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老八和老九
博安县西山
此时的西山矿区已经被新改制的城卫军接管，林凡安排两百人驻守在西山脚下，每十日轮换一次，每日安排由两个什长各自带着小队在矿山内巡逻，林凡还规定，进出矿区必须要有林凡亲笔签发通行证，在矿区之内，须两人以上同行，如发现有人单独行走，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先拿下送入县城大牢。如果遇到反抗者，可直接就地格杀。
邱龙乃是原来私军的百户，与高老六平级，从昨日开始，邱龙与另一同为百户的韦经海各自带着一百号的兄弟，被林凡安排在西山矿区驻守巡逻。昨日他与韦经海已经将西山矿区进行了摸点，并安排了几条固定的巡逻路线。
今日他带着韦经海以及手底下的什长进行二次摸点，此时一旁的邱龙手底下的一个什长说道：“邱百户，你说这矿山的黑石很重要吗？为什么要安排咱们每日巡逻呀。”
说话的什长刚说完，其实的什长也一并看向邱龙，等待着邱龙的答案，邱龙说道：“其实重要不重要，咱们不需要去关心，重点是小王爷重视，拿着矿山就一定重要。”
手底下的什长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的满意，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但是一旁的韦经海说道：“行了，老邱，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半辈子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韦经海没等邱龙说话，继续说道：“昨日小王爷召集我俩，你猜小王爷说了什么？”
各位什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其中一个什长说道：“说了什么？”
韦经海继续说道：“小王爷说……”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什长说道：“那边有情况！”话音刚落，所有人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顺着刚才那什长手指的方向，有两个人正在扛着一个半人高的袋子，一路下山，但是山路很不好走，灌木丛生，两个人走的也十分艰难。
邱龙低声说道：“老韦，你带着十个弟兄分两个方向包抄，我带着五个兄弟直接从正面摸过去，剩下的五人，隐藏好身形，警戒周围还没有其他人。”
话音刚落，众人按照各自的分工悄悄的摸了上去。
邱龙离得近了，便听到二人的对话。只听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老八，等咱们带着这些黑石回到京城，可就立了大功了。”
叫老八的人说道：“这该死的山路，怎么这么难走，这黑石这么重，快要累死了。老九，你过来背会。”
老九说道：“我这都背了一路了，你再背会，不过这些黑石弄出来倒是挺简单，给那几个贱民五个铜板就搞定了。”
“早知道就多给几个铜板，让他们直接送到北宁关，省的我们来回跑路了。”老八有点遗憾的说道
老九接上话：“放在前几日行，但是听那刁民说，昨日那北宁王好像安排了人来这里，你我可得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老八说道：“不可能，那些人的年龄比我老子还大，看到了我一定打他们的屁滚尿流。”
“要不现在试试？”邱龙已经摸近了两人的身边，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话。
那老八继续说道：“现在怎么试？”刚说完发现哪里不对，一回头，老九已经被人捂住了嘴按在了地上，心中大骇，连忙扭头就跑，可在一扭头，却结结实实撞到了一人的胸口。
邱龙单手将他提起来：“就你这样？还打的我屁滚尿流？”
老八瞬间就知道眼前几人的身份了，眼睛一转说道：“各位好汉饶命，你看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要不此事就到做没看到，如何。”
“哦？你有多少，我这人可是很大的胃口，就看你能不能满足我。”邱龙说着手里的力气也松了一些。
老八感觉到力道变小了一些，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铜板：“咱们大康的军队每月七钱银子，你们每月也就五钱左右吧，这里有几百文，你们各自分一下，我们与英雄就此别过，如何？”
邱龙瞬间来了兴趣：“不知道，你一个月俸禄多少。”说完看向老八。
老八继续说道：“我们的工钱肯定要比你们高，我每月一两，我那位兄弟每月九钱。”
“一两？你确定不是十两吗？”一旁从侧面出来的韦经海问道。
“怎么可能，一年才十二两。”老八认真的回答道，说完还补了一句：“各位英雄可能是听别人道听途说。谁能一个月十两银子，但是我们工钱肯定要比英雄们高上不少。”
邱龙听完老八的回答，看向旁边的韦经海，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大笑起来，而一旁的什长也没忍住，纷纷原地大笑起来。
“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探子。”其实刚才邱龙听到他们的对话，就已经猜到，这大概是京城派来的探子。
而一旁的韦经海补充道：“你周围的人，除了我跟他。”说着一旁还示意老八看向邱龙。“其他人的俸禄除我二人之外，皆是俸禄二级二档，每月十两。”
林凡将工资按三级九档划分之后，城卫军百户与建设司、县尉等职官阶低半级，但俸禄为二级四档，每月三十两。而什长职位低一级，俸禄为二级二档，每月十两。
二级一档每月一两白银，二级二档每月十两，二级三档每月二十两……以此类推，每高一档，提升十两，二级八档每月七十两，二级九档每月为八十两。
老八听完一脸震惊的说道：“不可能，你们这群丘八…”丘八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兵”字，是指当兵的人，这是古时对兵痞的贬称。
老八的话还没说完，邱龙一拳打在老八的肚子上，老八只感觉身体翻江倒海，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各位英雄饶命啊！”老八连忙跪地求饶。
……
县衙大堂
林凡一脸无语的看着下面的老八老九，两人皆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破烂不堪。两人的身旁，站着邱龙和五个什长，邱龙和韦经海将两人胖揍一顿后，邱龙便带着几个人押着老八老九，向林凡报告。
而韦经海则在西山矿区安排人手开始巡逻。
林凡听完邱龙的汇报，便安排道：“将二人带入县衙大牢，先关上几天。”
邱龙领命之后，便带着手底下的人押着老八老九退了下去。
而一旁的林贵询问道：“小王爷，不需要审问一番吗？”
林凡淡淡的说道：“不用，先关上几天，盯着他们不要睡觉。只要睡着，就用各种方法叫醒。通知周连同，从城卫军里面抽出二十人，去看押县城大牢，现在的县衙还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手，至于典史的人选，暂时有城卫军的什长兼任吧。”
对于审讯，虽然林凡没有干过，但是林凡看过不少谍战片，有些方法还是懂得，人只有在精神极度疲惫的时候，说的话才大概率是真的，现在问，就是浪费时间。
西山矿区的开发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凡在西山矿区划出了一块区域，专门用来洗煤。
洗煤是煤炭深加工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工序，刚开采出来的煤矿，有毒物质较多，而洗煤的好处不仅能提高煤炭质量，减少燃煤污染物排放，而且还能提高煤炭利用效率，节约能源
从矿井中直接开采出来的煤炭叫原煤，原煤在开采过程中混入了许多杂质，煤炭的品质也不同，洗煤就是将原煤中的杂质剔除，或将优质煤和劣质煤炭进行分门别类 。
而当时大槐村才之所以发生一家人被团灭的情况，就是用没有处理的煤去燃烧，然后被毒死了。
而洗煤，是过滤煤矿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但是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区域污染，所以林凡便将洗煤的区域划在了西山煤矿。
等煤矿经过处理完之后，按照林凡的想法，到时候可以用开采出来的水泥做成炉子，将煤矿制成蜂窝煤，在博安县普及，还可以卖到北宁郡内。
县衙大牢
老八和老九两人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九开口说道：“老八吧，咱俩不会被直接砍头了吧。”
老八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北宁王不敢杀死你我的，毕竟我们可是……的人。”话说着，手还指了指上面。
“可我总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地方除了咱们两个没其他人了，感觉阴森森的。”老九说道，然后还看了看四周。
“你放心就好了，但是你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八叮嘱道。“我们直接等就好了，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
老九说道：“那就先睡觉吧，背了那么多黑石，今天很累，什么事情睡醒再说。”
“也对，那就睡觉。”老八回应道。
两人刚准备入睡，就被临时看管大牢的人叫醒：“诶诶诶，你们不能睡，你们睡了小王爷也可是要惩罚我们的。”
老八说道：“我在这里还没有一个睡觉的权利吗？”说完老八便继续准备睡觉。
之间大牢外面那人说道：“你今天要是能睡觉，老子算你赢！”
老八无所谓地说道：“那就试试。”说完便注意到一旁的老九直愣愣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只听老九说道：“你说他们每个月真的有十几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