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捕食成功。
被迫体会了一把社会死亡宁沏心情很糟糕, 他有理由怀疑这是沈亦辰挨打后报复。
可打人不是他,被报复却是他,谁受了这委屈!
宁沏霎时没了逛街心情, 不到中午就怏怏回了别墅。
游家资产优渥,名下产业遍布世界各地, 来到m国第一天, 人就被安置进了一处市中心大平层,交往时久了,宁沏被迫不再计较物质付出, 要是真算清清楚楚,他打一辈子工不够还。
以与其庸人自扰,倒不如心安理地接受, 反正游绮也没少在他小公寓里蹭吃蹭住。
偌大房子里只有他一人,宁沏心神不宁地转悠了几圈,最终选择用睡觉来战胜萦绕不散羞耻感。
下午三点多钟, 太阳西下, 阳光逐渐不再刺目。
游绮忙完工作,推门回来时, 屋内一片昏暗, 卧室窗帘统统被合, 宁沏在摇椅睡正香。
他走近看了眼,白嫩兔子歪头靠在椅背, 身体软软地陷在摇椅里,他睡脸颊红扑扑, 是昏暗光线也遮挡不住香甜,片有些干燥嘴唇微微翘起,颜『色』比任何甜品美味诱人。
本来只打算看一眼, 脚步却半晌没能移开。
半分钟后,游绮扯掉脖颈领带,去浴室冲了澡换掉西装,披着浴袍出来时,宁沏仍睡雷打不动,毫无觉,直到游绮在摇椅旁捏了捏他脸。
午睡被打扰,宁沏先是皱了下眉,不耐烦地将脸别另一侧。
很快,小巧鼻尖耸了耸,嗅到熟悉味道,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睡眼惺忪,视线半晌才聚焦。
人一站一躺,无声视良久,宁沏眨巴眨巴眼睛,大脑总算连线,人躺着没动,条手臂先朝来人伸了过去。
带着酣睡醒来鼻音,他边打哈欠,边娇娇赖赖地说:“你回来了啊”
“嗯。”
游绮半弯下身,任由宁沏亲昵勾住他脖子,顺便搂腰将人抱了起来,“不是出去闲逛了么,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
宁沏软趴趴地靠在他肩膀,提起这,大脑短路秒才想起提早回来原因,顿时就不困了。
他正想倒苦水,话音却止在了舌尖,撑起身诡异问:“你怎么知道我刚出去就回来了?!”
游绮瞥了眼宁沏放在桌手机,随口道:“派了保镖跟着你,让你自己出去瞎晃,走丢了很麻烦。”
派人跟着是真,通过保镖了解情况却是谎话。
游绮曾借口排查定位,拿走过宁沏手机,第二天又告诉宁沏定位拆掉了,实际,那时顾彦明只当宁沏是玩具,哪会费力去探查玩具行踪,定位拆掉是假,现装了一枚才是真。
先前找到沈亦辰吃火锅宁沏,也是手机定位功劳,游绮倒不觉这一行为有什么问题,但他知道宁沏肯定会闹,以就没打算坦白。
宁沏也早就忘了这种时隔几月小事,丝毫没怀疑不说,还忍不住替自己申辩道:“我英语挺好,能找到路!”
“是么。”
游绮一副敷衍样子,看他更不打一处来。
当初为了当替身,他可是苦学了好久英语,顾彦明那变态,时不时就突然用英文和他说话,没反应过来就要倒霉,要不是练出点成果,也不会去给沈亦辰辅导英文。
宁沏撑起身瞪游绮,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终究噎回这番前言,憋憋屈屈换了话题:“算了,你还记不记之前那件学生制服?”
游绮:“什么玩意?”
宁沏:“就是会那次我穿过制服,你以前高中款式,那之后我不是交换身体了么,然后就、就是弄脏了嘛,我丢在楼道垃圾桶,结果被沈亦辰捡去了”
三言语复述完宁澈电话里内容,宁沏宛如又经历一遍社死,尴尬脑瓜顶直冒热。
游绮本来还不以为然,越听眉头拧越紧,只不过他和宁沏关注点不太一样:“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人?妈,那臭老鼠搬哪去了?”
宁沏觉难堪羞耻,游绮却后悔当初下手轻了,没把沈亦辰揍不敢搞这些见不光小动作。
闻言,宁沏话音一噎,几乎秒懂他意图,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沈亦辰还衣服举动确实有刺激他企图,但游绮之前经揍过人家一次了,再揍一次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既然沈亦辰经搬走,以后大概率没什么交集,看在过往情分份,宁沏闷声道:“我也不知道,算了,你还是别惹事了。”
这份让人‘惊喜’礼物,就当抵消沈亦辰之前送他那罐咖啡了。
即便如,宁沏依旧想不通沈亦辰是抱着何种心情把衣服捡回去,甚至洗干净面
“我发现我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变态。”他很郁闷。
游绮挑了挑眉:“连我一起骂?”
宁沏忿忿道:“你最变态!”
变态到听说这种事,竟然一点不尴尬,归根结底,弄脏制服东西其实还来自于游绮。
宁沏不愿再回想,至于沈亦辰喜欢他事,即便经过这么一番刺激,他依旧没放在心,然游绮却没打算翻过这一篇,眸光沉沉,语变耐人寻味起来。
“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要穿着我高中制服?”
“”
宁沏僵硬弯起嘴角,仰头朝他傻笑。
游绮说:“顾彦明把你叫去会玩制服play,好巧不巧准备了件我穿过制服?”
宁沏纠正道:“不是制服play!你明明知道我和顾总没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霎时止住声音,意识到自己掉进坑里了,果然,游绮随之问道:“以衣服不是巧合了?”
“”
宁沏继续傻笑。
游绮无言看了他半晌,凑近问:“宁沏,你和我像么?”
宁沏心虚直缩脖子,压根不敢仔细看他脸。
游绮身浴袍松松散散,领口刚才被他蹭敞开大半,暗沉光线下,依稀能看见宛如艺术品般精致锁骨,眼珠阴差阳错转过来,顿时移不开了。
游绮轻笑一声,假装没注意到他发直视线,继续‘咄咄『逼』人’:“我找不出相像地方,顾彦明怎么找到?”
“我、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学很像么,要是让你用我身体去找顾彦明,你说,他能分辨出来么?”
“”
话聊到这一步,再装傻就相当于自欺欺人了,游绮摆明了早看出来了。
宁沏哼唧了声,索抱住游绮,很会审时度势地撒娇道:“要不就别翻旧账了吧,求你了。”
“骗我这么久,说算了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
游绮之前算是给宁沏定位失误了,演技派只是前提,宁沏更深一层身份原来是学人精,一只偷偷模仿他兔子。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宁沏就直愣愣盯着他瞧,后来交换身体,眼睛也恨不黏在他身,当初以为『迷』恋不过是参照物揣摩。
衣服事没能让游绮尴尬,可一想到这件事,他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却尴尬恨不活一次。
要是没有身体互换这一怪异现象,他恐怕至今不会猜到宁沏在模仿自己。
除去交换后显『露』端倪,再结合宁沏家里那些偷拍照和资料,和顾彦明之签过保密协议交易,以及宁沏他和顾彦明过去极度在意,最要是,宁沏曾不经意提起,劝他去也找替代品言论,这一系列,几乎全指一种答案。
“过去一年半,你在当我替身?”
宁沏语讪讪:“我也不是故意,是顾总他”
游绮沉默了。
某种角度来说,其实算是他导致了宁沏人生多出这段屈辱经历,如果不是他当初行事太过自我,也不会引发这一连串蝴蝶效应,不过如果没有当初,他也不一定会和宁沏产生交集。
看着宁沏躲闪不定眼睫,游绮揽在他腰手臂紧了紧,竟自私没觉后悔。
“替身好当么?”他问。
宁沏愣了下,不明白这问题用意,视线还在不受控地朝浴袍空隙里飘,“嗯还行吧,毕竟工资一千万呢。”
游绮又问:“顾彦明没为难过你?”
宁沏努力回想,为难自然是没少为难,但顾彦明毕竟花了大价钱,为难他其实也不算过分。
很多人会把自己遭受苦难无限放大,他却是理智又客观人,就算过程再痛苦难熬,他也会结合多角度去考虑,比如站在顾彦明角度,那些行为到底算不算为难。
让他印象最深,就是顾家书房里,顾彦明酒醉认错人那次,顾彦明那种程度是为难,游绮就算耍流氓了!
“偶尔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回忆涌心头,宁沏忽然皱起眉:“游绮,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顾总手?”
他依稀记,顾彦明醉酒那次好像说过游绮早晚去求他什么,也不知道是喝醉后说大话还是意外泄『露』真言。
卧室床又大又软,是格调十足灰蓝『色』,游绮一边把他往床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我哪有把柄。”
“你仔细想想,有可能跟公司有关。”
顾彦明当时说煞有介事,不太像是空话,以前宁沏压根不会在意这些,现在却随着立场变化变谨慎起来,忧患意识十足。
“顾总说你早晚会求他,游氏也会是他,好像是这么说,他当初不会带走了什么机密资料吧?!”
将人放倒在床,游绮听忍俊不禁,贴近胸腔传来几声闷笑:“宁沏,你电影看太多了。”
“我认真!”太过恼羞成怒,以至于宁沏一时没去推他,“你别不当回事,他真说过!”
“放心,我知道,咱先聊替身事,你问我想怎么样,怎么样行?”
说话时,游绮暗示十足地扣在他裤沿,那张宛若桃花般艳丽脸妖冶不像人,纯黑『色』眼珠一片幽暗,暗『潮』汹涌,好像只要他点头,下一秒就会把他吞没。
宁沏浑身僵硬,吓直吞口水:“我倒也不是这意思!”
“小兔子。”游绮声音低沉了几度:“让我咬一口。”
低声细语时,视线下落嘴唇,直白刺目。
他像是在索吻,又好像含义更深,宁沏试图稳住动摇心神,游绮这时又『摸』他脸,『露』出一抹让他看不透复杂表情。
宁沏问:“怎么了?”
游绮摇摇头。
其实他和宁沏是有相像地方,那就是眼神。
他是目中无人,宁沏是没心没肺,一眼看过去,眼底往往是虚幻通透,总是就是没把人放在眼里。
在被‘驯化’那段时,最初让顾彦明颇受冲击外貌总会逐渐适应,让他印象最深刻,刻下难以忘怀印记,说不定是自己看他眼神。
眼底永远是凉薄冷,连敷衍显漫不经心,谓关心和笑容里毫无例外充斥着表演痕迹,和宁沏做替身时演技不相下。
但凡宁沏多出一分真心,恐怕早就被赦免了,模仿他行为举止只是附加工作罢了,顾彦明看中就是宁沏虚情假意眼神,以纵然一次又一次被惹恼,也依旧没想过放手。
“当初就该弄死他。”游绮突然咬牙呢喃了一句。
错确在他,倒不是错在当初做过火,把顾彦明调教成了变态,是错在太顾忌游天成,没直接把顾彦明这颗眼中钉拔掉。
宁沏耳朵很尖,敏锐捕捉到‘弄死’字,顿时瞪圆了眼睛。
咬一口也就算了,因为这就骂着要弄死他是不是过分了点!
宁沏含着委屈和控诉眼神,游绮久违涌出股无奈,叹了口,缓下声试探:“宁沏,被迫当我替身,心里没少骂我吧?”
宁沏:“谁让你把顾总变成了抖m,我特意去学脏话,嘴骂顾总,心里天天骂你,反正不是好东西。”
游绮:“”
游绮神『色』认真:“如果给你机会新选,你会保持原轨迹,还是回到一年半之前,选择另一条跟我扯不关系路?”
他问认真,宁沏愣了愣,也被带动认真思考起来,问:“那一千万怎么办?”
竟然先担心一千万没人帮忙还?游绮噎肝疼:“跟你无关。”
“哦,那我还是”
没等宁沏做出选择,游绮突然又用嘴堵住下文,凶神恶煞地咬住了他:“闭嘴!别他妈选了,经这样了,把那一年半趁早忘了!”
这就真是不讲理到一定境界了,宁沏吃痛吸了口,一时哭笑不:“可我选”
“别说话!”游绮又来咬他。
这会儿宁沏终于反应过味来,他被迫当替身有什么可心虚,游绮这接害他被迫当替身人才该反思吧!
“我就是因为你倒霉了一年半,你还咬我,不是应该我咬你吗!”
游绮说:“咬吧,咬完再也别提这破事。”
宁沏说:“不够,还补偿我一点,比如现在滚开,让我接着睡觉之类。”
游绮用腰顶了顶他,身下传来异样触感,他企图再明显不过:“不急,今天你先补偿我,那一年半以后再说。”
宁沏右眼皮跳飞快,有种游绮今天不只要用腿预感,边挣扎边说:“骗子,我不信什么以后,我就想今天好好睡觉!”
“骗你什么了?”
游绮语平淡,眼中却燃烧着烈焰,他按住宁沏『乱』动挑火身体,竭力克制住欲望才没粗暴地把兔子衣服扒了。
滚烫呼吸扑洒在嘴角,羞涩与惊慌交加,双作用下,把宁沏从里到外熏染成了诱人艳红。
游绮轻轻啄吻他嘴唇,哑着嗓子诱『惑』:“乖,让我咬一口,以后我用一辈子补偿你。”
宁沏:“”
突如其来糖衣炮弹一举击破早脆弱不堪防线,宁沏直接哑火了。
理告诉他,男人在床甜言蜜语约等于放屁。
感又让他停止挣扎,犹疑问了傻瓜问题:“真?”
狡猾狼正睁着绿油油眼睛看他,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笑。
殷红舌尖『舔』过嘴唇和獠牙,用捕获猎物姿态一口咬住了兔子脖子,开启了肉食者盛宴。
衣裤和睡袍散落一地。
浪/『潮』翻滚,汗如雨下,呼吸宛若交错琴弦。
直到神经末梢被刺激成空白,脖颈仰出/感弧线,浑浑噩噩,宁沏感觉游绮凑到他面前,好像他说了什么。
又好像只是给了他一安抚吻,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