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又来一个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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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斗胆,看在谢青主动将功抵罪的份上,还请圣上开恩。”包拯再次磕头,心里却一寒。
为了给那家伙求情,他连欺君之罪都不得不顶上了,可这狗皇帝,果真厉害,不仅要算计他主动去襄阳,还想把展昭一起算计了。
公孙策果然说对了。
皇帝会找各种理由,达成这两个目地。皇帝其实压根不在乎谢青的死活,他要的,就是拿谢青来威胁他和展昭。
宋仁宗叹了口气,语气又稍微缓和了一些:“包拯,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考虑到他三年前就主动投诚,朕可以网开一面,但也仅仅给他一个全尸。否则,朕愧对大宋律法。”
不等包拯说话,宋仁宗语气一下又转严厉,不容置喙:“三日后,单箭刑。”
包拯脸色有些难看,一时没说话。
宋仁宗唇角冷笑:“包爱卿是还想求情吗?”
包拯伏地:“微臣不敢。”
对这个结果,包拯早有心里准备,也并不打算再说无用的话,只想赶紧回去做安排。
从皇宫回去后,公孙策早已等在包拯书房,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三日后死刑?”
包拯揉了揉眉心:“没错,只是,皇帝比我们想得还狠。”
他本以为皇帝只是拿谢青拿捏他和展昭,却没想到皇帝直接下死刑。
“皇帝恐怕要的是展夫人手里的免死金牌。”公孙策蹙眉,“我倒是疏忽了。”
包拯诧异地看向他:“展夫人?”
公孙策点点头,将展昭和白玉堂刚才来找过他的事说了说,展夫人手里有免死金牌的事,他也是刚从展昭那里得知。
展昭和白玉堂也告诉了他关于请展夫人和顾倾城出马的事。
“不,”包拯脸色难看,隐隐带怒,“皇帝是要拿走免死金牌,然后再对付展昭。”
原来如此!难怪皇帝非要死刑。
皇帝还真是,阴谋都不用了,直接阳谋。嗯,她犯了九死之罪,证据在朕手里,要想让一个必须死刑的人活,方法就那么几种,你们看着办。
包拯闭了闭眼。
他还是,小瞧皇帝了。可即便知道是阳谋,也只得应了他的谋。皇帝手里关于谢青的那些罪状,铁证如山,哪怕将功补罪都无济于事,按照律法,还真得判死刑。
公孙策点点头:“我已派人通知状元郎过来。”
包拯想了想,将谢青三年前的那些大雷说与公孙策听,叹道:“我是真没想到谢青给我埋了个炸药。”
公孙策沉思了会,把王朝叫进来:“去把展昭找来。”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过去的。
公孙策将所有人带去了密室。
包拯瞅了瞅展昭,没敢直接把皇帝的话说出来,赶紧先安抚:“那个展昭啊,你别急啊,本府保证你家小谢青不会死。”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随即都意识到了包拯话中有话,神色一下紧张起来。
公孙策轻咳一声,也没敢看他俩的眼睛,低声道:“但判了死刑。”
展昭身子晃了晃。
白玉堂脸色发白。
“别激动别激动。”包拯抹了把汗,赶紧拉住展昭,“小展,小展,你坐下来,深呼吸,听我慢慢说。”
要命,他是怕了展昭了,一想起今日他和皇城司对峙时候浑身散发的那种地狱杀神一般的气场,他真的怕了。怕这小子为那那丫头不要命了。
展昭不动,被白玉堂给强行按了下来:“展昭,冷静!”
喊着展昭冷静,白玉堂自己却冷静不了了,扶住椅子的手隐隐在颤。
包拯不敢和展昭对视,别开眼,极其快速地说了下情况。
一向很稳得住的公孙策也连忙道:“皇帝并不是要她的命,皇帝想要对付的是你,要的是你娘亲手里的免死金牌。”
当亲口听到包拯说已请命去襄阳时,展昭黑眸一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移开眼,没和展昭目光接触。
展昭收回落在白玉堂身上的目光,对包拯道:“他要,就拿去吧。可我要万无一失。”
包拯连忙接口:“本府找你来,正是要商量这事。”
他虽有足够的理由笃定皇帝不会真杀了谢青,可他和公孙策做事,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方案,任何时候,都会准备备用方案,应付可能的意外,即使那意外微乎其微。
“不过,你先告诉本府,谢青三年前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包拯将宋仁宗甩给他的那些资料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展昭。
三年前那些掉脑袋的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展昭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三年前的谢青,不是她。
她并不知道三年前的事。
“展昭,你不给本府解释一下吗?”包拯脸色一下严肃起来,“你可知道,今日,她的事,让本府差点没应付过来。”
白玉堂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展昭。
展昭沉默了下,对包拯和公孙策一躬身:“大人,先生,如果我告诉你们实情,你们能否替她保密?”
包拯沉吟了下:“本府答应你。”
即便不知真相,可他却选择相信展昭的人品,选择相信他和公孙策对谢青的直觉。
展昭深吸一口气:“大人,谢青她来自异世。”
包拯手里的茶杯差点滑了下去。
公孙策手里的书是真的掉在了地上。
即便聪慧如两人,也着实被这信息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所以,三年前的事,不是她。”展昭垂下眼皮。
为了保护谢箐,展昭和白玉堂都未打算说出她来自一千年以后这事,只告诉包拯她并非“谢青”。因为一旦她来自千年以后,知道历史发展的事曝光,他担心会有太多人打她的主意。
倒也不是不信任包拯他们,而是,他不想再有什么意外。
到底是黑白无常,震惊过后,倒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并未责怪展昭。
“展大人,这秘密,你可得护好了。”公孙策意味深长地看着展昭。
“多谢先生提醒。”展昭并未敢多言,他总觉得,公孙策的眼神别有深意。
见这事问清楚了,包拯准备说今晚最重要的事了。还没开口,王朝就领着一全身笼罩在斗篷里的人走进了密室。
包拯语气自然地招呼道:“来了。”
斗篷人对包拯道:“大人这么晚要我过来,可是为了谢青的事?”
展昭和白玉堂瞅着来人,互看一眼。
这斗篷人是谁?
公孙策笑道:“驸马爷,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再戴着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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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白玉堂唰地看向斗篷人。
驸马爷?
哪个驸马爷,大宋目前有五个公主,驸马有五个。
斗篷人笑笑,爽快地将斗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文雅的脸来。
他对展昭和白玉堂笑道:“展大人久仰,白五爷久仰。”
展昭星目绷圆。
白玉堂瞳孔崩大。
陈世美!
驸马爷竟然是被民间谣传为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他是怎么和包拯公孙策“勾搭”到一起的。
“见过驸马爷。”展昭礼貌道。
白玉堂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陈世美,也见了礼。
公孙策笑道:“看样子,两位对陈状元是有不少误解啊。来,我介绍一下。”
陈世美笑笑:“误解不误解不要紧。”
听完公孙策对陈世美的介绍,展昭和白玉堂半天没说出话,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陈世美。
曾经,他们对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的事着实鄙视了一番,也唏嘘了一番,毕竟,才华堪比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新科状元郎,眼界和追求如此狭隘,让人难免感慨。
如今,他们总算知道,倒真冤枉了这大名鼎鼎的状元郎。
三年前,陈世美意外撞见一身是血,从皇帝寝宫跑出去的荆王赵曦。是他,不动声色地引开了追击赵曦的人,让赵曦成功逃出了宫门。
至于赵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世美并不清楚。但陈世美自有他作为状元郎的脑子,暗中调查了一些事后,找到了开封府,给包拯和公孙策透露了赵曦失踪另有隐情的事。
后来,陈世美一直暗中和包拯有来往,也从各种蛛丝马迹觉察出了皇帝的异常。那婴儿失踪案,就是陈世美提醒包拯关注的。
至于陷空岛和蓬莱谷的事,陈世美自然也从包拯处了解到详情。
陈世美一直不动声色地潜伏在皇帝和皇城司的身边,默默地给包拯传递着各种信息,只因,他和包拯公孙策,本就是一路人。
因为有了陈世美,包拯公孙策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宫里的情况。
而秦香莲之所以一直在开封府,也是陈世美和包拯达成的交易。他帮包拯传递消息,包拯帮他庇护妻儿。
因为,只有在开封府,秦香莲和东哥春妹的安全才有最大的保障。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包拯并未在明面上对秦香莲进行特别的照顾,只是把她安排在开封府膳堂,暗中保护。
陈世美也一直暗中关注和护着妻儿,秦香莲的酒楼,就是陈世美暗中打下招呼庇护的。
而东哥春妹的夫子,也是陈世美亲自挑选的。
也因陈世美的关系,东哥春妹失踪,包拯才会派王朝等人千里迢迢奔赴陷空岛。
“那秦姐姐是否知道这些?”白玉堂自来想问就问。
陈世美摇摇头:“她不知道。也请你们,替我保密。”
她不知道,才是对她和孩子最好的保护。
展昭迟疑了下:“那你为何和秦姐姐分开?”
看样子,陈世美并非薄情寡义之人,那又是为何“抛妻弃子”迎娶公主的?
陈世美神色忽然暗淡下来。
包拯连忙给展昭使了个眼色。
展昭微愣,连忙转移了话题:“包大人,我们究竟要如何保障谢青的安全?”
白玉堂也道:“帝王无戏言,圣上不可能轻易收回成命。”
包拯给陈世美递过一杯茶,示意了下公孙策。
公孙策清了清嗓子:“这正是我们让驸马爷过来的原因。为了以防万一,三日后,若事情未有转机,或者我们猜错了圣意,那么,法场,我们必须要有备用方案。”
展昭心里一紧,却没说话,耐心等公孙策继续。
公孙策看向陈世美:“驸马爷,这事,恐怕又得你暗中出手了。”
陈世美,为人正直却圆滑,坚守底线却又八面玲珑,这三年,在包拯暗中协助下,他默不作声地布局,早已在宫内和一些关键部门安插和培养了自己人。
未雨绸缪,为的就是应付有朝一日的各种意外。
陈世美点点头,和包拯公孙策商议后,对展昭白玉堂说了两个方案,并请他们协助相关准备。
听到第一个方案,展昭和白玉堂并未震惊。
听到第二个方案,展昭当场就拒绝。
包拯叹了口气:“展昭,具体选哪个方案,本府这次让你自己做主,但是,切莫冲动,你把她的安危放第一位,她也一样啊。”
展昭没说话,眼神却压根没有妥协的意思。
包拯拍拍他:“展昭,三思。”
展昭一拱手:“大人,展昭想得很清楚。”
包拯不再说什么,轻叹了一声。
等事情所有细节都反复推敲落实,再无一丝遗漏后,众人才离开密室,各自回去。
包拯回到自己院子,看着那封算计来的“婚书”,有些失神。
他惦记了快二十年的人,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却不得不暂时告别。不过,欣慰的是,那死丫头总算松了口,没再说不嫁他了。
而她那三哥四哥,还偷偷跑来暗示他尽快去辽国提亲。
等他这边大事了了,就去北辽提亲。
“萧楚楚,”包拯将婚书收起来,“听话点!”
被包拯心心念念的耶律古奇,此时正在返回北辽的路上,她并未坐海东青,而是随大多数使团成员一起坐了马车。她那海东青也是只会偷懒的东西,此刻正懒羊羊地躺在马车顶晒肚皮。
湛蓝的晴空,飞过两只信鸽。
一只,从襄阳而来,往汴梁方向而去。
另一只,从汴梁而来,往留山方向而去。
百无聊赖的海东青,一看见那两只鸽子,突然就来了精神,嗷的一声,双振一翅,就追上了其中一只鸽子,使劲一啄,那鸽子就从半空掉落下去,摔进林间一大湖,信鸽身上的信,沉入湖底。
海东青又一声嗷叫,将另一只信鸽也给打了下去,信鸽身上的信纸,随风吹向远处的山林,不知落向何处了。
马车里的耶律古奇,正看着车窗外风景发呆,压根没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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