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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闯昭昭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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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坠楼没想到,唐术说的熬两份药,其中一份竟然是唐楚的,在看到唐楚的药方时,他下意识皱起眉头,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药方,心里有些惊愕。

    唐楚的药方与他在用的药方,竟然是完全相反的,他的药方是大寒剧毒之物,而唐楚的药方却是大热剧毒之物,完全相反的两份药方,已经能够让人从中看出,对方也如他一样,中了很极端的剧毒。

    药味充斥了整个房间,金坠楼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小火炉,炉子上的药罐中都是浓重的黑色,如果不加品尝,已经到了无法分辨其中药材的地步。

    极寒的药物与极热的药物在药罐中沸腾,蒸腾而出的药味在空气中相遇后,相互融合,最后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这味道侵蚀金坠楼的身体,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皮肤,最后成了一种全新的药效。

    只是此时的金坠楼还不知道这些,他是擅长毒类没错,可他擅长的是杀人的毒,不是救人的毒,这也是他这次会被下毒的重要原因之一。

    也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才会答应也帮唐楚熬药。

    等他熬好药往五楼而去时,路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无意往外面看了一眼,就见后门处,金发碧眼的陆明尧正在看着菜贩将新鲜蔬菜送进后厨中。

    因为没有下过楼,金坠楼虽然知道这里是酒楼,但他其实没有切实体会,四楼楼梯口那扇门隔绝了楼下客人的目光,也隔绝了他观察下面的机会。

    只有偶尔在窗口,金坠楼看到送进后厨的大量新鲜蔬菜肉类,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这里是个酒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触。

    其实他也知道楼下住的都是在找他的江湖人,但他并不在乎,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肯定也想不到,他们想找的人其实就在他们的楼上。

    金坠楼偶尔想到这里,就不免在心底讽刺的嘲笑两声,那些人想要得到他身上的东西,却没有那样的脑子。

    就在金坠楼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他突然目光一顿,与后院门口路过的一人对上了视线,其实这样的距离,不足以看到对方的长相,可金坠楼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金坠楼疑惑了一瞬,再定睛去看,那人却藏头缩尾的转身离开了。

    在后门的陆明尧敏锐的看了离开的人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口,却只看到了金坠楼离开的背影。

    其实,就算被人看到了金坠楼也没问题,因为金坠楼最近穿着的都是女装,这并不是酒楼里的人要求,而是金坠楼的要求。

    这也是以防万一,就算被人看到,也一时不会想到滴水观音身上,让他能有更多时间准备。

    公仪昭在将女装送到金坠楼手上的时候还在感叹,这样不拘小节的江湖人真是不多见,能坦然穿上女装的男人更不多见。

    上了五楼,金坠楼敲门而入,一进入昏暗的环境中,他就皱了皱眉,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并不能给这偌大的房间提供足够的光源,再加上房间中纱幔重重,他一时竟然有些找不到唐楚的身影。

    “哗啦”

    水声从纱幔后传出,有人从浴桶中走出来,随便披了一件厚衣裳就从纱幔后走出。

    唐楚没有多言,走到金坠楼面前接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后,这才抬眼看向金坠楼道:“多谢。”

    乌黑的发丝还在滴水,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金坠楼仿佛看到唯一的光源照在唐楚的长发上,映射出一层幽光。

    唐楚实在不算太高,两人相对站立时,这样的对比更加明显,他竟然只到金坠楼的胸口。

    浓重的药味从唐楚身上传来,金坠楼已经懂了,这少年方才应该是在药浴。

    “怎么?”见金坠楼并没有离开,唐楚只能再度出声,将金坠楼唤回神。

    “不,没什么,”金坠楼摇了摇头,续又点了点头,道:“你的头发还在滴水,这样多了,会头疼。”

    “无事,多谢金公子提醒,我这就擦干净,”唐楚点了点头,转身往贵妃榻而去。

    金坠楼临出门,再次转头往唐楚的背影看去,那头黑发直垂腰际,水滴不断被少年那件黑色衣裳吸收,最后皆不见了踪迹。

    手指在药碗上摩挲一下,金坠楼转身离开五楼。

    午夜时分,夏季炎热的温度没有因为夜晚而降低多少,所以三层酒楼的窗户并没有关上,一道人影偷偷摸摸从四楼走廊尽头的窗户翻进来,蹲在窗户下的阴影中扫视着走廊两侧的房间。

    四楼的房间并不多,除了一个开放的饭厅和通往五楼的楼梯外,剩下的房间中都住着人。

    他摸不清白天看到的人住在哪个房间,只能一间间的观察过去,而他所谓的观察,就是凑到门缝处轻轻嗅闻。

    每个房间的味道都不一样,男人住的房间和女人住的房间更是大不相同,光是从味道判断,男人住的房间就算用熏香,也不会用太腻的味道,但女人天生都会偏向甜一些的味道,其中或许还会有些胭脂香。

    他一个个房间的嗅闻过去,根本想不到,在他从窗口翻进来的那一刻,居住在四楼的所有人已经全都清醒了。

    终于,他停在了一间房门口,耸着鼻子在门缝里不断嗅闻之后,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从身上摩挲片刻,找出一根竹筒。

    那竹筒又细又长,很轻易的就从门窗的布帛中插进去,一股被储存在里面的迷烟被送进房中。

    公仪昭早就睁开了眼睛,尤其在那轻微的脚步停留在自己门前的时候,她干脆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床帏往门口看去,就见那根竹筒已经在被缓缓收回去,她轻挑了挑柳眉。

    在迷烟散开之前,公仪昭暂时闭气,直到门栓被一把匕首顶开,公仪昭暗笑一声,将床帏放下之后,伸手摸进枕头底下。

    一根泛着冷光的琴弦在她手中拉直,公仪昭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在一只手伸进床帏的瞬间,狠狠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公仪昭随着被踹飞出去的身影从床帏中冲出,手中琴弦翻飞,灵活的缠上来人的脖颈,稍微一用力,就勒出了一圈血痕。

    “哪儿来的小毛贼,敢闯你姑奶奶的闺房!”公仪昭一脚踩在对方胸口,还觉不够用力,用脚尖狠狠在对方身上碾了两下。

    公仪昭这一脚比刚才踹飞对方的力道还大,疼的地上的人惨叫两声,可他一叫唤,脖子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那根琴弦就直接勒紧了他的喉咙,那红痕眼看就要出血。

    “哎哟!疼!疼疼疼!你个臭婆娘,快放……咳咳!”

    地上的人一出声,就暴露了性别,是个嗓音粗嘎的男人,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公仪昭又踹了一脚,踹的他猛咳两声,脸都憋红了。

    公仪昭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想必是刚才的迷烟没有散开,所以还是起了点作用,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抛,房间的窗户被茶杯砸开,夜晚的凉风瞬间涌入,吹散了本就不多的迷烟。

    “昭昭,你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能夜会情郎呢!”

    房门口,其他房间的人已经走到公仪昭房门口,开口说话的是唐术,他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一点也没顾忌公仪昭是个女子。

    “闭嘴吧你!”公仪昭啐了唐术一下,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货色也值得我夜会!”

    其他人看向地上的人,尤其是唐尧,他看清楚地上的人之后,先是疑惑的皱眉,又明了的舒展眉头。

    “这人是之前想要免费入住的人之一,被我丢出去了,此次应当只是来寻仇的。”

    站在唐尧身边的陆明尧也看清了地上这人的脸,道:“今日进菜的时候,他在看楼上的方向,应当是看到了……”

    陆明尧将视线转移向一同过来的金坠楼身上,目光上下扫视了一下金坠楼的穿着之后,突然也露出了一个明了的表情,紧接着看向地上那人的目光中就带上了嫌恶。

    “连报复对象都只敢找女子,这不只是个小毛贼,还是个淫棍。”

    当时陆明尧在看着菜贩送菜,这人就在他不远的位置,就连陆明尧都不一定能看清楚金坠楼的具体模样,这人想必也是看不清的,可越是看不清楚,越是会模糊性别。

    当时的金坠楼穿了一套淡青色襦裙,长发也松松的挽了一个未婚女子的发髻,不管是远看,还是从矮处往高处看,是不太能分辨出身高区别的,所以,这人就直接把金坠楼当成了一个女子。

    这人被唐尧当众丢出去,那可算是丢了大脸,怀恨在心时看到酒楼主事人住的四层有个女子,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酒楼老板之一。

    一个打不过的唐尧和一个女子,谁都知道谁更好欺负一些。

    “不管是小毛贼,还是淫棍,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说着,公仪昭抬腿又给了那男人一脚。

    男人哀嚎一声,身体被踹的一个翻滚,脖颈上已经被琴弦勒出血丝,他的目光也终于对上了挤在门口的那些人身上,其他人没有注意,但站在最后面的金坠楼却因为身高缘故,被他看了个正着。

    他先是愣了一下,一双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竟然直接扑到了公仪昭拽着琴弦的手边,张口咬在公仪昭的手腕。

    公仪昭本来还想再踹一脚,被男人这一咬给生生恶心的松开了手上的琴弦。

    琴弦一松,那男人竟然想也不想的就从刚才被公仪昭打开的窗口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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