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算
林白心脏砰砰直跳,心里还是感到不安,她朝身后看了一眼,不敢相信谢荣会这样放过她。
林白拿起手机看时间,眉头紧紧蹙起来,已经过了和赵秘书约定的时间,居然还不见他人影,心中的担忧又多了一分,她不敢走楼梯,怕又谢荣的人等着,站在电梯前焦心等着。
趁着等电梯林白拿出手机给赵秘书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林白肃着小脸,眼睛警惕看向四周,四周一切正常,入目之内没有任何异常,但她隐隐总觉得不对。
“叮”
电梯声把林白神识拉回。
抬眼进去,电梯里人不多,如果加上她总共三人。
林白深吸一口气,走入电梯,按下一楼。
旁边的男士按下“16”。
林白眉头一跳,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电梯应该下行才对。
“等一下。”林白想叫停,但电梯已紧合,并开始慢慢上升,她抖了抖唇,身体缩紧,全身细胞抖警惕起来。
密闭空间内,人对危险的感知尤为敏锐。
电梯里氛围紧张,林白紧紧盯着电梯里的数字和电梯倒影里那一男一女,一只手甚至伸入提包,摸到赵秘书提前给到的防狼喷雾。
电梯数字来到“6”。
身后男人抬起手……
林白眼睛瞪圆,死死盯着那男人,全身绷紧,心跳狂烈跳动的砰砰声差点把她震晕,紧握防狼喷雾的手微微发抖,手心全是汗。
不过,男人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放下了。
林白眼睛闪了闪,松下一口气,人也差点脱虚。
突然,另一个方向伸出手,白帕子精准捂住林白的口鼻,速度快到林白只来得及瞪眼看去,整个人就软软倒了下去。
原来动手的是女的,林白倒下前,心中暗嚎。
“动作这么磨蹭,到时人跑了,怎么和老板交代。”
电梯里的女人冷漠扶住瘫软在她肩膀上的林白,出口数落。
男人双手插兜,一副冷漠,没准备搭手也不准备搭话。
16楼很快到了。
男人伸手挡住电梯门,女人手脚麻利把林白杠出电梯。
林白迷迷糊糊死命咬住嘴唇,只觉天旋地转,她神思混沌,紧紧靠咬住口唇的痛感维持片刻清醒,眼睛迷蒙,只能看见女人一步步迈过橘红色编织吉祥图案的地毯。
她这才想起,电梯里的一男一女人她见过,二楼餐厅,他们就坐在她和谢荣旁边隔壁,他们是谢荣的人。
口中传出痛感,林白知道自己现在在16楼,但她浑身酥软,根本不是这一男一女的对手,想到这,她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自己要逞强,应该提前告诉妈妈的。
忽然,女人停住脚步,林白耳边听到开门声。
“老板!”
女人很恭敬,打完招呼后继续架着林白,不久,林白被甩了下去,林白以为会疼,谁知道她像陷入棉花里,还能闻到酒店床单的花草香味。
林白微微眯开眼,入眼就是天花板上挂着的一盏米白色的模糊灯罩,耳边是‘咔哒’的关门声。
“林白,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忽然,耳边冒出一个令人恶心的声音,林白到死也不会忘记,这是谢荣。
谢荣凑在林白耳边,手直接放在林白腰间,顺着柔软的腰线往下抚摸。
林白紧闭眼睛,心中恐惧,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流出。
“乖,等下就舒服了。”谢荣勾下林白的眼泪,轻轻舔了一下,心花怒放,体内恶劣的因子一阵悸动。
林白忍住恶心,安慰自己,等一等,冷静,她紧紧握住手中已经出汗的防狼喷雾,努力蓄足力气。
谢荣撑起手,俯身细心端详林白,看她美丽的额头,修长的眉毛,闭上眼睫毛长长,高挺的鼻子,和娇嫩红艳的双唇。
“林白,你总算是我的了。”他邪笑一声,低头就要亲下来。
林白猛然睁开眼,抬手紧握手里的防狼喷雾对准谢荣一顿乱喷。
防狼喷雾被谢荣吸了个饱。
“啊”
谢荣捂住脸,林白挣扎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台灯,一手抓起,对准他的头砸过去。
哀嚎戛然而止。
林白抬腿踢了踢谢荣,他人面朝下卧着,一动不动,已经昏死过去。
做完这些,林白手软脚软,一下栽倒在床上,全身瑟缩。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害怕到不行,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她得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林白忍住不适爬下床,脱下鞋踮脚来到门口,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没声音后慢慢拉开房门,没发现外面有人,她四处一看,发现这就是一个套间,生活用品齐备,心想谢荣的保镖去哪了,又透过大门的猫眼往外看,果然,把她掳来的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把守。
看来谢荣是怕自己被打扰,把让都撵到大门外面去了。
这个套间的私密性很好,里面的动静,外面一点也听不见。
林白悄悄把大门的锁扣好,重新回到房间,看着晕死的谢荣,冷脸瞧着。
拿他当挡箭牌让自己出去?
不,她这小胳膊小腿,出不了这个门。
报警
林白的包包被卸了,手机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酒店的电话?早被切断了。
林白在房间急得团团转,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忽然,她眼角瞄到一处,急忙走了过去。
房间里原来有阳台,只是被长长的垂地窗帘罩住,她刚刚没发现。
林白拉开窗帘,房间连着阳台是一个玻璃门,阳台很开阔,一眼望去,洲际度假酒店周边的景致一览无遗,但林白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她转了一圈,明显失望。
这里的阳台,两边都砌了墙,墙上刷了粉白色的漆,钉上两排木牌,木牌上种着不熟悉的花,开着淡淡粉红色的花,随着微风飘动。
林白叹口气,心中难过,难道今天她真的要在这里失身吗?
夏日,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只是看在林白的眼中,只觉得凄凉,她不仅高估自己,还低估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