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或魔或鬼
羊奶感觉不对，迅速放下手中黑石。
“谁？”
听到有人说话，羊奶下意识地睁眼查看。屋内空无一人，但这声音近在咫尺，自己怎会听错！不可能每一次都是幻觉。
“魔气？”羊奶一愣，这声音不就是那日在王林家……，那颗珠子！
羊奶差点就惊得从床上蹦起来。
就在此时，羊奶视海中突然出现一老者。老者盘膝而坐，身着一黑紫色锦袍，但是破旧不堪。
他披头散发，除了双目通红发亮，面部模糊不清，甚是吓人。那浑身散发出黑色的气焰，看上去此人绝非善类。
羊奶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一揉眼睛，此人并不在屋中。恍惚之间，羊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闭上眼睛，那人便又出现在视海之中。
“前辈乃是何人？我为何只能闭上眼睛才能看到。”
“莫悟！老夫一直在你身体中。呵呵！”老者倒是直接了当回答了羊 奶的问题。
羊奶愣愣的看着那人。随着那黑气逐渐变得稀薄，他发红的双眼颜色也黯淡下来，面目逐渐清晰清晰起来。
楞鼻方口，左脸自额头正中起直达左侧鼻翼皆是一片黑色。这片黑色皮肤都偏偏自左侧鼻翼向左下而行，绕过了嘴巴。乃是那面相书中记载的阴阳脸！
黑气很快在那人周围消失，此人目光收起，眼中红光尽数退去。
“嗯！不错，总算是保住了老夫这一缕残魂！”那人也不顾及羊奶，满意的喃喃自语。
听到此处，羊奶大概猜测，此人定是一直跟随着自己而来。但从永丰镇跟着自己到这五灵山，如若是人则根本不可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难道是鬼？
三爷曾讲过很多鬼故事给自己。其中，有一种厉鬼，因其心中充满怨气而不入轮回。这种厉鬼则会选择阳气比较弱小的身躯，据说会附在活人身上。
一旦被附体，鬼就会借此人身体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
只是自己现在的状况，似乎跟三爷所讲还是有些出入。
“既然前辈救了晚辈的性命，为何又躲进晚辈身体中，不敢现身？”羊奶试探道。
“躲？老夫一生杀人无数，怎会是你小子口中贪生怕死之辈！小子，你就不怕老夫杀了你？”
“前辈要想杀我，怕是早就杀了吧！晚辈本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不过看到前辈，我倒是相信了。”
“哈哈哈，小子倒是聪明。不过，老夫算是鬼，也不算是鬼。”
“此话怎讲？晚辈不知其中缘由，还请前辈解惑。”羊奶有些好奇。
“老夫莫悟，来自魔界，所以老夫是魔不是鬼。不过老夫现在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说我是鬼，似乎也没有错。”
“魔鬼？”
“似乎也对，呵呵。魔也好，鬼也罢，老夫倒是不在意这些。”
莫悟顿了顿道，“那日老夫在救你的同时，吸收了你些许鲜血。才让老夫苟延残喘至今。
只是你区区一介凡人，尔等那点血，只能够让老夫堪堪养住一丝神魂。不过比起那安魂珠倒是好上不知多少倍！凑合凑合也还凑合！”
羊奶听罢甚是无语，这老魔头喝了自己的血，还听起来有些嫌弃。不过，好在他没有一次吸干自己的血。
羊奶估计，这老魔头需要自己的身体，维持那一丝残魂不死不灭。若非如此，此人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不会平白无故留自己一条小命！
想想，羊奶有些不寒而栗。迟早，自己会不会死在此人手里？
羊奶坐在床上，顿时跌落到了谷底。这等于在脖子上放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小子，老夫知道你所想。老夫留你性命，的确是为了保住我这一缕残魂。不过从今日起，你这血我也用不着了。”
“原来如此，莫非前辈今日是吸收了这黑曜玄金中的魔气。所以才……”
“哈哈哈哈，正是！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黑曜玄金，这在魔界相当于尔等所用灵石，仅此而已。
少是少了点，不过可以让老夫恢复神魂，倒是也不错。哈哈哈！
倘若尔等能为老夫找来一块魔晶，那就更好了。这魔石依旧是有些差强人意！”
魔，果然是魔！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喝你血、杀掉你毫不掩饰！
凭什么？老子可是差一点就死在你这老魔头手上。还要老子给你找来一块魔晶，让你活到有力气杀了我？
羊奶心中思量，顿时对这老魔头又多了几分戒备。
不过，羊奶也不敢惹怒了这老魔头。他可是会吸自己的血，万一……
“前辈所言魔晶乃是何物？那魔界又是何地？为何前辈会出现在那珠子里？”
羊奶想知道，如何让这老魔头离开自己的身体，或者灭了他的所谓神魂。
否则，后患无穷！
不过，若是直接问他定是不行。只能试探着从他口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告诉你也无妨，天地之大，大到无法想象。老夫活了上万年，在尔等所处空间似乎呆了也有千年之久。”莫悟缓缓道，脸上追忆之色。
“尔等可知，何为魔？”若悟突然问羊奶。
“不知，还请前辈解惑。”羊奶道。
“魔界，也不过是天地间一处空间位面而已。具体在何处，老夫也已不曾知晓。
这样的空间位面也不一定只有一个，也可能是三个、四个、或者无数个。
老夫便是从魔界的空间裂隙之中一路走来，来到了这里。
只是此地少有老夫所需魔气，故而只能将神魂寄存在那安魂珠中。此，也实属无奈之举。
尔将那剩余的魔石让老夫吸收，再帮老夫找来魔晶，老夫能想起来的事情或许会更多一些。”
“前辈为何笃定，晚辈会将那魔石拿出为你所用，为你寻得那魔晶？若是晚辈不从，该当如何？”羊奶也是忽然醒悟，这老魔头居然还在觊觎这剩余的魔石。
听羊奶这么一说，莫悟似是有所察觉，“一介凡人之躯，老夫定是不会伤你性命。若是尔等乃高阶魔修，老夫定是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羊奶不语，天知道这老魔头会不会骗自己。
莫悟见无法说服羊奶，于是便道，“不如，尔等与老夫做个交易。老夫助你提升修为，尔等则拿那魔石之气温养老夫神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