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正的百相功
“师父！”莫叶上前一拱手，还别说，这样子就像是个上门送礼的呢。
姜老头听到这声叫唤，抬头睁眼见是莫叶，便挥手让捶腿的士卒离开了。
“小子这些时没来，怎么突然记起为师来了？”
莫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小的纸包，放在一旁的小案上。
“这是工坊新炒制的松仁果，味道咸香，适合下酒，徒弟特意给师父送一些过来，请师父指点一下工坊的手艺。”莫叶恭敬的说道。
姜老头大喜，连忙伸手拿过纸包，拆开来取了两颗丢进嘴里大嚼，脆香带咸，下酒极品。
满意的点点头，姜老头这才收好纸包又躺下，示意莫叶随便坐。
“师父，徒儿这次过来，一则是，向师父汇报一下最近练功的进展，二来，是关于百相功，徒儿心中有些疑惑，还请师父为我解答。”
“臭小子既然已经得到草还丹，想来你已经用出一些经验来了，你现在对体内经脉，掌握得如何了？”姜老头问道。
“徒儿到现在已经摸清周身所有大经脉走向位置，细微处的经脉还需一些时日，手臂和大腿的四路经脉处的运劲路线皆已运用熟练，特别是右手臂，可能因为徒儿是右撇子的缘故，发力运转已经十分自如，已经可以运出腕劲，拍碎一枚松果了。”
这种进境实在是惊人，不过姜老头早已经习惯，莫叶对身体的感应能力异于常人，能到这种进展，实属正常，实际上，如果不是莫叶每日东奔西走，他的进展还会更快。
“内息呢？感应得如何了？”
“除右手臂可以感应到细微的内息，发出内力，其它各处都只能发出热劲，暂时还感应不到内息，徒儿惭愧…”莫叶低头。
姜老头摇摇头，回答道：“这是正常的，你刚入门才多久，能感应到一处内息已经非常难得，不过既然已掌握一处，想必你已经能够归根溯源，感应到五主这个源头了吧？”
“是的，内息是从木之主生发而来的，只是，这个位置就像是集市的出口，出来的内息太过混乱，徒儿把握不住。”
“你试试在药池里调息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去感应，这个一定要静下心来，从源头去感应内息，才是事半功倍。”
“是，小子知道了。”莫叶拱手领教。
“你刚才说对百相功有疑问，你说说，为师给你解答一二。”姜老头坐直身体，整理掉衣服上的松果仁碎屑，轻咳几声。
“是这样的，徒儿对百相功这个名字，感到疑惑，这个百相，到底是何意？”
“所谓百相，指的是百相之力，我们军中所运器械沉重，多有双马并驱之力才可拉动，这两匹马之力，称作一相，这百相之力可谓惊人，正是我们功法的极限！”姜老头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回答道。
“是吗？”莫叶拿出那本百相功前几层的功法秘笈，翻了十几页，放在手掌上，用右手指着半张面部经脉的图，递给姜老头。
此处经脉图案描绘细密，注解却寥寥无几，一来，页面图案细密实在是没多少空间可以写字，二来，注解却也实在恐怖。
“依功法运行此处经脉，有消肿化瘀之神效，远胜其它功法，但若无伤，不可轻试，轻则猪头，重则毁容。”
“师父可有研究过此处经脉和运功路线详解？小子统计过，上半本秘笈中经脉图绘共计十三幅，而光是脸部经脉图绘就有三幅，而且三幅图，画出了脸部所有经脉粗细支脉，可谓是详尽至极，寻空注解都很难。”
姜老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因为他也意识到莫叶说的是什么。
他拿过莫叶手中的百相功，静静的翻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大意了。
是的，他是受赠得来的功法，并非是有师父所传，功法中的内容，他都是自己琢磨外加四处向人请教修习的，身在军中，他接触到的功法都是力修一脉，自然，他的思路就跟着走偏了。
何况百相功中关于手脚发力打击的行功运功路线也十分详尽，所传招式狠辣果决，和行伍中的作风颇为契合，姜老头几十年如一日的苦修，能在这巨屏关算得上高手，那些招式功不可没。
看得久了，姜老头反而放松了神色，他合上书页，闭目十数息后，这才睁开眼。
“好徒儿，为师要是能早十年…不，早五年遇见你就好了。”姜老头叹息道。
“师父，您的意思是？…”莫叶心中定了定心神。
“你刚才所问，百相功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经有了答案，才来问为师，想不到为师修行内息功法这么久，竟然是走进了死胡同。”
“也罢，为师就和你说一说这内息功法有些什么讲究。”姜老头又拿出烟枪点燃抽了一口。
“其实，所谓内息功法，都分传功和传法，传功嘛，就是都在这一本中，顶多，也就是讲解得详尽一些，免得歧义，而传法，就需要师徒身口相传，许多功法修习中的要害节点，都在这身口相传中，这百相功，恐怕它的精华，就在这传法之中。”
“世间争斗万千，功法总有遗失之时，倘若处处都写进功法内，岂不是毕生所会，全被人知了么？”
莫叶听到这里，其实并不吃惊，倘若他不知道姜老头卡在感脉，可能会怀疑他可能对自己有所保留。
“这百相功的真实精华，恐怕就是在脸上，既然称作百相功，必然是可以千变万化，变成不同的脸孔，而如何改变脸孔，恐怕就是不传之密了，功法中只写了用内息修复脸部受创，可谓是神效，为师脸部受任何伤，从来不惧，也不用去伤病所，即使再重的伤，只要不是脱皮去肉，至多不过两天，即可痊愈。”
“师父，这百相功如果真是可以变作不同的脸孔，那么，这是什么人才会用的功法呢？”莫叶稍一思索，出声询问。
“无外乎这么几种，第一嘛…便是采花贼之类的贼行勾当，不过他们恐怕更需要轻功之类的技巧，百相功中轻功实在一般，可能性不大，但是这功法中招式果决狠辣，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就极高了，那就是密探，暗谍之类，为需要掩护真实面容的人所学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