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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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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垂眸静凝着她,少女白净的脸颊有一处污泥,他伸出手去轻轻擦了擦。

    他淡声开口,说着事不关己的话:“他人与我无关。”

    离澈并不会去救一个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的人,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掉下山的人是谁。

    他只知道,她受了伤。

    公仪挽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少年口中吐出的话不掺一丝假意,从来不知这人还如此会说话,说的话这般撩人。

    她噗嗤一笑,眼角的泪都笑了出来。

    “离澈啊离澈,这是本宫认识你以来你说过最令本宫满意的话。”

    少女朝他伸出双臂,笑意浅浅,只道了一个字:“抱。”

    他凝了片刻,僵硬地伸出手去,哑声回道:“殿下,冒犯了。”

    将人拢在手臂上抱到怀中,他才发现少女竟如此的轻。

    娇小玲珑的身躯此刻就被他抱在怀里,鼻边闻到一阵淡淡的馨香令他稍稍乱了阵脚,她明明只说了一个字,自己却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

    娇人在怀,心猿意马。

    离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木屋,他抱着少女的娇躯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放,重了怕抱疼她,轻了又怕抱不住。

    公仪陇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起来,幸好随行人员中带了御医。

    男人心疼地看着帐内的少女,他虽然看不见公仪挽伤势如何,但从她裤腿上流的血迹来分析,她一定伤得很重。

    此时琉儿正按照御医的吩咐去处理公仪挽的伤口,因为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御医又是位男子,只能由琉儿代劳负责处理包扎她的伤口。

    公仪陇站在帐外,问起她如何摔倒的事。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离澈开口了:“有人推了殿下。”

    男人转头瞥了他一眼,想起方才正是这少年抱着女儿回来这件事,他沉了下脸。

    公仪陇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冷意,“必须彻查!不论犯事者是何人,一旦查到,杖刑伺候!”

    他指了指少年,冷声道:“你,随朕出来。”

    琉儿已经包扎完了伤口,一旁的御医擦了擦汗,唯唯诺诺道:“殿下,您这伤得有些重,不过微臣已经给您用过药了,好好歇息些时日便会恢复。在此期间,不得劳累,头几日不可吃刺激性的食物,包括发物。”

    琉儿起身郑重给他行礼,抬头看着男人道:“有劳大人费心了。”

    男人连忙摆手将头压得比她更低,“姑姑言重,此乃微臣之本分。既然如此,那微臣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纵然琉儿年纪比他小了不知几倍,但谁人不知她是北燕公主身边最得宠的侍女,所以他得称琉儿一句“姑姑”。

    女孩回头来蹲在少女身边,她一双眼睛红了不少,显然是刚才哭过了。

    公仪挽笑着捏了捏她脸颊,打趣道:“哭什么?本宫还没死呢。”

    女孩脸色微惊,连忙啐了几声道晦气,“殿下童言无忌,上天有好生之德,切不可将殿下之言放在心上。”

    她认真无比地对着天地双手合十念了一声,这才看着少女抽泣道:“殿下您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那腿上的血这么多……奴婢、奴婢看了都害怕,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侧身撑着下颚看着她,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小声道:“一点血罢了,有何可怕的?”

    公仪挽抬眸瞅着她担忧的面孔,玩笑道:“倒是你,今夜可别做噩梦了。”

    女孩摇了摇头跪在她面前,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殿下您伤得如此之重,奴婢怎有心情入睡?今夜奴婢守着您,您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奴婢送您下山回府。”

    少女悠悠道:“傻丫头,守着我作甚?夜深难熬,不如回去歇息,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至少让奴婢跟您在同一个屋内,起夜时奴婢也好扶着您,您有何事唤奴婢随时都在。”

    女孩却执意要待在她身边,公仪挽拗不过她索性随着她去了。

    她现在摔了腿,的确不方便。

    屋外。

    公仪陇审问起离澈今天发生的事,少年只答,他只是看见有个黑影把公仪挽推了下去,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段昏暗不见光,看不清那人面容倒也可以理解。

    随行人员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从中查起不算太难,只是公仪挽伤成这样,难免不让人猜测那人是否下了死手。

    下手如此之重,此人必定恨意颇深。

    究竟是何人会此等狠毒之事……

    男人沉思半晌,对少年开口道:“明日你随公主回府,好好照看公主,她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

    离澈正欲转身离开,男人忽然叫住了他。

    少年步子微顿,回身看他。

    “这几日,朕收到了离国国主的一封书信,你父皇问了你的状况如何,那边说想派人接你回去。”

    男人缓缓说着,同时观察着少年的神情。

    白术有回信给离国报告他的情况,只不过白术早就归属于他的阵下,自不会说真话。

    每次的书信大多都是那一句:一切正常,一切无恙,一切安好。

    看来那人已经怀疑起他了,眼下他的确也到了该回国的年纪。

    但他在此之前并未想过回国之事,他知道自己有重要的事必须去做,这不仅仅是为了多年累积的怨恨,更是为了……

    少年从容自若,表现得滴水不漏。

    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在看着公仪陇身后的木屋。

    公仪陇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

    男人嘴角一勾,笑道:“过两年你便回你的离国吧,战争无情,受苦的也只是百姓,倘若君主能明白这一点,你也不必受此一难。”

    当年的战火是离国先挑起的,那个男人听信玩权弄术的宦官之言,派兵攻打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北燕。

    且不说路途遥远,这北燕常年下雪空气稀薄,周边更是有无数大山,地处艰险。

    官兵走到百里之外的杳山时,粮口一空,溃而自散。

    此举荒唐不已,君主做了错事,百姓却不敢言怒一句,可见其人多么暴戾恣睢,离澈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只是离国玩弄权术失败的牺牲品罢了。

    少年沉默不语良久,公仪陇继续说道:“听下人说,公主向来对你不错,此番回国,记清自己在北燕曾得到过谁的帮助。”

    “我明白。”

    离澈淡淡说了一句,公仪陇也不知他是否听了进去,只好再提点两句:“公主心软良善,有时候她只是不善于表达,你虽做了她的侍卫,可朕听下人说,她从未亏待于你。”

    “是。殿下…待我极好。”少年微微顿住。

    男人欣慰一笑,“你能明白就好。”

    顿了顿,他继续道:“其实朕也想早日送你回去,不过公主年纪尚小,你又是她的人,你的去留还需经过小挽的同意。”

    离国的中宫皇后扶持了自己的小儿子上位,若此时离澈回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幼帝年小,易于掌控。

    这事也算对离澈有益,只不过他是北燕的国主,当然不可能为一个外人考虑。

    他只是作为一个上位者第一时间思考到了这些,离澈已经及冠,按理说十八就可以回国了。

    再加上离国修书来了一封,话里话外都是想接他回去的意思。

    观察了这么久,此子若不是城府极深便是毫无心计,他暂时还没看出来这人手段如何。

    少年抬眸,淡声道:“就两年。”

    就两年……

    公仪挽的屋内聚集了不少人,公仪羡、公仪睿仁、谢林砚、甚至还有一个没印象的面孔。

    离澈回来之时就看到了这些人围着那少女嘘寒问暖,她蹙着眉神色间似乎有些疲惫。

    他提步上前,向她行礼:“殿下,天色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公仪羡也开口附和道:“小挽的确该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们都回去吧。”

    屋里的人一个个离开,她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是离澈突然出现,这两个便宜老哥还会拉着她说上半天。

    谢林砚因为有外人在场拘谨不少,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有些担忧。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她揉着眉心正想去倒杯茶解渴,抬头一看发现离澈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怎么没走?”

    少年倒下一杯清茶递了过去,蓦地道:“再过两年,我就要回国了。”

    公仪挽接过茶喝了一口,面上仍带着笑,“听说离国常年春暖花开,不似北燕,一年四季都这么冷,本宫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她搁下茶盏,“你的事,不必告知我。”

    他抿了抿唇,垂眸掩去自己眼底的落寞,“明日,我送殿下回府。”

    少女吟吟笑着望他:“好。”

    离澈也是听下人说起也有人掉到山里了,而且那人还是他听过的名字,正是楚婉瑶。

    他想起这件事,开口解释了一句:“我与楚家小姐,并无关系。”

    公仪挽不解地看着他,“本宫知道。”

    少女眉眼弯如新月,“不过本宫倒是有一事想问你。”

    “殿下问。”

    她托着腮,笑吟吟道:“听闻楚婉瑶对你有过救命之恩,你在本宫身边待了这么久,怎么从未见你去见那恩人当面致谢?”

    少年眉目幽深:“我从未与她见过面,至于殿下说的恩人一事,殿下心里比谁都明镜,又何必装傻充愣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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