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谢谢你们!
沈知意之所以会被安排到正县来下乡,还是沈知书在后头活动的,就想着转业到正县的战友吴永元能帮忙看顾着点。
这回有立功的机会,沈知书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吴永元。
三个人摸黑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就商量起来。
张家母子和特务有联系那是板上钉钉的,但要说证据那就还差一点,首先得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往上面报,让上面下令抓捕。
几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让傅怀安直接去张家找茬,然后再诈一诈张家母子,毕竟三人里就他凶起来最像土匪。
傅怀安……
我谢谢你们!
傅怀安内心吐槽归吐槽,但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并没有推脱。
有那么一方面得到大舅兄的认可,也算认可吧。
不过他也是走运,这土匪还没演上呢,就碰到张强又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张强还没认出他来,擦肩而过时还小心翼翼的避开,不想跟人发生任何冲突,却没想到,傅怀安一伸手就勾住他的脖子,径直往远处带。
“干什么,你干什么……”张强吓死了,上回突如其来的挨了一顿打,才刚养好呢,怎么又有人截自己的路。
傅怀安恶狠狠的骂一句:“你特么想把事情闹大就叫大声点。”
这人凶起来身上的匪气实在太重了,张强吓得一个哆嗦,顿时就不嚷了。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他干的事了,要不然上次挨了打,要送的信突然就没了呢。
想到这儿他挣扎得更厉害了,但那小胳膊小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哪里扛得过傅怀安。
不一会就被推着到了个空旷的地方,四周荒无人烟的,还挺吓人。
傅怀安本来就是来演土匪的,二话不说就抽了裤腰带把人的手脚给绑上了,又在张强身上一通乱摸。
张强都快哭了:“哥,哥,你别这样,有什么好好说。”
傅怀安瞥他一眼,恶狠狠道:“说个屁,你个汉奸。”
张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说起话来更是上下牙打颤:“你,你胡说,我,我没有。”
傅怀安上下摸了个遍,终于在张强的内裤里找到信,嫌恶的在他身上擦了擦,骂道:“妈的,你个死变态。”
张强看着那封信,整个人都绝望了,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怀安把信拆开,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好像还是布局图,但跟之前那个有点不一样。
他朝另外两个躲在暗处看戏的两人招招手。
吴永元和沈知书见状这才走了出来,两人围在一起又把信展开,末了都是一脸的凝重。
审问人还得是沈知书和吴永元比较在行,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十来分钟后吓破胆的张强就把什么都交代了,就连家里还藏着些什么证据都说了。
傅怀安在一旁听着,十分鄙夷,特么就这么点大的胆子,还学人当特务。
……
张强没回家,陈桂兰也睡不着,一直守着门就等儿子回来。
自打她家老张没了,家里的经济情况一落千丈就不说了,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
就算搬到了乡下,也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挖苦嘲讽。
当有人找到她,并提出丰厚报酬让她绘制点东西的时候,作为曾经的单位人员家属,她瞬间就明白这事不能干。
但明白是一回事,受不受得住诱惑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活的艰苦让陈桂兰低了头,即便清楚这事的严重性,以及危险性,她还是做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来钱实在太快了。
但同时也免不了提心吊胆。
门外响起三长三短的敲门声,陈桂兰连忙起身,隔着门问:“谁呀。”
听到张强说“妈,我出去玩回来了”,陈桂兰这才连忙打开门。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人桎梏住,强行往房间内推。
陈桂兰大惊,正要大喊出声惊动其他人,嘴上就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反正是来找证据的,沈知书和吴永元也不审问陈桂兰,直接按着张强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把东西都找到了。
傅怀安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家伙,这是真不想活了啊。
除了手绘布局图之外,还有照片以及文字资料等,随便怎样那都是要吃花生米的吧。
证据确凿,后面的事就简单得多了。
沈知书和吴永元兵分两路,一个往上面打报告,一个则带着张家母子二人去公安局。
至于傅怀安,还依旧充当土匪,陈桂兰不老实的时候,他就出来吓唬吓唬一下。
吴永元本就是在地方单位上班的,他的上报迅速让上面重视起来,很快就有人去了黑市那边抓捕豹哥等人。
张强和陈桂兰被扭送到公安局,一听跟特务有关,公安局的值班人员也警铃大作,飞快的把人先关起来,又通知公安局的领导们。
公安局这边把人审了一遍,安全局那边又来了人,再审一遍。
陈桂兰起先还嘴硬,一口咬死没有这回事,但安全局都是些什么人,审敌特那都是很有经验的,陈桂兰就是再嘴硬,最终也没扛住,全都交代了。
抓捕敌特分子的行动非常迅速且保密,也不负众望抓到十几号人,这些人中有的负责传递消息,有的负责整理消息,有的则负责处理危险因素,俨然是一个非常有规划性的组织。
除了被抓到的十几号敌特份子外,还搜查到一些没来得及带走或销毁的资料,可谓是抓了个证据确凿。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那个名叫豹哥的头头却不知什么时候收到风声已经先逃了。
后面这些事就不是沈知书和傅怀安能管的了,两人下半夜才回到龙山大队,睡了几个钟头又往县城去做笔录。
两人早就对好了口径,投机倒把的事那是一个字都不提,只说跟张家的恩怨,以及傅怀安套麻袋捡到信的事。
做笔录的同志听到这儿,盯着二人狠狠地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