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差钱差点晶币
凉亭在园心湖的湖边，时辰已近半夜，天气渐凉。靠湖水汽又大，凉意沁人。那几个小厮不敢靠近玄道，也不敢回去睡觉，就都待在后花园的入口，一边等待，一边预备着玄道随时召唤。
玄道才进凉亭，众人只当消夏，倒也没放在心上。可过不了多久，玄道便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虽然离着远，听不太清楚，随着晚风飘过来几句，却也像是跟另外一人对话。难道凉亭里还有别的人在？几个小厮睁大了眼睛往仔细里瞧，却也只看见玄道一个模糊的影子。
“难道，真的有鬼？”一个小厮哆哆嗦嗦的说，“前些时那鬼不是被苏道长抓走了吗？听，少爷还惨叫了一声呢。”
“莫非，少爷又被鬼迷了？不好，快去汇报老太太。”另一个小厮道，“我去，你们看着少爷。”
“别啊，我去，你们看着。”还有一个小厮聪明伶俐，拔脚就跑。
这些日子府中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了不少，玄道又闹了一出玩火，小厮们本就心中作怪，此刻见玄道对空而语，无不心中发寒。一个是走，两个也是走。更有见先走的，心中发急，又拉又拽，登时一阵乱忙，不免喧嚷起来。
此时玄道的耳力何等灵便，小厮们即便压着嗓子说话，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若真个由着小厮们去跟老娘汇报，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别的事来。当下起身狠狠指责了小厮们几句，喝令他们都回去睡觉，不要在那儿自己吓自己，自我搞怪。
小厮们被玄道压服，却也不敢就此撇下玄道，只得不住呼唤说天不早了，少爷也得休息啦之类。玄道没奈何，又恐闹将起来惊动老娘，只得回去。那玉虚子随着玄道大摇大摆的一起回来，满院子的丫头小厮，竟然真个没有一个发现玉虚子存在的。
玄道心中生气，更兼莫名的惊涩，回房就跳到床上倚壁而坐，眼睛紧盯着玉虚子，只是不言。
玉虚子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也跳上玄道的床。玄道眉头一皱，低声道，“你要作甚，我不惯与他人睡。”
玉虚子的声音从心头响起，“臭毛病还不少。不过你也别自美，老子更不惯呢。要不是为了教你心灵传音，老子会上你的床？”
楚玄道白了下眼，看玉虚子扯不开抛不下的牛皮糖样，心中甚是懊恼。
“说你笨你还真笨。来，伸过手来，师傅这就教你一门心灵相通之术。如此，你也可以做到不开口说话心灵传音了。”
“你休想。”眼看着缩微玉虚子的那双小手要摸过来，玄道急忙把双手背到背后，以目示意玉虚子休想碰自己的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还真对，反正玉虚子现在便懂了玄道的意思。
“臭小子，你不伸出手来，师傅怎么在你手心里画通灵符？就你现在的水平，不依靠符篆，哪能做到心语通灵？你以为你会他心通呀？等你开天眼，还不知开的是哪一门神通呢。”
“我声音低下不就行了。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玄道没好气的说。
“嘿，臭小子，连师傅都不叫了。你可真没礼道。”
“我没礼道？你怎么不说你居心叵测，算计我呢？我……我……，哼。”
玄道牙根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玉虚子笑容满面，摇头晃脑，继续心灵传音。
“非也非也，并非算计乃是缘分。小子有幸拜在我的门下是你的荣幸。我勉强收你为徒，实为悲天悯人。一则我明道绝学不至于失传，二则，看在你有恩于我的面子上，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
玄道没好气的道：
“打住打住。你可以上来。但须跟我说明白，我为何会在梦中修炼太真经？是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脚，故意误导于我？你就那么急着把我弄去做小道士？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还有，我时不时的就体内发火，也就是你说的元功暴走，是不是因为女性靠近引起的？呃，篆儿才十来岁的小丫头呀，你狠……”
玄道想要问得问题太多，玉虚子小手一摆，“啰嗦。都是什么狗屁问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知道么？临睡前你偷瞧太真经看得兴致昂扬，热血沸腾，睡梦里你不胡思乱想那才怪。怎么能胡乱怨师傅暗害你呢？你是我的徒弟，我都跟你说好几次了，你好，师傅才好。师傅对你，那是完全真心的，你切不可随意的怀疑师傅。以后再敢怀疑，师傅小手指头一捏，管教你吃不了兜着。不要觉得师傅好说话便踩鼻子上脸。师傅那是宠你，不然，早大耳刮子扇你了。”
玄道嘴角一咧，晕哦，天生走霉运，如今似乎又被玉虚子欺负定了呢。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没天理啊。
只听玉虚子道：
“至于元功暴走，你担心什么？没听过真金不怕火炼么。元功时不时暴走，等于体内时不时发火，由内而外淬炼躯体，别人求都求不来，多好的机缘啊。”
“那篆儿一靠近，闻到她的体味，我……”楚玄道咬牙，“是不是闻着那味儿就要暴走？”
“没错，女人的体香就是因子。呵呵，你小子现下是不是担心不能接近女人了？瞧师傅对你多好啊，特意弄出来保安全的绝佳措施呢。完全有效，十分安全，百分百保证。”
玄道白眼，二番。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小苦头，比起你以后的飞黄腾达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日后修炼出元神之体，这小小节制措施自然而消，你想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女人，现在干吃萝卜辣操心作甚？”
玄道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无母无姊妹，我可是有娘有姐有亲眷，难道我连我娘也不能见了吗？”
“你直系血亲，比如母亲奶奶啦，姐妹女儿啦，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想咋见就咋见，你不至于禽兽到有那种乱……啊，那种特殊的癖好吧？你还是小处男哩。”
“呸。”玄道喷了玉虚子一脸，乱你妈他的头啊，果然是卑鄙猥琐龌龊的偷窥狂，老变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哼，怪不得被捉到禁灵珠里去。我就不应该放你。”
玉虚子根本油盐不进。“所以，你可以当你自己自作自受。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后悔已经晚了。玄道，师傅我郑重警告你，这个家你不能再待了。你想啊，这家里老的小的正当青春年华的，除了你老母亲和你姐姐之外，其他的，对你来说，那可就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引发你元功暴走的隐患哪。火烧外衣尚有可为，要是事儿急了，说不定烧着了什么花花草草书书本本万贯家财之类，你是不是也会挺后悔没听师傅的话，没早点儿离开呢？跟师傅回明道院吧。明道院才是你最好的归处哟。”
“那是，我烧，我也去烧明道院，不会傻啦吧唧烧自己家的。你可以告诉我明道院怎么走了。”
玄道听得玉虚子脸皮如此之厚，却也没辙，只得发狠要烧明道院。玉虚子听得此言，哈哈大笑，浑不在意。
“烧，你尽管烧。只要你去了明道院，看哪里不顺眼，随便烧。即便你体内发火烧不及，你只管点了火把，爱点哪儿点哪儿。”
饶是玄道心中急怒，却也被玉虚子的态度逗得一乐。“明道院被我一把火烧了，你就不心疼？”
“心疼？明道院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心疼。小凡子，你可记清楚了，师傅我在传你玄黄双鱼戏珠戒时就跟你说过，你是我明道院第七十八代传人。你没忘记吧？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没忘记。既然你是明道院第七十八代传人，那明道院自然归你所有。所以，在你接受玄黄双鱼戏珠戒指的时候，那明道院的一切，包括物权传承等等，都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你自己的东西，你爱烧，那就烧，管我甚事？一把火烧没了，那就没了呗。反正糟蹋明道院传承的是你，从师傅往上数七十六代先辈们发飙的话，也是找你发飙，根本不会找我。”
玄道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见过赖皮的，没见过如此赖皮的。不过，玉虚子真的干净利索的送了一整座的明道院给我？也太儿戏了吧？还七十六代先辈先辈们发飙，先辈们都已经死了，还发什么飙啊。不对，玉虚子现成的就以元神之体出现在面前了呢。那明道院以前的那些……
玄道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此界非地球，地球都不能有鬼了，可此界连元神之体的虚影都历历在目。谁说历代先辈就都先去，就是先去了谁又不能化为鬼物？莫不是玉虚子早又给老子挖了一个大坑吧？
想到这里，玄道立马彬彬有礼起来。
“哪个……请问师傅，明道院的先辈们，现在都在何处？”
“都在何处？不好说。不过至少有一个好说的，那就是咱们明道院的开山祖师，玉筠陵祖师，现正在上面，跟着黄大仙修行呢。”
玉虚子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头顶。
“啥，上面？”玄道茫然抬头，上面是屋顶呀。咦……玉筠陵喜欢爬屋顶？我靠，屋顶之上那是……
“您说的上面，是指……天上？白云之上，凌霄外？”
“然也。孺子可教。俗语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玄黄老祖成仙，尊号黄大仙。座下大弟子，也就是我们明道院的开山祖师，也追随着黄大仙一道升天得道了呢。”
玄道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口冷气不够，连着吸了三口冷气，默然无语。
“不知者不怪。唔，虽然无知，但悖逆之语上达天听，玉祖师要怪罪下来，也得你自个儿承受呢。小子，师傅可把明道院的重担交接到你手上了哦。你呀，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为了明道院的兴旺发达，也该早日归位，打理明道院呢。当然，师傅会随你一同返回的。加油哦。明道院的明天，明道的传承，历代先祖的香火，以后就看你玄道啰。”
玉虚子老怀大慰，玄道怎么看，玉虚子也像幸灾乐祸。玄道于紫薇帝国的神话传说并不太知情，自不知天上究竟有没有黄大仙，有没有玉筠陵。但明道院很明显也是必须存在的。毕竟明道院的前任院主，自己三拜拜过的师傅玉虚子，就是往日里玄道想也不敢想的元神之体呈现于眼前哟。
良久，垂头丧气的玄道才怯怯开口道：“师傅，我今年周岁还不满十五未成年哟。你现在就把传承悠久，天下有名道院传给我，是不是儿戏了点？都说国之重器不可轻易授人。咱明道院可是诸位列祖列宗一辈辈传下来的，就让师傅您嘴皮子动动，就送给了还未成年的小徒弟我，是不是……啊，您……是故意的吧？你也担不起这担子就抛累赘似的扔给我了吧？”
玉虚子浮空而起，笑眯眯的拍了拍玄道的肩膀，索性便坐在了玄道的肩头，道：
“有志不在年高。别看徒儿年纪小，可心底善，悟性高，性子还挺老成，心眼儿也多，交给你，师傅我放心着呢。师傅瞧着啊，你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不然，师傅都下了偌大的老本了，你还硬挺着，就是不照师傅的话去做，这是有自己的想法呢。对尽早去接管明道院这件事，你不是不上心，应该是想获得更大的利益吧。说说，你想获得什么利益。师傅的命都给你了，还怕别的不给你吗？”
楚玄道真真的来了一个倒仰，把坐在肩头的玉虚子甩在一旁。完了，说啥也逃脱不出玉虚子的手掌心了。自己活生生的被无赖讹上了啊。玉师傅的脸皮，怎厚如城墙。
“师傅啊，我现在该怎么避免体内元功暴走呢？”
“简单啊，避免接近任何异性。三尺是最低界限，必须保证除了你直系血亲以外的女性，都必须离你三尺之外。还有，继续按照我交给你的基础功法修炼路子周天运行，暂时不要修炼太真经上的九大双修大法。等你到了明道院，师傅我替你选出双修对象以后，再修炼太真经。”
“明道院到底在哪里啊？”
“明道院离此不远。算直线距离的话，两万里之遥罢。”
噗。玄道吐出一口……唾沫，得亏没有吐出老血啊。两万里之遥？还直线距离？乖乖，可不得了，遥远至极啊。跨洲际飞行都十好几个小时呢。话说你紫薇异界有航空运输否？存疑呀。
“你玩我是吧？明道院在两万里开外？你老人家闲着没事跑这么远，来到我们晖庆州楚家村到底想做什么啊？来点靠谱的好不好？”
“你当我愿意啊？我是被那孽徒胁迫来的。那孽徒害了我，当然逃得越远越好啊。再说了，两万里远么？万里一梦到，元神自遨游。要只师傅我，单凭元神赶路，一天两夜也就到了，很简单的啦。”
“你是元神之体，元神遨游，你简单。那我呢？我得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走啊。”
“真是穷乡僻壤的小傻子，就是没有见识。我紫薇帝国，横跨三大陆，怀抱两大洋，疆域阔大。自西向东，何止几十万里。自南向北，更是有百万里之遥。治下三十八个行省，无数州郡。哪个行省，你随便横着走，走上万里路，还不一定走出行省呢。再说了，行省与帝都，行省首府与行省首府之间，都设有远程传送阵。不然，我大紫薇帝国如何管理百万里河山？州郡跟首府之间，也设有中短程的传送阵。我们先到晖庆州州府，乘坐传送阵到威龙行省的首府龙城。然后自龙城直达帝都，不就成了？玄黄宫可是天下道院之首，自然在帝都。威龙行省又靠近帝都，赶路方便得紧。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晶币。不要白银，不要黄金，只要晶币。绿晶币，黄晶币，紫晶币都行。最好是紫晶币，有紫晶币，我们就可以直接乘坐远程传送阵啦。”
玄道白眼一翻，直接气笑了。晶币？倒，来到这个世界也有段时间，晶币他只听说过，可从来没有见过。素日生活常见常用的，可都是金币银币，哪儿见谁家用过晶币啊。
紫薇帝国通行的货币，十个银币约合一个金币。而一个绿晶币便值一百个金币。等次而上，一百个绿晶币约合一个黄晶币。但最贵的紫晶币，一个却可顶一千个黄晶币。普通人从来只是听说，哪里能够得见。便是楚家，算是大户之家了，家里多得也是金币，绿晶币都少见得很呢。玄道每次想要几个绿晶币来玩，老娘从不允许，只多给他些金币做零花。玉虚子倒实在，张口就要晶币，还最好要晶币中最贵的紫晶币。真新鲜。
“怎么，你没紫晶币啊？那黄晶币也成。乘坐中程传送阵需要黄晶币呢。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连黄晶币也没有吧？糟了糟了，要是没有黄晶币，咱们就只能使用绿晶币乘坐短程传送阵呢。那路子可就远了，不太方便了呢。”
玉虚子喃喃自语。玄道忍无可忍，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晶币一个也没有。师傅你可是明道院的一院之长，不会这么穷吧？”
“嘿嘿，师傅本来一点儿也不穷。不过，师傅可是遭了劫的，身边可是一个晶币也没有呢。那孽徒身上，倒有些晶币，可我没瞧上眼，又让他带回去了呢。哎，说不得，我们还真得晖庆州上走一遭，搜刮搜刮那孽徒呢。他为了躲避明道院的追拿，投奔你父亲，在你父亲身边做事掩藏行迹，倒是好找。只是，他这一回去，死是死定了。当然，他本来便该死，只是死得太快，所有物件未免落到你二娘手里。你二娘对你这长房长子可不多么待见……不行，算日子那孽徒也快到你父亲那边了。我可设定了那孽徒回禀你父亲后就让他死的。我们得及早行动，不然，可就只能落得个两手空空了。”
玄道睁大了眼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套套的，尽是稀奇。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啊，我这才想起来。你前些天不是附体那苏老道才走的么？可你怎么还在我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赋予那孽徒一点灵光而已。可惜现在离得太远，我已经无法控制那点灵光。灵光一散，孽徒必死。小凡子，我们必须得行动了。”
“师傅，你不是元神之体吗？元神不是能遨游吗？你自己刚才可说的，万里一梦到，元神自遨游。你自己追去便是，干嘛拉上我？”
玉虚子尴尬一笑，“我自己去追倒简单。可我现在是元神之体啊，追是容易追得上。可就是追得上，也拿不回来晶币呀。”
玄道无语，玉虚子也太搞了吧？咦，不对，元神之体不是号称能役物吗？搬运点晶币，又算得了什么？
“师傅你是不是骗我呢？您这么大的能为，还拿不回来那点儿晶币？”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现在是元神之体。元神之能，主要体现在精神操控上。虽然可以附体，但元神必须附在活物上才行。晶币乃死物，若要驱动死物，须有法力。如果我元神没有离开肉体这么久，以元神之体催动肉身法力，搬运啦，挪移啦都算小术，不在话下。可我元神离开肉体太远太久，又被困在禁灵珠中，法力早已消磨殆尽，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所以，只能咱师徒两个一起去。一起去才有希望哟。”
玄道撇了撇嘴，伸出左手无名指，指着手指根处的戒指说道：
“师傅啊，徒儿终于发现，您老人家，撒谎眼皮都不眨，还不带打草稿的呢。喏，请师父告诉徒儿，徒儿手上的玄黄双鱼戏珠戒指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戒指不是死物，倒是活物不成？还元神离开肉体太久，没法力可用。您要真没法力，那戒指您是怎么藏下来的？”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就爱卖弄你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小聪明。不过师傅我喜欢，因为你能举一反三不轻信呢。师傅的元神被拘，戒指当然落到那孽徒手上啦。你道是师傅以元神之体被困禁灵珠中为何能存留三年之久？还不是因为那孽徒想从师傅口中盘问出驱动玄黄双鱼戏珠戒之法？那孽徒只道拘禁了我的元神，又远离了肉身，总有一日总能将玄黄双鱼戏珠戒指的用法拷问了去。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那孽徒什么都算到了，却没有算到，阴沟里翻船，要害被你这个啥也不懂的愣头小子给拿住呢。更万万没有想到，你小子胡乱咬合，竟能咬破禁灵珠。那禁灵珠本来便跟戒指放在一块儿，所以师傅一旦冲出禁灵珠，马上就收回了戒指呢。不然，师傅拿什么送给你这个第七十八代传人呀。你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戒指，还在师傅的帮助下顺利认主，人戒合一。即便本领低微，心神也可自由出入戒内空间，何等幸运也哉。要是让那孽徒知道，指不定多么后悔呢。”
“这……”
玄道是彻底无语了。谁知玉虚子所言是真是假？他可没有判辨是非的本领。但玉虚子总能自圆其说，玄道也没辞驳他。算来算去，竟是个不得不行之局。更何况，在他的心底里，窝在楚家村中，本就不是他最本心的愿望。能出去走一遭，远也好，近也罢，总比局促在山村强。更隐隐觉得，要是能向那紫薇帝国的帝都走一遭，是何等的向往。
而玉虚子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出乎意外而又恰到好处的一个离开楚家行遍天下的大好机会啊。本来他便是穿越来的，又不真个是楚家子弟。他之所以拼了命似的锻炼身体，学习知识，还不是为了更快的适应这个世界，早日踏上行程吗？老天爷这是送了一个机会给他呀。
明道院必须去，早去比晚去好。奈何，差点晶币儿啊。看来我玄道就是个劳碌的命啊。才享了几天清福呀，又不得不苦哈哈的上路，风餐露宿当小道士去也。
拿定了主意，玄道放下心事，镇定下来，自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痛快觉。那玉虚子自回禁灵珠中将息，也不催他。倒是玄道次日日上高杆方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磨找夫人，打听家底去。实在不行，免不了走一遭晖庆州了。
毕竟，那里还有一个便宜的老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