说也知道谁拔得头筹,这北燕也就李恒有这能力得第一名。
一场比试下来,小盛子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试卷递交给公仪挽,她目光略过几眼,大概知道谁会胜出。
来的人中有二十多名,最后淘汰剩下十名,这也不算太残忍,只是入了赛围,并不代表就是最终人选。
她掀眼皮扫了一圈,谢林砚站首位在其中,第二是李恒,第三位是柳修竹,其他人脸部模糊,应该是炮灰。
视线落在那些人脸上上,自动糊了一下,像上了个马赛克,想来没什么存在感。
最后的考验,是下棋。
公仪挽问了他们各自会下什么棋,挥手让琉儿摆了棋盘,为了省时,她甚至说出一对二的话。
时间很快过去,与她对弈的男子很快淘汰了四个,她倒是乐得自在,抿口茶的功夫指挥着婢女下棋,丝毫不见慌乱。
反而是坐在她对面的人,俩人都率先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眉宇皱成个“川”字。
两轮下来,就淘汰了四个人。
他们起身后都对公仪挽打心底说了句佩服,脸上全然没有输了之后的遗憾,看着她的神色有一丝怅然。
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这小公主会亲自上场,而且他们苦学多年,竟比不过一个女子。
公仪挽立了规则,只要能与她对弈超过一炷香,不论结果是胜还是败,都算赢。
这些人不清楚,她对弈这方面可从没输过,但她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太多。例如刚才与李恒就是暗中的较量,她并不会武,所表露在众人面前的,他们所看到的也不过是收敛后的舞蹈功底。
女儿家练舞会些轻盈的动作也正常,其实都是花拳绣腿,算不得练家子。
离澈心里暗暗不爽,看着少女与他人对弈,想起她和自己下棋时,可从不会这般让着自己。
而且,她与李恒说的那一句,是她执着自己手一点点教他习字时,她曾经说过的话。
那时她也是这样说了一句:你走神了。
这些人真可恨。
一炷香时间一过,公仪挽就没有再比了。
谢林砚没与她下过棋,从不知道她还有这一面。
棋局上的局势密不透风,下棋之人心思缜密且有远见,没堵死他的路,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香灰落下,长香熄灭。
谢林砚才发觉自己额头出了些汗,他知道这盘棋再走下去,他必败无疑。
眼下的情形只不过是还没下完,那是时间的限制,不是执棋之人的限制。
同样的李恒选了最难的围棋,他时常与纪慎卿对弈谈乐,俩人在棋局上杀得你死我活,难分伯仲,这世上找出一个当他对手的人,只怕很少。
未接手家族之前,他就是个爱到处跑的浪子少年,可以说这中原乃至整个北燕,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除了纪慎卿能与他打得难舍难分,其他人他本是不屑一顾的。
当看见气定神闲的少女不急不缓喝着茶和其他人对弈时,他承认自己有些被这少女勾起好奇心了。
专注着看了几局,才发现她并不如传言中那么不堪。
这点,想必纪慎卿也看到了。
李恒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了纪慎卿和他一样围着台前观棋,他脸上出现了和自己一样的神情。
到了他自己,纪慎卿才舍得分神挪出一个目光给他。
这下他倒是有些紧张了。
小公主在棋术这方面造诣绝对不低,他也有看在眼里。
他现在心底甚至多了一丝难以压制的兴奋,像是多年立于不败之地的武林高手,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过招的对手。
他紧张,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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