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美貌昏君11
林皖柔偷笑着看着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沈枝枝的额头,浅笑着询问:“陛下,那不然我们换个游戏?”
沈枝枝巴不得换一个不玩了,要是再来几把,他的脑袋都要被敲傻了。
“换什么?”
林皖柔思索了一刻,开口道:“一人一对骰子,点数大的赢,赢三把算一局,输了的人每局都要披一件衣服。”
穿衣服而已,根本就不算惩罚。
沈枝枝只想了一瞬间,就矢口答应:“好啊。”
第一局的时候,沈枝枝难得的赢了,林皖柔愿赌服输,穿上了一件外袍。
第二局,沈枝枝胜,林皖柔依旧没有抱怨,又穿上了一件。
连胜两局,沈枝枝有些沾沾自喜,看嘛,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一直倒霉。
第三局,沈枝枝输了,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小皇帝,麻利的套上了自己脱给林皖柔的外袍。
第四局第五局,沈枝枝又输了,他鼻尖已经冒出了点点细汗,却仍执着的叫人送衣裳进来。
一刻钟后,沈枝枝彻底服了。
小皇帝畏寒,他的寝宫内,一向暖如春夏,炭火也足,穿着好几件衣服玩了这么久,他热的几乎全身都湿透了。
连输十几局,沈枝枝现在全身上下裹满了衣服,简直像个球一样,臃肿的连动作都不流畅了。
受不得苦的小皇帝把骰子一扔,难耐的一件件扯掉了自己的衣裳,大叫着不玩了。
林皖柔笑着帮手足无措的沈枝枝往下脱,看他的样子,大笑着擦了擦沈枝枝满脸的汗。
“陛下,快快去洗了吧。”
深更半夜的皇宫,沈枝枝可疑的叫了一次水,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两人只是坐在一起纯玩,落在别人的眼里,可就极其的容易误会了。
叫水的事情不过才过去不到半刻钟,没有得到通传的摄政王就风风火火的进了宫,无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小皇帝的寝宫。
沈淮南冷着一张脸,眉眼间的沉郁与阴鸷几乎要凝成利剑,狠狠的戳在人身上。
“陛下呢。”
随侍的小太监跪在脚边,瑟缩的回道:“陛下,陛下在沐浴。”
做什么会需要沐浴,放在眼前这个情景,简直是一目了然。
沈淮南宽袖下的手掌猛的攥紧,抬脚踹开了内殿的门,受到惊吓的林皖柔迅速将自己藏在床帘后,惊怒的大叫。
“放肆!是谁擅闯陛下寝宫!”
沈淮南手指捻着,直直的看了林皖柔模糊的身影好半天,许久,方才冷着声音开口道:“皇后行为不端,送回凤仪殿,未得陛下召见,不得出来。”
林皖柔拢好了衣襟,一把撩开层层叠叠的床幔:“放肆!本宫是皇后,是陛下亲封的皇后!”
沈淮南一甩衣袖:“本王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执掌三十万兵马的辅政王,便是要另立新君也使的,林皖柔这个皇后的威势尚且还是靠皇帝撑着,如何能与沈淮南硬碰硬。
即便不甘,林皖柔还是没有再说话,沈淮南似乎很是不愿意看到她,只丢下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送皇后回宫。”
寝殿的一切,沈枝枝并不知道,他现在正泡在沐浴的白玉池子中,泡的昏昏沉沉恨不得闭眼睡过去。
沈淮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散了散身上的冷气,待到身上回暖,才缓缓朝着玉池中的沈枝枝走去。
小皇帝的肤白,比起那池壁上的白玉好似还要透上两分,此刻被热气蒸红,泛着朦胧的春意撩拨着。
“陛下。”
沈枝枝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向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沈淮南。
困倦让他没有去想为什么沈淮南这么晚会来,慵懒的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哼唧声,就算是回应了。
香汗淋漓,疲累困倦,这副模样落在沈淮南眼里,却无比的刺目。
泛着凉意的指尖缓缓抚上沈枝枝的后颈,和温热的池水形成极大的反差,沈枝枝被激的下意识躲了一下。
沈淮南一抓,沈枝枝就只能缩着脖子在原地毫无反抗之力的躲。
人都精神了许多,沈枝枝有些不满的瞪他:“干嘛呀…”
沈淮南垂眸看他,长臂缓缓探入水中,打湿了衣袖,纤瘦的少年轻而易举的被搂住,沈淮南用力一带,沈枝枝就整个人从水里被抱到了男人怀中。
!
彻底清醒了过来,沈枝枝慌忙的上捂下捂,慌不择路的样子笨的可怜,最后实在捂不住,沈枝枝只能拽着沈淮南宽松的广袖与外袍,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你干嘛呀!”
沈淮南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衣裳,甚至顺从的任由他把自己的外袍扯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直到沈枝枝又羞又怒的把自己裹住,沈淮南才抢先一步开口:“陛下,臣今日漏夜前来,都是为了阻止你铸成大错。”
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沈枝枝不满的张了张嘴,气的不行,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能开口询问
“我错哪了!”
沈淮南眉眼淡淡,端的是一副被误会的姿态:“陛下与皇后厮混到深夜,弃身体与朝政不顾,实在不是明君之举。”
沈枝枝有点心虚,但又拉不下来脸,硬着头皮狡辩:“我是皇帝!我只是和皇后在一起,怎么就错了!”
沈淮南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眼眸沉静,没缘由的,沈枝枝莫明有些不敢直视。
沈淮南长叹一口气:“陛下,你的身体不好,沉迷于女色之上,只会加剧你的病情,皇后惑主,缠着你到深夜,明日你又怎么会有精力上朝,处理政务。”
沈枝枝被他说的更心虚了,强撑的理直气壮也撑不下去了,垂了垂脑袋,小声的辩解:“没有…我就是…”
沈淮南将心虚的小皇帝拉入怀中,一改说教的姿态,反而语重心长的哄了起来。
“陛下,臣都是为了你好。”
沈枝枝三言两语的就被人骗了,委屈的咬了咬男人伸在嘴边的手指,泄气般的磨。
“但是你也不能把我从池子里拽出来啊,我都没穿衣服。”
沈淮南道:“臣知错了,不应该这样对陛下。”
沈枝枝听着他的话,也开始顺着台阶往下走:“好吧,我也有错…”
话音刚落,就听见沈淮南低沉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传来。
“你错哪了?”
沈枝枝: ?
沈淮南的手指缓缓从被人咬着的状态变成勾着沈枝枝唇肉的姿势,下巴被人轻轻捏着抬起,正好撞进男人幽暗的眸光。
沈淮南低潋着眼眸,直直的盯着沈枝枝的眼睛:“陛下,你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