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干他娘的
小金一见那两颗鬼气珠子，顿时也顾不上别的了，伸手就抓了过来，急慌慌地就扔进了嘴里，仿佛那俩珠子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喀吧喀吧吃得无比香甜。
很快两颗鬼气珠子就被小金吃了个干净，吃完后的小金突然打了个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白冥。
“咦，你的眼睛怎么好像变色了？”白冥这才发现小金本来黑漆漆的眼睛忽然闪出了一道金边，看上去顿时多了几分气度和威严。
可再仔细看时，那金边又消失了。
“不过现在你这样子，可真跟传说中的模样差得太远了。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传说中的地步，估计那个时候很多人看到你都会被吓一跳。”
白冥一边抚摸着小金暗红色的毛发，一边低声跟它说：“不过在没有长到那个地步之前，你要和我一样，学会扮猪吃老虎啊，该装的时候就得装，该忍的时候就得忍，实在忍不了要出手最好也要偷偷的，听到没有啊小金？”
一听到白冥说出了个吃字，小金立即抬起了头，在他身上左闻闻右闻闻，以为还有鬼气珠子呢。
白冥忍俊不禁：“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个吃货！”
第二天白冥就在白衡和白钟的带领下来到了欧阳老爷子住的郊区竹林，向老爷子补了一个有家主见证的拜师礼。欧阳先生虽然素来不爱繁文缛节，但见到白衡白钟兄弟二人尊崇之意甚是诚挚，却也有些感动。
老爷子看着白冥：“冥儿，既然收你为徒，有几件事就要提前告诉你。为师生性恬淡，对别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想跟你叮嘱几件事。第一，做人做事要问心无愧。你做得到吗？”
听到这话，白冥点点头：“我做得到。”
“第二，哪怕因此遭到误解、欺骗甚至背叛，也不要太在意。这点你做得到吗？”
这话就让白冥有些不理解了，被误解、欺骗甚至背叛都别在意？这不就是个包子吗？他……好像做不到。但是看着老爷子，他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道：“我做得到。”
老爷子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个小鬼头，其实你心里想的是做不到，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就要牢牢记住第三条：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忍一忍，暗中努力提升你的实力，提升到你可以不忍的时候，然后就奋起反击，给为师干他娘的！”
这话一出不仅白冥愣了，连一旁的白衡白钟都愣了。
他们是了解老爷子性格的，一直是比较淡漠跟谁都保持着距离，如果不是白家和他相识，估计他的态度也一样冷淡，就像一口屋外的水井，看不到他的内心深处。
而现在他说的这些话，却像是自己往那井里扔了个石头，咕咚一声让水面不再保持平静。
“好，师父，那就干他娘的！”白冥也跟着老爷子脆生生来了一句，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白钟连忙拍拍儿子：“别跟师父淘气，要好好修炼！”
欧阳老爷子却摆了摆手：“无妨，老夫一定会尽我所能教导好冥儿，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二位。”
“灵力、魄力和魂力是人界修士三大方向，其中前两者是目前人界主流，而能够修炼神魂之力的修士是最少的。之所以有这样的差别，是因为魂力修炼太考验人的天赋，并不是勤奋努力就可以解决的。”
“冥儿虽然在魂力上天资不凡，但在灵力魄力上如何还不可知。为了不耽误他以后的发展，我对他的教导会仅限于魂力方面，如果以后他在灵力和魄力方面遇到了更好的机缘，你们也不用顾忌我，尽管为冥儿考虑就是。”
白衡一听吃了一惊：“那怎么行，冥儿跟着先生您修行是他的福气……”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老爷子打断了：“我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情况没有碰见过，这些是我的真心话，并非托词。”
“再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的魂力修为在这端阳城左近尚可，但是放眼天下却根本不值一提，就不用说灵力和魄力方面了。”
“老朽的过往，二位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虽然现在躲到了端阳城少了很多麻烦，但却保不齐以后会有人旧事重提。”
“不说别的，光是我那逆徒那边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估计第一个就会找上门来，这样对冥儿反而不好。所以我的这个想法一是不影响冥儿的未来，二也是为了自己考虑。”
听到老爷子这话，白家兄弟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凛然，显然想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白衡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端阳白氏就铭记先生高义，未来如果有需要，我兄弟二人一定万死不辞。”
白冥听了老爷子的话，心思电转，然后用懵懂的口气问道：“师父，我还有个师兄吗？”
老爷子看着白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的，我之前曾经收过一个徒弟，算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现在你还太小，有些事对你来说知道的还是太早了，等以后为师再告诉你吧。”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仆从忽然急匆匆地拿了一封信走了进来：“墨渊家主派人送信来请先生赶紧过去一趟，说那边有点急事。”
欧阳老爷子有些意外：“是那几个小家伙出了什么问题吗？这倒有些奇了，昨天他们还好好的，而且经过两次驱除，他们识海中的鬼气已去了大半，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啊……”
白冥想了想，很快判断应该不是墨渊家那几个少年的事，欧阳老爷子驱除鬼气的时候他都在那旁边偷眼看着，以他的神魂境界当然知道老爷子的做法是目前情况下的正解。
果然，老爷子拿出信看了一眼，脸上顿时笼上一层寒霜：“阴山岭这帮人胆子可真大！”他把那封信递给白衡，“你们也看看吧。”
白冥站在一旁偷眼瞟了瞟，原来是墨渊云突然接到阴山岭的警告，要求他在三日内将被墨渊家族抓走的阴山岭成员交出来，否则就要让墨渊家好看，而这个成员自然就是那公鸭嗓了。
白衡看后也是一脸严肃：“这阴山岭自以为背后傍上了鬼界的大腿，已经越来越不把人界规矩放在眼里了。也罢，这事情跟我白家也有些关系，我们一起去墨渊府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