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真假答案
话说到这，已经无话可说。
何见山嘴唇微熙：“你们说的，我爸爸和我妈……”
他说到一半紧张咽了一口口水：“他们真的只是一夜情？”
困难说完最后一句，他呼吸像是要停，忽然希冀看向白瑾年和白意如。
林白觉得此刻的何见山非常可怜。
他的恨他的爱，在这一刻都显得楚楚可怜。
但白瑾年和白意如脸上并没有一点怜悯，甚至林白在白意如眼中看到了恶毒。
“他……”
“不是！”
白意如的话被林白直接打断。
大家同时看向一旁的林白。
林白一笑，叹了口气，她认真看着何见山，缓缓说道：“你妈妈和你爸爸确实是在夜店认识，但他们彼此相爱……”
忽视白瑾年和白意如的惊诧，林白继续说道：“他们是大学同学，你外公赌博欠了很多外债，天天被高利贷追着打，你外公被打就打你外婆和你妈妈，你妈妈没办法，才去夜店上班赚外快，但在那里她遇见了你爸爸，两人很快确定恋爱关系，就在你爸死之前，他还想着要和你妈结婚，因为有了你。”
林白叹口气，十分可惜：“你原本聪明能干，不应该为了虚无缥缈的仇恨而忽略你妈妈和你老婆的爱，即使你不回白家，不答应白意如的要求，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们一家也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要摊这个浑水呢。”
何见山何止可惜。
在医院看见何见山，白衔山查。
戴忠告诉林白姜燕燕和他见面，林白又让人查。
别人也许可以把自己隐藏地厉害，但何见山，即使心思缜密，不禁查。
林白只查到他从小到大的事，白衔山却不知什么途径，却查到了白天策好几十年前的事。
白意如被抢白，心中气得要命：“你知道什么！”
这女人，怎么什么地方都有她。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如果不是你，你儿子可能还不会死。”
林白冷冷一笑，瞥了一眼白瑾年。
“是不是真话，问白爷爷不就清楚了。”
何见山听完，不由自主也看了过来。
白瑾年掀起眼皮。
“对，她说得没错。”他朝何见山看过去，这孩子的眼睛十分像小儿子白天策。
“但你爸爸背叛白家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让你妈生下你，也是对你好，白家，不适合她也不适合你。”
“呵……”
何见山勾着唇，一副似笑非笑。
对啊，对于他们来讲，儿子都可以不要，何况一个夜店出身的儿媳妇。
豪门的门楣高贵，不是他们这群社会底层打滚，只为一日三餐的人可以肖想的。
“他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你还是早点放了我，看看现在回去还能不能挽回局面。”
何见山冷笑一声，在他看来，现在除了生死和家人，一切都不重要，自己的家人也许还在白意如手上，在白瑾年面前把东西都说出来，也许卖的情面大点，开始谈的条件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他反悔掉。
林白一旁看着，叹了口气。
何见山现在的境地，和当年的林家并没有任何不同，但他终究还是年轻了点，这样把自己全家都押上，生死难料。
白意如当年甚至都没为亲儿子白天策求情，何况是亲情本就淡漠的孙子和儿媳。
但各人有各人的命，何见山从打算和姜燕燕合作开始，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既然是赌，有赢肯定会有输。
白瑾年面色还是淡淡，他抬手招来陶然。
陶然上前，他直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陶然微微点点头，谁也不看，默默走了。
室内静谧，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何见山脸色灰败：“既然如此，你可以把我妈和我老婆孩子放了吗。”
白意如脸色也并不好：“只要陶管家把事确认好，我会放过她们。”
何见山不再说话，看了白意如一眼，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现在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这一趴林白本来也是在吃瓜，和她没关系的事她向来不说话，她在角落找了一张凳子，拖了放在姜燕燕身边，坐了下来。
姜燕燕被陶然打晕，靠在椅背上，无声无息。
姜燕燕其实现在很会打扮，丰满的胸苗条的身姿，很有少妇韵味。
林白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直到姜燕燕悠悠转醒。
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她一激灵，猛然睁眼。
一眼落在林白的脸上。
林白朝她笑了笑，温和道：“你醒啦。”
“你想干嘛！”
姜燕燕立刻像一只刺猬，猛然戒备起来。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林白十分不解，今天忽然特别想问个清楚。
林白的问题让姜燕燕一愣。
“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小学、中学甚至大学，十几年的交情，我不知道，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
说到最后，林白忽然觉得口舌寡淡。
她八岁开始，唯一长久留在身边的朋友，就只有姜燕燕一个，是什么时候，姜燕燕对她的恨像滔天巨浪，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哼，这不应该问问你自己，从来高高在上，我看着都觉得恶心。”姜燕燕冷哼：“所有人都说你好，连我妈没见过你都说你好，你家污糟事一大堆，但在学校，所有的好名声都是你的，无论我多努力，老师和同学称呼我，都是林白的好朋友，难道我就不配有好名字！”
“你明明已经有了唐初，知道我家在拉拢白家，我和白衔山也要成为一对，你口口声声说白家不能嫁，自己却背地和白衔山搞在一起，还背着我和他上床，林白！我是傻子吗！”
“我就是恨你，我恨你就忍不住要杀你，你如果当初死在海里多好……”
姜燕燕越说声音越大，她趴坐在地板上，死死盯着林白，像要把她生吞。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我有苦衷。”
林白心里不好受，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没办法对姜燕燕狠下心。
也许姜燕燕的恨意早早就埋下，白衔山只是一个导火索，把两人的情分直接炸了个粉碎。
缘起缘灭本就无常，林白只是想给自己和姜燕燕的友情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