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
身体表面微光泛起,夹杂着寒冷气息的磅礴能量迅速汇聚在手中的玹刃之镰上,那强势的气息透着恐怖。
“圣斩!”
玹熠大喝一声,身形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临近大长老,将充斥着极寒能量的巨大玹刃之镰往下劈去。
玹熠速度快如闪电,让得大长老没有躲闪的机会。
头顶突然被一片黑暗笼罩,大长老身体不禁颤栗了一下,眼睛微眯起来,这一幕来得太快,让他猝不及防。
惊慌之中,大长老连忙动用全部刃气在上方凝聚能量壁垒,全力抵御劈来的巨镰。
这股力量,比大长老施展的圣斩还要强大……玹焜眼中带着震惊,他没想到玹熠的圣天决也练到了这种程度。
在接下三拳,又承受大长老最为强势的圣斩的情况下,还能在残败中施展出比大长老还要强大的圣斩,玹炑对玹熠用震惊都不足以形容,而是奇迹。
轰!
巨镰之下的大长老,此刻苍老的面容极度狰狞,松弛的皮肤好像拧到了一起,双耳被那力量震得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他脚下的地砖同样碎裂开来,然而顷刻间便是化作齑粉。
然而这仅仅只是庞大力量的逼压而已,随着极寒气息涌来,他手臂上,眉宇间开始凝结冰屑,全身开始颤抖,继而出现被针刺入的疼痛感。
在庞大力量的逼压与极寒的折磨之下,他枯瘦的身体开始弯曲,继而剧烈咳嗽一声,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再这样下去,我恐性命不保!”大长老魂识一动,身形虚幻起来,三道虚影出现,撑住玹刃之镰。
而他,则闪到一旁,魂识一动,玹刃之镰握在手中,猛然劈向玹熠。
咔嚓!
看到劈下的人影崩裂消失,大长老察觉不好,但已经来不及反应,被三道人影轰击在身上,从空中砸落下来,吐出一口血液,奄奄一息。
在大长老的玹刃之镰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玹熠再次使出风残影,将真身与幻影替换,躲开了大长老的临死反扑。
幻影消失,衣物被血迹染红,一脸疲态的玹熠摇晃着身体走到已经爬不起的大长老面前,以手中的玹刃之镰指出,说道:
“我父亲若是知道拼死护住火耀,换来的是你们的诋毁,定然心寒。
“因为你的诋毁造势,我们母子三人四处漂流,好几次险些丧命。
“你这种心胸狭隘,诋毁的小人,当上长老真是一种耻辱。”
说罢,玹熠缓缓举起玹刃之镰,猛然往下劈去。
看着玹熠的举动,玹炑连忙劝阻,“熠哥,不要!”
如果玹熠杀了大长老,那他就坐实了杀害族人的罪行,彻底无法挽回。
看到玹刃之镰贴着大长老的脑袋刺入地面,玹炑松了一口气。
“杀你这种人,侮辱了玹刃之镰。”玹熠说着,刺入地面的玹刃之镰散去。
“玹熠。”这时,一個老者从石门处走了出来,他胡须与头发都已苍白,一脸和善。
这位,就是当年的大长老,此时的玹族族长。
十年前玹族遭劫,他因留守族中,没有遭劫。
族长缓缓说道:“你也别怪他,他唯一的儿子也死在那场劫难中,只有你父亲活下来,他难免会有猜想。”
当年,族长就觉得事有蹊跷,本想等调查清楚之后再定夺,但唯一的亲人陨落让大长老心中有恨,便是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唯一活下来的玹熠父亲,诬陷其杀害族人,夺取烬灵。
说着族长拿出一件东西,说道:“之后,我们在后山仔细搜寻,找到了这個,或许就是当年那伙袭击的人留下的。”
这东西似乎是什么凶兽的角,呈现一种墨色,上面还有着残缺的纹路,显得有些神秘。
玹熠接过那残角,仔细看了一番,将玉角紧紧攥在手中。
“玹熠,当找到这個残角时,族人就知道你父亲是清白的,他们也内疚了许多年,回族吧!”族长说道:
“虽然有個人别依旧固执,但他们迟早会认识自己的错误。”
“我今日前来,一是将我父亲骸骨带走,二是归还火耀。”玹熠没有回答族长的问题。
腰间悬挂的引玉微芒闪烁,一個精致的玉盒出现在玹熠手中,从里面透出一种红光,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里面燃烧。
将玉盒递给族长,玹熠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这是火耀,现在将它归还玹族。”
一旁的玹焜见状,心中对玹熠带走家族烬灵的执念散去,对玹熠有了新的改观。
“族长,我想进入后山,将父亲的遗骸带走。”玹熠说道。
族长立即说道:“当年确实将你父亲的遗骸丢入了乌瘴沟,但在找到那残角后,就立即将你父亲遗骸捞起,安放在族中祠堂里了。”
玹熠闻言,心中的难受好了一些,对着族长恭敬地行了一礼。
“劳烦族长将我父亲的遗骸送出来。”玹熠说道。
在拿到遗骸,转身离开时,玹熠说道:“当年袭击玹族的凶手,我会找出来。
“我父亲的清白,我会证明。”
其实,他这话还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给玹族陨落的人,给他的父亲报仇。
“玹熠,玹族永远是你的家。”族长也没有挽留,说了一句。
“我送你。”玹炑连忙跟上去,他知道玹熠的心已经被伤透,再劝也无用。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走着,来到了山脚的石碑旁。
“回去吧!”玹熠开口说道,面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停下脚步,玹炑问道:“熠哥,还会再见吗?”
玹熠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前方的道路,没有丝毫留恋。
“熠哥,我相信还会再见的。”玹炑笑着说道,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
“还会再见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玹炑扭头看去,玹焜就站在后面,眼睛盯着玹熠背影,直至消失。
“我就说过,熠哥不会叛逃,或许他也有苦衷。”玹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