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命该如此
龚奕歌这下子掌握了主动权,扭转着身体,手中的叉子也不再去束缚封云才的尖枪,而是两把相结合向封云才捅去。
一撒手,封云才便被龚奕歌缴了兵器,连连后退避之。
龚奕歌使双叉一上一下来回地不断攻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人围着擂台的边缘算是转了一圈,封云才一记后空翻重拾回自己的尖枪,并使其撇向继续攻来的双叉。
龚奕歌一记下滑躲过了枪尖,使叉住枪身并向上一抬,紧接再使另一只叉子直击向封云才的肋部。
穿进了身子,封云才把住插进的叉子,踮脚踉跄向后退去。
龚奕歌单持一叉站在他的对面道:“害,认输吧,我可不爱杀人,如你一般。”
封云才将叉子定住道:“呵,认输……认输的话,我可就丢了我们财城的门面了”说着他嘴角流血,看向站在高台上的楼主。
封云才,好样的!你死了,我给你风风光光的葬喽!”封云才的楼主将声音刻意的提高,没有畏惧群众的遮掩。
“呵……听见了吗,从我踏入这场比斗时,便入了死局,我也想过脱身,可惜身不由己……”
龚奕歌缓缓走了过来,顺势将落在地上的尖枪拾起,“还记得,与我比斗过的邱鸿文吗?”
封云才听后玩味一笑,回道:“哈哈,当然记得,毕竟他也是个如我命运的人,昨日输于你后,便在昨夜毙了命,死相可是相当的痛苦,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呢。”
“呼,或许——死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没有其他的出路。”
话说的没错,他们已经待在万贯楼当了数年的杀生,总是有那么几个仇家的,他们碍于招惹上万贯楼,所以没有下手与使绊子。要么,你会死在任务中,或是楼主间的争斗中,要么,你摆脱“杀生”的身份,被仇家追杀,直至死去。”
两人的交谈声音被他们控制的极小,并没有让在场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听见。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一刻。
龚奕歌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开玩笑道:“这本是不敌于你时,备的一手。现在却是想不到,会拿来这么用……”
“废话还是少说点儿,快动手吧!”
“你下去后,若是碰见了邱兄,告诉他一声……”这时龚奕歌突然将自己的话音降低,“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下去陪他的。”
言毕,龚奕歌使短刀了结了封云才的性命。
封云才一死,众人为胜者欢呼,也为死者欢呼,封云才的楼主则是欣慰的站在高台上点点头。
萧何见状厌烦道:“真是群丧心病态的家伙。”
钱依琳则是很淡定的说:“这是常有的事情,一切都涉及了楼内的规矩。”
“规矩?规矩是人定,就不能打破吗?”
“能,但很难,我是说,想说服所有人很难。”钱依琳小酌一口热茶,润润了嗓子。
“对了,快要到最后了,今日中午我打算邀请一众楼主吃个饭,好来合计一下万贯楼的美好将来。”
“这就急着开始庆祝了?怕不是过早了吧?毕竟我可没把握能赢那个夏福。”
钱依琳听后诧异道:“谁说当上总楼主就要必需通过这次的比斗来获得?”
“难道不是吗?!毕竟这一次的争斗,死了那么的多人。”
“呵,生死也仅在一瞬间,让他们去死吧,正好也能凭着这次挫挫这帮人的锐气,我也能够一网打尽!”钱依琳的想法萧何大概是知道了,面对这个女人,油然而生一种深不见底与一种恐惧感,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钱依琳接着道:“其实这也是我在后面的时候想出来的,我爹之前既然想让我当总楼主继续经营这万贯楼,那就让我公平的去竞争好了,又何必——将这主楼的杀生调动权交托给我呢?”说着,钱依琳的手中赫然出现一块令牌——锦旗的形状,其上刻有一“杀”字,且还着镶着金边。
“我想你与夏福之间的决斗可以放放了,届时我会调出主楼内所有的新老部下,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控制住,谁若是想阻止我,那就得落个“死”字的下场,这是我爹教过我的——霸道!”
好一个霸道,萧何只想这钱依琳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她那已经升天的爹,留得一手好伏笔。
柳荫这时上了场,对面站着个意气风发的许瑞。
“嘻,这不是正有名气的许瑞,许大人嘛。来,咱们俩好好的过过招,拼个你死我活的。”
柳荫躬着个腰,似一位小老头般阴险的笑着,满脸的皱纹在他笑起来的那一刻全部绽放出来。
许瑞不由一慌,汗颜道:“我觉着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吧……”
没等他说完,柳荫手持单刀冲向他。
急影乍得出现在眼前,许瑞也是有点儿功底,目光急切的跟上,也仅仅是慢上半拍儿而已,可以调整一下……
柳荫猛地一现,与许瑞贴了脸,着实吓了他一跳,抓住链子缩短了攻击的路径,以很快的速度使小流星锤打去。
“乒”的一声,二者兵器,摧残相撞,刀刃钝了不止一星半点,许瑞借机向后退去,拉开距离。
接下来,便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许瑞用起小流星锤,准准地砸在了柳荫刚刚所站的位置。
抑萌一再后退,围着他跑了起来。
许瑞使劲拽回了小流星锤,摇晃在半空中,寻找柳荫下一步的落脚地方。
“别墨迹,有本事与我正面硬拼,凭实力取胜!”许瑞故意激将于他,迫使他说话,哪怕是慢下来一点儿。
柳荫也正如他所料,不过却是直接停了下来,站在他的正前方道:“呵,我能怕你——噫!”
许瑞在柳荫说话的瞬间甩出小流星锤冲向停住脚的柳荫。
慌乱的扭动身体的闪开,仅出一脚踏地,柳荫便似一道到葡射出,刀横起,背隆起,一瞬间的出了刀,一刀胖斩在地,鲜血如墨水般洒在场地上,小流星锤像是走失的小狗一般轱辘轱辘地滚动着,直至了台下。
将刀上的血甩干,柳萌阴笑着道:“真不知,这擂台上,到底是沾了多少人的血。”
话声点醒了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擂台上。
其用墨绿实木所建,在万贯楼也是有一定的年头了,平常楼内的决斗都是在这里进行的,说实话,还真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是死了多少的英豪,或是多少的苟且之辈,随时间的漫长渡过这墨绿色也是被逐渐的染成了暗红色。一开始洗工还触打扫干净,也不知是哪一次了,风吹干,血漫入,便成了这幅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