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斗开元中期
镇卫兵营演武场。
还未迈进演武场，姜明就听见了一阵喧嚣之声。
演武场内都是精壮的汉子，或练功，或对练，或观战。一时间，拳脚相撞声，练功暴喝声，鼓掌喝彩声，声声不绝。
“豆子！”张虎刚进演武场，便吆喝一声。顿时，演武场内两个对练的汉子中，其中一名身材瘦小，眉目精明的青年一掌推开对手，应和一声：“哎！虎哥，这呢！”
他的对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停下攻势。
三人目光望去，只见豆子赤裸上身，虽然身材短小但肌肉精壮。
阳光照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像一尊铜像。
只见豆子随手抹了把汗，便一路小跑凑到张虎面前，嘿嘿一笑道：“什么事啊虎哥？”
张虎看着豆子，眼里暗含满意之色。
“我旁边这姜小兄弟，想进镇卫队，你去跟他练练。”
“他？”豆子略带惊愕。
别看他身材短小，但年龄已经满十八。他看着眼前明显半大的少年，略带迟疑。
“开元境初期？这，不好吧，我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这小弟咋办？”
张虎笑骂一声：“你小子，本在这些兵里年龄最小，这下来了个更小的，你倒还倚老卖老了！叫你去你就去！”
“好吧虎哥。”虽然有点犹豫，但张虎在豆子这里显然很有威信。
他只是迟疑了一息，便转身跑到刚刚对练的地方，朝姜明勾了勾手道：“来！”
苏大江向姜明含笑道：“去吧，让大伙看看你的实力。”
姜明应了一声，纵身一跃便轻盈跳到豆子对面。这样的身法让本来不以为意的张虎眼前一亮：“这是飞燕步？这小子倒确有几分本事！”
豆子原先的对手早已离开场地，加入了围观的人群中。
“这是谁家的娃子，毛都没长齐吧，怎么跑镇卫队里来了？”围观的镇卫队员中响起几道喧哗声。
“谁知道呢，看他境界，开元境初期，我看是刚修炼没多久吧！这实力就和豆子打，不知道虎哥咋想的。”
“确实，别看豆子才十八，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但他在我们这也混了好几个月了！
开元中期巅峰的修为，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不少。光昨天，袭镇的畜生豆子就杀了好几头。
刚刚和大牛对练，还压着对面大牛打呢！
不知对面这小子能在他手下撑几招？”
“去你的，你个狗蛋，打架怂成啥样，一张嘴倒是能说！再揭俺短信不信俺把你修理一顿！”
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来自刚刚和豆子对练的大牛。这番话又引起了一番笑骂声。
“都安静！没看镇长都来了吗！你们这帮兔崽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张虎大喝一声，人群总算安静下来。
此时演武场上，姜明和豆子早已气息紧绷，开始对峙起来。
豆子不愧是手上杀过妖兽的人物，此时身未动，但他矮小的身躯上却散发着一股凶狠的气势，给了姜明不小的压力。
但姜明也不甘示弱。他的眼中微光闪烁，严阵以待，同时元力暗暗运转，流向四肢。
见姜明没被自己的气势所摄，豆子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随后便身形一动，如出山猛虎般袭向姜明，同时拳头紧握，靠近姜明时一拳击出！
见豆子声势夺人，姜明并未选择硬碰。
苏大江的话闪过脑海，姜明脚下一动，施展出飞燕步，身法灵动至极，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飞燕。
豆子只觉两眼一花，姜明便闪到了侧方，躲过了这一拳。
他迅速提气运力，反手又是一记勾拳打出！
姜明心念电转，脚踏飞燕步进行闪避，又堪堪躲过。
正在此时，豆子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眼神，左手探掌，一股气劲迸出，碧波掌！
这掌攻击位置，正是姜明落点！
姜明只觉一股恶风袭来，但他同样反应迅速，在躲闪途中一个急速变向，又是躲过这掌。
他一个灵巧的后翻，落在了豆子前方约一丈远处。
“好！”围观的群众传来几声喝彩。
张虎看得暗暗摇头。“豆子这小子还是得多练啊，碧波掌起掌这么慢，威力也是马马虎虎，怎么能用这招截击对手呢！”
“好身法！我倒是低估这小子了！”豆子有种见猎心喜的感觉。
姜明倒是有些惊魂未定。刚刚豆子的突然变招差点击中他，若是被打中，碧波掌作用下姜明将重蹈覆辙，陷入对面的节奏中。
要不是碧波掌的特性决定了其第一掌威力、速度均不快，姜明又灵光一现运用飞燕步灵活的特性进行变向，恐怕刚刚就已败下阵来。
“再来！”豆子没给姜明太多的喘息之机，又是直勾勾的一拳袭来，开元境中期的元力强度显露无疑！
姜明不甘示弱，丹田气旋飞速运转，开元劲蕴于拳锋之上，与豆子硬撼一拳。
两人同时后退，豆子退后数步，而姜明则退了三丈有余才堪堪把这一拳化解。他甩了甩生疼的拳头，脸色带有一丝凝重。
开元境中期巅峰的元力强度还是比自己高不少。即便有开元劲加持，硬碰硬吃亏的还是自己。
面对这样风格刚猛的对手， 只能利用飞燕步灵巧的特性和自己三倍大气旋的耐力优势，与对方周旋，打持久战。
豆子得势不饶人。他脚下一踏，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奔虎拳！”试探结束，他终于用出了另一项武技！
奔虎拳的刚猛劲力在豆子拳中涌动，让他能够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显然，在发现姜明的元力强度不如自己后，他决定以长击短，通过正面硬碰迅速解决对手。
姜明岂会给他这种机会？只见他身形又是一闪，如飞燕般辗转腾挪，躲过了豆子接下来的攻势。
豆子只觉自己有力使不出。姜明的打法太油滑了，根本不给自己硬碰硬的机会，只是运用身法躲避，偶尔抓住机会骚扰，打乱他的进攻节奏。
而姜明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加深了对飞燕步的理解。他的身形愈发灵巧，轨迹愈发难以捉摸，让场外观战的苏大江眼前一亮。
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豆子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耐。
对手的实力明明不如自己，但靠着这门身法一直与自己周旋，烦不胜烦。
而且此人目前气息稳定，呼吸平缓，显然没消耗耗太多体力。而自己在持续的猛烈进攻下，元力消耗已经不小，在这么打下去怕是要阴沟里翻船。
“不行，要改变打法！”豆子暗暗想到，决定放缓攻势。但攻势的突然放缓无疑破坏了他一直以来的攻击节奏。见状，姜明眼神一闪。
“就是现在！”
趁豆子攻击节奏有些紊乱之际，姜明脚踏飞燕步，从侧翼接近豆子，左掌轻拍，一股气劲瞬间凝聚而成，直奔豆子胸口而去。碧波掌！
“不好！”豆子仓促应对，堪堪挡下这掌。
他也修习了碧波掌，对这门武技也算很有研究。
他知道，不能被这掌法黏住，要趁掌势未起之时迅速打断这一武技，彼时此技可破，战斗节奏将重新落入自己手中！
但现实，与他理想的情况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