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力
琢磨了半天，张青竹便是不再盲目地搬动石头，而是变得有所针对。
日子转眼过去了三天，随着张青竹的皮肤变黑，手臂也多了线条。
这也让张青竹些许领略到生物的习性。
“找蚯蚓也算是一门考验的话，那钓鱼应该也算是吧？”张青竹抓来一竹筒的蚯蚓，拿给钓鱼老头。
看来张青竹是成功通过了这个考验。
“欸，聪明。确实过了找蚯蚓的考验，就是要到钓鱼的考验了。。。”钓鱼老头眯眼笑道。
“啊？还真是？钓鱼有什么好考验的？”张青竹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心里想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跟我说黑巫的事。。。”
“第二关考验，就是学会钓鱼，河里的鱼种千千万万，世界上的生命更是数不胜数，本来是要了解每个生命，才能真正通过考验。”老头将鱼竿递给张青竹，示意张青竹坐下：“我可能也命不久矣，还是赶快确认你的资质。”
“啧，把嘴馋说得那么堂而皇之。。。而且你前几日不也说过类似的话了吗”张青竹内心不满。
“河里鱼种那么多，你想上鱼就得需要用不同的方式方法应对，而且还要摸索鱼儿在什么深度、天气如何，见机行事、适时出击。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更是需要如此。”钓鱼老头抚须说道，说完便又钓上一条鱼。
“看样子老爷爷是什么事都能上升到大道理的哦，而且你竟然觉得钓鱼是在了解鱼，这不是在残害鱼吗？”
“其实我也不算老爷爷，我只是‘被迫’的。而且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有些了解是需要流血的。”钓鱼老头比划着自己脸上的皱纹。
“被迫？您想吃鱼也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吧。。。”张青竹皱眉说道。
张青竹想在一起钓鱼期间了解老头黑巫的事，却被老头用鱼竿敲打脑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钓不言？就你这样一直说话都想钓鱼？早就把鱼吓跑了。”
“我只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而且明明一直就是您说得最多。。。”
炎炎日光下，张青竹眯眼盯着竿稍，生怕会一丝抖动而错过考验。
见老头频频上鱼，自己却一直没有，张青竹逐渐眼红，激发起了好胜心。
为了快速诱鱼，便挑了最大的蚯蚓当鱼饵。却也一直不上鱼。
“哼哼，能钓上鱼并非蚯蚓越大越奏效的，是多重因素组合的结果。”老头轻蔑道。
张青竹面对这总是满嘴道理的老头，加上自己一直不上鱼，便阴阳怪气道：“钓鱼不讲蚯蚓，难道讲其他的？听你的语气，好像老爷爷您空勾都能上鱼呢。”
钓鱼老头也不容挑衅，在张青竹面前摇晃摇晃空钩便抛竿到河里，正当张青竹嘴角上扬想要看笑话时，钓鱼老头竟真的空钩钓上鱼。
张青竹惊讶：“您是怎么做到的？”
“将灵力化为天地万物，顺万物而生，应天地而兴。这便是我的术。”钓鱼老头抚须得意道。
本以为张青竹会异常崇拜，等来的却是张青竹困惑：“灵力？什么来的？？？”
“嗯？你竟然不知道灵力？”钓鱼老头也诧异起来。
“压根没听过。”
“那你又是如何破了那女子父亲的黑巫？”
“就是一张符咒。”
“符咒？那也需要灵力才能奏效吧？”
张青竹摇了摇头，钓鱼老头又问如果张青竹不懂灵力如何能在石头堆里找蚯蚓。
张青竹表示可以观察石头下面有青苔就代表土地湿润，有蚯蚓可能性大。
“这小子。。。我还以为是感应到了蚯蚓的存在。。。”老头心中顿感不妙。
但仔细回忆前几日张青竹触碰到的那把剑发光的事实，也消除了怀疑。
毕竟只有灵力才能使那把剑发光。
“我以为你了解灵力呢，灵力是施术的基础，目前你不懂灵力，需要后续训练才行。”
张青竹心里想道：“道士也需要施术吧，也没见白石观的人跟我提过灵力。不过听起来灵力是个好东西。”
钓鱼老头解释，低级的术士会用灵力施于某种事物上而使事物具备某种属性，高级的术士则不受事物的限制，可以直接将灵力转化为某种属性。
张青竹听明白了，“低级”就是指自己，而“高级”就是指老友，内心道：“如此说，我能破那黑巫，要么是御山师叔的灵力帮了我，要么是父亲那符咒的威力大。”
“听起来老爷爷您也是个强大的人物，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报仇，你虽然年纪大，但看得出您依旧具备那样的能力。”
“不，我现在只能小施灵力，我很久以前中了来自西边的咒。”老头指着太阳下山的方向谈道。
“咒？”
“是的，那个咒锁住了我的魂魄，只要我用灵力，便会那咒‘拿走’我的灵魂，你看我面容那么老，其实我才年逾半百。。。”
“您也无法破除那个咒吗？”
“毫无办法，毕竟施咒者是一个道士。。。和一个女人。。。”
“一个道士和他的女人？我好像听说过道士是不会跟女人在一起的吧。”张青竹试探道。
“哼哼，可别把道士想得那么刚正不阿，那个道士曾是长安城附近。。说了你也不知道。”
张青竹思考片刻，感觉这钓鱼老头说的道士，能与年轻时的父亲张云书对上几分，心里顿感不妙：“莫非钓鱼老头口中的道士是我父亲？？？”
为了证明猜想，张青竹继续试探道：“你可以继续说说，那个道士是哪个道观的。”
“是那时清风道观的人。”钓鱼老头也不假思索，咬牙切齿道。
“果然。。。”张青竹流下了吃惊的汗水，而后尝试为清风道观的人辩解：“听闻如今那道观已经观破人散，那个道观也被外来术士占领，改成了‘通天宫’了。想必老爷爷的仇也无法报了吧。”
“不行，道士狡兔三窟，一定要铲除。”老头说话异常愤怒，连竿梢跳动也不理会。
张青竹本继续为道士说话，惊怕被老头认为是道教的间隙，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