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们的世界（92）
“服务员再来两盘海拉尔羊肉。”我扯脖子喊。
这一喊不要紧把黄晓悦吓够呛，她抬头对我说：“你还能吃啊？”
我准备回复，却打个酒嗝，缓缓对她说：“怎么心疼银子了。”
黄晓悦反驳：“那不至于，最好撑死你。”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笑着表示。
这时服务员端来两盘海拉尔羊肉放到餐桌，我拿筷子往锅里放肉，服务员又为火锅加汤。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黄晓悦吃完鱼肉卷不经意对我说。
我看着她脑海想到底多少年。
“快六年了。”我努力装没心没肺回答。
“都六年了啊，过得好快，让人措手不及又难以割舍。”黄晓悦克制情绪，安静的表达，记忆里的故事浮现脑海，瞬间形成一股强烈气流袭击脆弱的心房。
是啊，六年是个多么可怕时间和字眼，我究竟干了什么，这是我人生荒诞的六年，这是我和谈恋爱姑娘幸福的六年，这也是自己迷茫和困惑的六年。
“你想起什么了？”黄晓悦打断我回忆。
“很迷茫的六年，自己的青春马上消失了。”我开始困惑，想表达失落的情绪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选择失望，甚至可以用恐惧形容。
“何必让自己这样。”黄晓悦安慰，自己也寻思起来，六年啊？人生有几个六年，我又有几个六年，武麦又有几个六年，六年足够改变一个人性格、习惯、态度、情绪，还有形象，可谁又愿意承认自己改变了？我们都不想承认，只是习惯了一切物质的发生发展变化罢了，仔细想想这话怎么这么假，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因为我们早就随着时间改变了。
我喝口啤酒痴痴对她说：“青春到底给我们带来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苦苦等待一个众所周知既简单又复杂的答案，我知道这答案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但还要搞清楚青春给我们带来什么，不甘心浑浑噩噩每天过着相同生活，我要摆脱这生活，我要跳出这圈子，我要寻找一个出路，彻底摆脱枯燥乏味的生活方式。
“爱情。”黄晓悦无论语气还是态度回答的特坚定，自己觉得就是这个，这个爱情让自己既心痛又兴奋，既悲伤又热烈，想拥有它又怕失去它。
“爱情？”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为她会说什么伤感、彷徨、愤怒、悲哀之类词，没想黄晓悦说爱情，或许只有单纯的她可以拥有美好爱情。
“因为爱情能主宰一切，爱对了就是爱情，爱错了就是青春。”黄晓悦认真表示。
我吃口糖蒜说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出路，我要为自由摆脱这狗屁青春。”
“我祝你早日成功看到希望的田野。”黄晓悦举杯对我说。
我激动拿酒杯和她酒杯碰撞，我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热血沸腾。
我和她聊许多开心事，彼此欢快思绪未来和怀念曾经种种过往，黄晓悦脸蛋泛出红晕，明显已经喝多，还想继续喝酒，我也没拦她，其实自己有种变态的心理，觉得姑娘喝醉后特可爱，无论是她们的想法还是行为，或是她们的语言还是表情，着实让我兴奋，她们会变得躁动、抓狂、热情、焦虑、不安、愤怒，一幕幕表现得的淋漓尽致。
“麦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家？”黄晓悦喝完最后一杯啤酒醉醺醺对我说。
我本想拒绝她，转念一想毕竟同学，出于礼貌和友谊答应没问题。
黄晓悦盯着空空酒杯，又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剩余的酒，可惜满桌空酒瓶，黄晓悦嘴角出现得意之情，看来今晚比较尽兴，摇摇晃晃站起来说：“走吧，送我回家。”
我扶她走出火锅店，服务员见我俩离开松口气，因为她们可以准时下班回家，我想叫辆出租车，黄晓悦却说走着回家。
“麦子，我们好久没这样安安静静走回家了吧！”黄晓悦涨红着脸说道，在酒精刺激下，思念许许多多往事，和青春有关的，与爱情有关的，和他有关的一切像个魔鬼似的吞噬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突然黄晓悦小跑几步蹲路边开始呕吐，看到这一幕我心软跑过去拍她后背。
黄晓悦吐会儿舒服多了摇摇晃晃站起来，也不搭理我独自往前走几步停下回头看我，随后转头望着车流不息的夜晚。
我乖乖跟过去，看她有些落魄，开始心生怜悯，告诫自己不能流露真实情感，只能抬头仰望夜色星空。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咱俩又要分开了。”黄晓悦说完后，有些不舍，但是情绪上还是表现的无所谓。
我见她这样，有点措手不及缓缓说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黄晓悦察觉到自己的语言有点幼稚，又对我说：“你不会认为我放不下你吧？”
“这个就别说了，我不想回答。”我内心慌乱起来，注视她。
黄晓悦说道：“有时候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坐着比干什么都好，我挺喜欢这种状态，不，应该称为氛围。”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黄晓悦却说话打断我。
“也许这一走不会回来，终究会忘掉这些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记忆。”
我想拍拍黄晓悦肩膀可手臂不受控制，内心也想安安静静和她坐着。
“你看这灯火辉煌车流不息，突然自己的青春消失了。”我说出自己想法。
“麦子。”黄晓悦叫我名字。
“怎么了。”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黄晓悦面部表现诚恳表情，让我无法拒绝。
“你想说什么？”
“算了，也没什么想说的就这样吧！”黄晓悦决定没必要对武麦说那几句话，还是掩埋心底好了，看来自己已经和自己妥协了，嗯，就这样吧！妥协了就好，对待过去，对待武麦，总要有个交代。
我自讨没趣也没往下问，看着无数车辆从面前经过。
就这样和她坐二十多分钟，屁股和腿不由自主发麻，有几次偷偷看她，觉得黄晓悦单纯的漂亮不由自主吸引我。
黄晓悦肯定知道我偷看她，她甚至懒得理我，她似乎想起什么，或许一段记忆或许一个人，或许这记忆可能是我们，我嘴角微微上扬傻笑起来，黄晓悦回忆和我的某段时光，她努力把现在自己融入进那时我们的爱情。
当我还在分析，这时她手机响起，我意识梦该醒了，黄晓悦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接听。
黄晓悦不经意看我一眼，随后对电话说：“怎么了妈？我和武麦在一起，别担心没事。”
她为什么提我名字，可能在她母亲印象里我是好孩子或者是信得过男同学吧。
一分钟后黄晓悦撂电话，我不理解也懒得想，毕竟这样更闹心索性不琢磨。
“几点了？”黄晓悦询问。
“十点了，你不是有手机吗？”我看完手机回复她。
她肯定故意想和我说话。
“我忘了行不行。”黄晓悦表情有些生气。
“这么晚不回家叔叔阿姨不担心啊？”
“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家，我说和你在一起，她没说什么也没让我早回家。”黄晓悦眨着漂亮眼睛回复。
“没想阿姨把我当好孩子，一听我名字心里踏实多了。”我傻笑着说，突然飘飘然起来，认为感觉良好。
“可不呗！”黄晓悦盯着我抿嘴笑。
她这一瞅不要紧，我浑身不自在，寻思哪句话说错了。
黄晓悦说道：“麦子，很开心今晚你陪我，后会有期。”随后对我伸出手。
“你开心就好。”我大方和她握手。
我和她握很长时间，似乎自己占便宜似的，她没抽出手意思看着我不言语，我开始不好意思。
我从这状态抽出手，黄晓悦精致脸庞突现尴尬，表情浮现一种失落情感。
“再见。”黄晓悦说完转身离开。
“我送送你。”
“我想自己安安静静走走。”黄晓悦拒绝我。
“好吧，后会有期。”
黄晓悦对我挥手随即消失夜色中。
我估计黄晓悦做了某种激烈思想斗争离开，她一定有很多话对我说，我内心也有很多话对她说，只不过有些不切实际，最后我俩相视一笑仰望天空，直至挥手告别。
夏天是放纵的季节，从人们衣服状态可以发现，姑娘们兴致勃勃穿吊带短裙或短裤，露出修长大腿吸引异性目光，姑娘们谈笑风生聊些八卦，我有时和王超喝完酒坐马路牙子欣赏街头巷尾出现的形形色色姑娘们，我俩对路过的姑娘进行点评，这是一种福利，同时也是赤裸裸诱惑。
虽然和王超欣赏形形色色姑娘们，我却想着胡桃。
一日傍晚，我和王超在某个小饭店吃完分开，自己百般无聊坐马路牙子上，这家饭店服务员见我俩前脚刚走，后脚迫不及待换好衣服下班回家。
我想抽根烟却发现裤兜没有烟，想起最后一颗烟被王超抽了，环顾四周超市早已关门，我想给胡桃打个电话，想听她的声音。
“胡桃，你干什么呢？”我干巴巴说道。
我听电话那头声音很吵，似乎她们在ktv唱歌，不时传来男男女女欢呼雀跃声音。
胡桃对我说：“我在唱歌，今天一个姐姐过生日。”
“我想你了。”
胡桃躲进卫生间，电话声音安静许多。
“说说怎么想我的？”胡桃询问。
“我和王超喝完酒突然想你了。”
“嗯，想想就好了，千万不要想的睡不着觉。”胡桃开玩笑。
“胡桃，我多想假期结束回学校见你。”
“还没一个月就坚持不住对我日夜思念了？”胡桃嘿嘿笑，笑声里充满妩媚。
我刚想说话，听到胡桃电话里出现猛烈拍门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声音。
“桃子赶紧出来，和姐喝酒。”
“这就出来。”胡桃对中年女人回复。
“你玩吧，早点回家。”
“回家给你打电话，麦子。”
“再见，桃子。”
我以为电话那头没撂电话，可以听到我说话，可惜她已经挂电话，自己只能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