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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的世界(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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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顺便提下专业,我是信息学院电子与通信工程系,当然这只是广泛意义的名词,姑且不说专业如何有实际意义,但你发现它名字具有某种高端技术产业含义,当初我冲着这个名头考的燕大,而且自己还是文科生。

    马大山和胖子还有蒲实不巧和我同专业而且同系,我们对专业抱有太多不切实际幻想和莫名恐惧,我们在黑暗默默祈祷希望未来可以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刘依依专业似乎好找工作,她和我持相同观点不热爱自己专业,她专业是电子政务与科技管理系,是不是听名感觉是不错专业,其实说白了和我专业差不多,只不过如果家里有人毕业可以去国企或事业单位。

    考试经历三天,共计十科,只要八科不补考算万事大吉。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随着时间推移悄声无息进入寒假,我们即将返回家乡。

    看到熟悉不熟悉的面孔匆忙提着行李箱走出学校,寝室马大山早收拾好行李踏上回家列车,胖子懒得坐火车回家,已经开着车奔向高速公路,寝室剩下我和蒲实,蒲实不慌不忙收拾东西,从他动作心态看出上海男人赋有的优越感和品质感,我想这是他得天独厚的某种可以吸引众人的气质。

    而我早把所有东西塞进箱子,由此可见这是小地方和大城市青年的本质区别。

    “蒲实聊几句?”我玩着红警对他说。

    蒲实正认真把一件衣服叠好,抬头平淡地说:“聊什么?”

    我索性不玩红警,把电脑关上说道:“你一个上海人为什么考这里,以你的能力留在上海是完全可以的。”

    蒲实听我说完回复:“你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

    “那你想说吗?我不勉强你。”

    “其实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非常满足出生在上海,但这只是一种潜在意识的满足并不能代表我主观意愿,我希望摆脱这个地方,使自己有新的认识和人生规划。”

    “这个话题有些深奥,我们不说这些了,什么时候火车。”我转移话题,觉得蒲实说的不切实际,但已经知道他来这里上学初衷也不想问更多,毕竟和他不算很熟。

    “下午五点。”蒲实还在收拾东西。

    我看着手表发现指针还在下午三点多打转。

    “到时不送你了,受不了那场面,等你们走完我最后走。”

    “是你没准备好面对任何人离开。”

    “什么意思?”

    “因为失落、空虚、焦躁、烦闷,这几个词最合适我多余的单调乏味解释。”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

    蒲实走前和我握手,虽说不习惯上海人优越感和成功感的文明礼仪,我觉得这是教育本质问题,首先上海是丰富多彩城市,国人羡慕崇拜眼光和向往奋斗城市,其次上海人有自己生活习惯与文化传统,永远活在小资生活圈,这点蛮像天子脚下的北京人,说白了就是唯我独尊架势早在骨子里标明。

    我想喝口百事可乐,听楼下有人喊自己名字,打开窗户看见刘依依。

    “怎么还没走?”刘依依抢先一步说话。

    “等着和你一起走。”我傻笑回答。

    “快下来送我。”

    我发现刘依依身后有个行李箱。

    火车站出现数不尽的农民工和我们一样祖国花朵,还有情侣、中年男和老人小孩,我和刘依依好不容易找到安静角落坐下,此时她表情沉重看着我。

    “你这样状态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说的话?”

    “对于我和你来说这个寒假太漫长了。”刘依依失落地说。

    我安慰她:“没办法,我们需要面对或许以后分开时间更长。”

    “你就不会说些我想你之类话安慰我吗?”刘依依白我一眼表示。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求来生只为途中于你相见。”我搂着刘依依说道。

    刘依依将我一把推开,瞬间眉开眼笑地说:“少来文艺范儿我不稀罕。”

    我把刘依依拉近胸前,捧着她精致脸蛋深情表示:“我爱你。”

    刘依依眼角流泪,激动地说:“我怎么还迷眼睛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走了。”

    刘依依边往前走边回头看我直至消失人群,我挥手目送她离开视野。

    刘依依走后,突然有种失落交织的情感侵蚀脆弱的自己,说不出来的情绪刺激着某个神经。

    一小时后我踏上开往回家的列车。

    我想到一部老徐拍的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

    经过十多个小时长途跋涉,火车把我送回故乡,下车迎面扑来故乡味道,记忆里故乡是我们最终宿命,往往这种宿命让我们产生某种情愫。

    我想起故乡这首歌便哼哼起来,脑海出现许巍身影和他真诚歌声。

    朱德庸说过以前社会是该有掌声的地方就有掌声,该有巴掌声的地方就有巴掌声,现在恰恰相反该有掌声的地方是巴掌声,该有巴掌声地方是掌声。

    听完这句话感同身受,仿佛全身每处皮肤被无数把刺刀捅的和马蜂窝似的难受。

    无论谁被冰冷刺刀捅后仍然微笑工作,这是现实赋予我们最大改变,早把所有人棱角磨平,我们懒得和它争吵,只能约几个损友喝酒互相诉说心中愤愤不平或回家等孩子睡着和老婆说说工作烦心事。

    回到家看到熟悉房间,房间没任何改变包括用过的杯子、笔筒、画板、甚至书架上的书本毫无顺序改变。

    我躺在床上宛如章鱼,终于回到日益思念的家,可以吃到老妈包的猪肉白菜饺子又可以约损友打台球玩游戏,可没想到刘依依感觉有点可耻,我却意外的想起黄晓悦,随手打开抽屉翻开相册很多和她有关的照片,无论多人照片单独照片回忆那些往事。

    生活赋予我们无限希望和失望,我姑且把这希望变成期望,或许一切事物更值得期待。

    我每天给刘依依打电话,询问有没有想我之类肉麻话,除打电话发短信比如:“我中午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米饭。”又比如:“刚玩完一局cs发现没你好无聊。”譬如:“昨晚做梦发现我们做爱超过一小时了。”又譬如:“今天收拾衣服发现口袋有未用的避孕套。”每次短信内容层出不穷,刘依依给我发的短信更有意思。

    “又过一天有没有想我。”

    “我和闺蜜逛商场,发现一帅哥没法和你比。”

    “我来那个晚了,会不会怀孕,如果怀了你给我当未婚爸爸。”

    “我这儿也有避孕套幸好没让我妈发现,不然死定了。”

    “我今天喝多了,我想和你做爱。”

    “还一个小时那,你半小时就歇菜了。”

    “发现自己又胖了,你会不会不稀罕我了。”

    “我吃的糖醋排骨,但我想吃你做的炒饭。”

    “在家看电视剧好无聊,怀念我们看岛国动作爱情片时候,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吉泽明步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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