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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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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目送两兄弟和谢林砚各自坐上马车离开后才转身回了公主府,凝望着远处亮起光的寝殿,他叹着气摇头。

    谁能想到,他会栽这么深。

    “殿下,我为您上药。”

    他依旧是半跪在她的面前,细心为她上药。

    “这药再用一日,明日便不需要了。”

    “是啊,等本宫的伤好了,就可以……”

    “就可以去参加百花宴了是么?”

    少年抬眸冷冷注视着她,话语里带了一丝冷讽。

    “倘若我求你,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不去百花宴?”

    他眼眶渐渐泛红,就这样注视着她。

    可少女眉眼冰凉,眸里没有半分温度,“离澈,本宫始终要嫁人,你即便求我,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少年完美的脸颊,眼里逐渐染了两分笑意,“你这神情,倒像是本宫欺负了你一样。”

    “作为皇子,你不会不懂一个人永远不要在他人面前露怯。瞧你这可怜模样,本宫倒是有几分心疼了。”

    离澈垂下眼眸,只不过片刻身上那阴郁的气息就已消掉大半。

    “殿下,我抱您回寝休息。”

    “不必了,本宫可以自己走。”

    他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了她,“殿下放心,我抱的很稳。”

    将公仪挽抱回寝殿后,离澈却赖在那儿不走了。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走留在这里作甚?”

    少年微抿薄唇,想起了她去秦楼楚馆的事。

    “殿下今日为何要去风月楼?”

    他不提还好,自己差点忘了这个事。

    那纪慎卿的叔父叫什么来着?

    纪栩文?

    “我听闻纪栩文害死了个小倌,前去打探打探。”

    离澈对朝中官员不甚了解,这名字在脑中过滤一遍也没记忆。

    “纪慎卿的叔父。你若有门,去帮本宫查一查这人。”

    她现在在明处,不便出面。

    如果是反派,他说不定有法子。

    少女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塞到他手里,“今日本宫去了风月楼闹了这么一出,这事怕是瞒不住了,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封住消息,越快越好。”

    离澈低头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柔软细腻,温温凉凉的,有些舒服。

    “殿下查他,是要除掉他么?”

    她讶异地抬头看向他:“为何有此一问?”

    “近来纪家在朝中的势力并未随着纪韦的死去而减少,殿下要查纪栩文,难道不是为了对付纪家吗?”

    ?

    这人脑子怎么天天想着除掉谁。

    “如果本宫说是,你会帮我吗?”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反派迟早都要对付纪家的。

    他握紧手中发簪,双目凝着少女:“自然。只要是殿下想做的事,离澈都会尽全力去完成。”

    看这走向,又要歪了??

    她撑着双手,向前靠近,“你过来。”

    “殿下?”

    离澈跪到她面前,只见少女抱住他的脸轻轻啵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他怔住许久,片刻后,那块地方像被注入熔浆一样迅速发烫。

    这对他来说不比天上掉下来块大石头都震惊。

    少年看着她喉咙一紧,随即哑声开口:“这是殿下感谢的方式吗?那殿下会不会再亲其他人……”

    “殿下亲了我,便不能再亲其他人。”他抓着少女的手臂轻道。

    她还没说什么这人就脑洞大开了。

    “算是感谢你吧。”

    “本宫摔时,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现在本宫还不知待在哪个角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脸色微凝,“我不会让你受半点伤。”

    “这发簪,就当殿下送我的。”

    那一抹绯色在他脖间缓缓蔓延,少年迅速起身向她告退,“殿下好好歇息,离澈告退。”

    公仪挽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你说他不会把发簪当定情信物了吧?」

    「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应该是。」

    「某人坠入爱河咯~」

    「吾神接下来想怎么做?」

    「我们在暗处看戏即可,坐收渔翁之利。」

    「吾神,你真的想好了吗?」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1罢了。时间会帮他忘记一切的。」

    它沉默了,「可吾神如何能确定他会忘掉?」

    「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我的。」

    「吾明白了。」

    二日。

    离澈没有封锁有人去了风月楼的消息,反而在民间放出宫中有人去了风月楼,但具体是谁,他没有透露。

    纪栩文知道这个消息时,在府中慌成一片,那贵重的东西是能砸的都砸了。

    一般达官贵人不会特意去查这些事,但如果是跟他有仇的呢?

    离澈这一招混淆视听做的不错,纪栩文当天又急又乱,他派了自己手下去了城北一处宅子,想着早点处理尸体毁尸灭迹。

    只是离澈棋高一着,早就让白术跟着那下人,成功找到了堆放在冰窖里面的尸体。

    至于后面的,公仪挽也不知道他是借了谁的手揭发了纪栩文的事。

    听说那小倌的尸体被人运回城内,这事彻底闹大了。

    公仪挽在府中吃着葡萄听到这些消息,忍不住在心中给反派疯狂点赞。

    纪栩文被揭发的事过去了两日,估计今天上朝的时候就会接受审问了。

    其实纪栩文只要咬死不承认是他干的,皇帝也拿他没辙,但那个庄子,的确是挂在他名下的。

    而且被有心人刻意放大消息,这城中的人都看着那尸体运回来,一路上散发的恶臭久久不散,纪栩文就算是想压下去,只怕也难。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离澈不可能自己出面去做这件事,那他找的人是谁?

    难道说,他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北燕了吗?

    正想到这个,离澈就敲了门进来。

    公仪挽露出笑容,“你来了。”

    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琉儿欠身退下,在路过离澈身旁时行了个福礼。

    谁都看得出,这段时间离澈的身价水涨船高。

    小公主不仅会时常召他陪同,俩人还经常待在同一个寝殿许久,不知在聊什么。

    “殿下怎么还未用膳?”

    眼下是早上,她特意吩咐琉儿把膳食热一热就是为了等离澈回来。

    “本宫听说你事情办妥了,等你回府一起用膳。”

    御桌前摆满了美食,还冒着热气。

    小公主用膳的时间不在这个时辰,想来是热了几次等他回来。

    桌上摆放着两个人的碗筷,少女用筷夹起一块肉放在了他碗里,微笑看着他。

    “本宫犒劳你的。”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等他回来。

    他怔了一下,默默上前吃了那一块她夹给自己的肉。

    以前吃这些东西只是果腹,也没想过好不好吃。

    陪她用了几次膳,他渐渐也能感知到饭菜其实也有热的,也是有味道的。

    少女撑着下巴盯着他,“事情办的如何?”

    “纪家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想扳倒他非一朝一夕的事。”

    这一件小事的确不足以扳倒纪栩文,但如果他查到了纪栩文其他触犯法规的事呢?

    “白术查到,纪栩文在自己名下的宅子豢养男宠,并且存放了不少金银珠宝。”

    公仪挽若有所思点点头,想了想也是,这种人这么坏,怎么可能不贪财呢?

    她又主动给离澈盛了碗汤,说道:“即便扳不倒他,也够他吃一壶了。”

    “纪栩文那笔钱,是挪用的灾款。”

    她微愣,“怎会?”

    梳理了一下,似乎也对得上了。

    她知道前段时间北边有灾情,皇帝拨了款和粮食吩咐官员送到那边,而且负责的官员就是纪栩文。

    说好听点是挪用,其实不就是贪污吗?

    灾款都敢贪污,今天纪栩文上朝有得叫了。

    果不其然,在上朝时他所做的事被有心官员写了小本本参他,皇帝公仪陇面色铁青看完之后,重重将奏折摔在了桌上。

    “纪栩文,你好大的胆子啊!”

    纪栩文面露惶恐,慌忙跪下。

    这跟他意想中似乎有些不一样,来之前他在想,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这个事是他做的,皇帝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治他的罪。

    死了一个低贱的小倌而已,最多罚一些俸禄,关一关禁闭,这事不就过了吗?

    “皇上,老臣……老臣……”

    “贪污公款,肆意残害百姓,纪栩文,你这位置坐的太舒服了是吗?!啊?!”

    话落,男人将手中的奏折扔了过去,正巧砸到了纪栩文的脑袋上。

    贪污?公款??

    他脑中一下子炸开,脑袋被砸的疼也顾不上了,连忙捡起掉落地上的奏折匆匆翻阅。

    上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写着他的罪状,而且还附带了他名下的各种资产,和害死过多少人家属联名的指印。

    完了……

    看完所有,他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炸掉一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皇上……这些…这些都是其他人冤枉老臣!您一定要替老臣洗冤啊!我是冤枉的!”

    “你口口声声说冤枉,那这奏折上的人名是什么?条条件件,有哪里冤枉了你!”

    公仪陇目眦欲裂,狠声指责。

    他那么信任纪家那么信任纪栩文,武将之家啊……

    纪韦是战死沙场的功臣,而纪栩文是贪污巨额灾款的贪官污吏,他如何对得起自己的信任!

    男人大手一挥甩了一地的奏折,他随手就拿起案桌上的茶具扔了过去,摔得纪栩文一个狗血淋头。

    腥热的血液从额角流下,纪栩文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公仪陇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摔他个几次。

    正想再拿起茶具的时候,总管太监死死抵住了。

    他黑着脸满目怒意回头,只见那人有些委屈又有些为难说道:“皇上……这最后剩下的茶托可不能再扔了,这是小公主送的。”

    “是…您最爱用的那一套。”

    太监声音越说越小,都不敢抬头看公仪陇了。

    这时的男人满腔火气才散了一些,但这不代表纪栩文就逃过一劫了。

    他随手拔出身旁那御林军的佩刀,一米二的长刀削铁如泥,公仪陇冷冷地指着他:“纪栩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地上的人大气不敢出,他似乎还想再挽救一下这个局面,犹豫半晌支支吾吾回到:“老臣…老臣定是被污蔑!皇上您不能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啊!皇上!”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厮拖下去!等候处置!”

    殿外很快走进来两名身强力壮的带刀侍卫,他们架起地上的人,二话不说把人拖着带了出去。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您要替老臣做主啊皇上!!”

    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并没有唤起公仪陇的丝毫心软,总管太监把丢落的奏折重新呈了回去。

    ——

    1出自宋·朱敦儒 的《西江月·世事短如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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