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内息功法意外到手
莫叶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味道香香的，好像不是泡的茶叶，听着姜老头的话点了点头，不论如何，照顾好家人，才是这巨屏关大家心里最重要的事。
“姜伯，今天我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您。”莫叶道。
“哦，你说说看…”姜老头带着问询的眼神看着莫叶。
“想必姜伯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很快就要开始组织大家捉雪虫的事，我那边是阿秀留守，他一个人就足够了，而我自己呢，想亲自去捉一捉这种雪虫，不知道姜伯这次牢房里会有多少人去收集雪虫呢？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让我跟着去？”莫叶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这件事当然没关系，小赵就是捉雪虫的高手，他的身手也还不错，保证你的安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姜伯笑着回答道。
小赵也在旁边笑了笑：“我也是跟着姜伯学到的手艺，还有监军大人身边的六子哥也是跟着姜伯偷师学会的捉雪虫，这个东西说到底是能填饱肚子的好东西，同样的时间，我们捉到的雪虫就比别的人来得多。”
莫叶恍然大悟：“难怪六子哥刚才跟我说有什么捉雪虫的技巧，神神秘秘的…不过赵哥，你和六子哥谁的身手好？”
小赵有点不太好意思，摸摸头回答道：“应该是六子哥比我强，他不仅内息的层数比我高，他跟在监军大人身边的时间也很长了，常常在战场上厮杀，可是有着好几手独门绝技。”
“六子哥说，如果我若是学习内息功法，向他请教的话他一定会认真教我，而且他还说会把他的独门绝技也教给我，他不是骗我的吧？”莫叶顿时来了兴趣。
小赵有点吃惊，“六子哥真是这么说？我跟他求了好久，他都没有教我一门呢！”
姜老头在旁边摇摇头，“你还是先把内息功法练好再说，他的独门绝技都是需要内息来支撑的，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是轻易愿意传授绝学给别人的人，他的那几样绝技都是吃了很多苦头才学到的，没有好身手，怎么可能成为监军大人的亲兵呢？”
“莫小子，六子是在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要教你绝技？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学过内息功法，你现在是打算要学了吗？”小赵问道。
莫叶点点头道：“是的，我想学，我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按家规，我不可以学那些功法，我自己以前也总觉得只要有钱，天下哪里都去得，可是这次在雪山里，我差点没能走出来，如果我有一点功夫在身上就不会这么危险了，所以，我想学。”
姜老头高兴的点点头，“你若是想学内息功法，我可以把我的功法传授给你…”
姜牢头的话还没说完，莫叶便激动的跳了起来。
“真的吗？姜伯你愿意教给我内息功法？”
姜老头哈哈大笑，“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的内息功法和他们的不一样，是我偶然救了一个人，才获得的，不像他们都是军中所传，不经许可不得外传，但是我的功法也很普通，可能终身也修炼不到大成，你以后若是获得更好的功法也可转修其他。”
饮了口茶，姜牢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是否猜到了我和六子为何想传授给你内息功法？你来到这巨屏关也算是死里逃生，关尉大人和监军大人委派你在仓监里做笔录，最大的原因便是你身无功法，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其次便是你遇到过雪山神狐，六子有很多朋友并非兵卒，也只是这巨屏关中的普通人，这次粮仓之事可以说他承了你的人情，我也承了你的人情，虽然监军大人可能也会将此事轻轻放过，但是没有你的话，他也不一定会这么做，神狐既然救你，希望你也能把神狐的慈悲之心传承下去。”
莫叶站起身，对着姜牢头鞠了个躬，姜伯教导牧业谨记在心，
姜牢头往下压压手，示意莫叶先坐下。
“你对内息功法有什么了解吗？”
“没有，我一直沉迷于游记，从未主动打听过内息功法的事。”莫叶如此解释道。
姜牢头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说一说，这练习功法的相关常识吧”
“内息功法其实是很粗浅的东西，有人说他很早就有了，也有人说他是这世上仙人所创，目的是为了从内息功法修行的程度来判断一个人修仙的潜力。倘若一个人五十岁以前可以修行到内息七层以上，便可认为是略有修仙天赋，倘若能修行到八九层以上，则必然是修行的天才，年纪越小，潜力就越大。这个世界修仙的门派也很多，自然内息功法的种类也很多，我们这些修行内息功法的人虽然有内息在身，但是在修真之人眼里，我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莫叶心里大受震撼，原以为这只是个特殊一点的道法、武术世界，没想到竟然可以修仙，而且修仙的门槛也不是那么高，连50岁的人也可以是刚刚开始修行…莫叶惊讶的表情让监牢里面的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小莫想必这是完全没有关心过练习功法，你可知道修真的好处？”
莫叶下意识的摇摇头，姜牢头却是回答道，“修行的层次有很多，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知晓的却很少，我们只知道若是踏入修真，即可益寿延年，修为高深者年寿可达上千岁，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举手投足便可取人性命，也可以飞禽走兽为仆，炼制的法宝兵器神通广大，动辄毁天灭地，是我等凡人，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莫叶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这世界的修真者也有这么强，他心念一转，既然修真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莫叶心中涌起了巨大的希望。
“那姜伯这居平关中可有仙人？”
“仙人这里当然是没有，实际上，他们是不太愿意亲近凡人的，凡人越多的地方，灵气便越稀薄，对他们修行之人说，是避之不及的。”
“而且修真所需的灵草灵石，珍稀矿物，也都非凡人所能接触到的，凡人世界对修真者接触到更多的，不过是他们的徒弟或者外围徒子徒孙而已。”
原来如此，莫叶心中了然，姜老头虽然说了很多，但是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修真世界中的种种，他也没有接触过，也许他说的也不一定对，但是莫叶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会进到那个世界里面去的。
姜老头又出声说道：“虽然我会把我的内息功法传授给你，但是我并不能算是你的师父，因为据传我功法之人所说，我所修行的内息功法，在大一些的修真之地，不过是地摊货而已，随处可见，而且我的功法并不完全，只可修行到七层，倘若你天资合适需要继续修行下去，在这个小小的边关之中，你是得不到后续功法的，恐怕，你还是要走出去才行。”
莫叶连忙起身站到一旁，双手作揖，“姜伯，在我故乡有一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论您教给我多少层的内息功法，只要我学了，您便是我的师父，我便是您的徒弟。”莫叶主动跪下，对着姜伯磕了三个响头。
姜牢头满脸笑意，将莫叶从地上扶起。
小赵在一旁说道，“其实内息功法学到七成，基本上也够了，如果你能学到七层，必然可以凭实力去寻到修行之地，到时候可以学到各种各样别的内息功法，让自己更进一步，达到八层，届时便可入得修真的宗派，转而修炼习得修真之法，到那时，区区内息功法自然可以舍弃了。”
原来如此，莫叶庆幸自己没有多想，否则，犹豫之下，岂不是伤了姜老头一番好意？
姜老头也是满脸笑意，并没有过多解释，从胸口拿出薄薄一本册子，递到莫叶的手中。
“这便是我修行的内息之法，你可回去之后细细研读，可以放心按书上所说，尝试凝聚内息，内息功法求诸于己，你的所有内息积累，都是从自己身上凝聚而来，也可借助外物，但并不是长久之法，等到你步入修真，到时便可有宗门为你洗涤肉身，清理掉你修行内息功法造成的暗伤，我们这些军伍之人，修行追求速成，寿命反而不如普通人，你切记不可贪功冒进，循序渐进也可益寿延年。”
听到这里，莫叶才恍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原来科技世界也有追求格斗技巧拼命锻炼身体受伤的、生病或者短寿的人。
“多谢师父提醒，徒儿一定小心谨慎。”
姜牢头点点头，“如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过来请教，不过不要耽误了当值的正事，至于捉雪虫的事，你明日和阿秀安排好仓监之中的事务之后，便可直接去东门，小赵会在那里等你，所有的工具，也会为你准备好，你不必担心。”
“是，师父。”莫言答道。
“今天就到这里，你便早点回去休息吧，记得明日上午去东门外的茶摊。”
莫叶捶肩低首，拜别师父回到了营房住处。
没想到遇到六子正在此处等候，“小莫兄弟，你去哪里了？我怎么在仓监处没有看到你？”
“我去拜见姜牢头了，还有就是，姜牢头已经收我为徒，他把他的内息功法传给我了。”
“恭喜恭喜，恭喜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获得了自己的内息功法，你师父的功法还是蛮厉害的，而且层数也不低，不过你若是想学我的绝活，可要加把油，不然你只是学会了，却使不出来，那就可惜了。”
“六子哥，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别的事吗？”莫叶问道。
六子一拍额头，“哎呀，你看差点被你给说忘记了，监军大人刚才安排我带你回仓监院子住下来，李老头的房间已经清理出来很久了，你可暂时住在那里面，那里可比这营房住着舒服多了，你快把你的洗漱用用品收拾一下带好，跟我去领你的被褥灯烛等消耗用品，以后你需要自己去领取，我就不再带你去了。”
莫叶跟着六子东奔西走，两个人手提肩扛，终于把用品都拿回了仓监院子，阿秀正在屋内看书，便没有惊动他，和君子到另外一边厢房放好铺盖和换洗的新衣服，燃起了灯烛。
“小莫兄弟，想必你也很好奇，关尉大人和监军大人为何委派你来这仓监，你还记得你说过你家中开办有印书坊的事？”清理完毕六子主动拉莫叶坐下。
“我当然记得，我也很好奇，其实今天我并没有做什么账目清理的事，也只不过是和监军大人聊了一点我的看法而已。”莫叶回答道。
“反正监军大人目前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说有时候人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想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你应该也听说过，巨屏关里，有一个军械维修营地，对我们来说，你是外来的新人，监军大人也希望你能够从自己的理解出发，多看看，也许能帮巨屏关找到一些出路，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你做好分内的事，巨屏关并不怕多一个吃饭做事的人，你就放心好了。”六子笑着拍拍莫叶的肩膀。
“今天也不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日你是跟着阿秀一起监管账务，还是找人组队一起去收集雪虫呢？”
“我和师父说过这件事，师父让我和小赵一起，让他照顾我的安全。”莫叶回答道。
“也好，明日我需要和监军大人一起出门办事，没办法带你去收集雪虫了，小赵的功夫保护你们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了，这样我也放心，而且他捉雪虫的秘技，和我同出一门，也不用我再教你啦，那就这样，不送。”
六子话刚说完，便匆匆拜别离去了。
就着屋后的水源洗漱完毕，莫叶躺在床上，想起姜老头给的那本小册子，便拿出来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原本以为不论如何，起码可以看懂一些，没想到册子中的文字竟然类似文言文，里面的文字，单个是认识的，但是连起来却读不懂，这让莫叶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
没想到，不过是入门的功法而已，竟然理解起来这么困难，莫叶不得不想想其他的办法，或者要找到师父可以帮他解读才行，或者说要把这些文字翻译成白话文，这样他才能理解。
莫叶放下内息功法，忍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才注意到，这间房子虽然不大，但是靠墙的位置竟然有一个书架，想必是原来的李仓监留下的，莫叶突然想到对面的阿秀，书架上的这些书他应该看过不少，或者他也可以帮自己解读那些功法用词，虽然不能把那些功法直接给阿秀看，但是只是解读这个世界一些特有的词，应该没有问题，天色已晚，对面的灯也熄了，还是明日再说吧，莫叶便上床榻躺下，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