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日常碎片5
男人听到陶家的时候,心头重重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不是谁都能查出来,这句话就是在告诉他,他们很有实力。
他脸上还是无所谓的表情,眼帘低垂,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紧紧扣着桌子下缘。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吗?”南荣云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歪了歪头,“你以为官方的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你好好想想,用钱能摆平的事就不要让我们多费事。”
男人忽然抬头看向对面的人,眼神里面是震惊,随后转为气愤,看着眼前依旧笑意温柔的南荣云州,肩膀垮了下来,缓缓坐到椅子上。
“你们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们可以付违约金解约,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平解决对谁都好,要不然,我们就只能费点心思解决桃桃娱乐了。”
南荣云州笑的更温柔了,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缓还得着一点无奈,张洗尘和他对视了一眼,也跟着无所谓地点点头,顺便接了一句话。
“弃子而已,对于家主来说分分钟的事。”
张洗尘抬起手,左手拇指和食指碰在一起用力地撵了撵,再分开。
粉面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发际线,有些湿润,他有一种被碾碎的错觉。
他自问耳朵还算尖,听到了家主两个字,立刻明白是大家族看上了陈白洛,替他撑腰。
他认真想了想,桃桃娱乐被放弃多半是真的,大家族确实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
深呼吸了两下,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消息,他们这种公司消息的灵通性就不说了,之前是没往梅家的方向想,现在有这个方向一查一个准,很快,他就做好了决定。
“解约可以,给我两千万。”
对面三人还是老神在在的没说话,陈白洛和张洗尘是真的不在意,苏惊澜说了让南荣云州代表她,那他们就不插手。
张洗尘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共脑的事情了,拉着陈白洛说了点别的事情,根本没将花衬衫男人放在眼里。
南荣云州在等待苏惊澜的指令,她的意思是闭目养神五分钟,再答应对方的条件。
男人看着对面三个人的样子,手指不由搓了搓手上的戒指,一开始他还淡定自若,没过两分钟就开始有点着急了,三分钟过去眼神就开始乱看,快到五分钟的时候他是在忍不住了。
“给我一千万,马上解约,你总得给我点钱生活。”
男人双手合十,面露哀求。
“成交。”
走完流程,南荣云州很快将两张支票递过去,他们依次和花衬衫的男人握了握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三个身形修长挺拔,帅的各异的男人尽管在娱乐公司也是一道风景线,几人回到了车上,直接开车回了一号院。
一进门,就看到李无恙正拎着小喷壶在院子里面浇花,阳光透过薄薄的水雾,折射出浅淡的彩色。
清澈的眸子看过来,显得更外灵动又恬静,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能感受到片刻的岁月静好。
苏惊澜看着他若有所思,看着看着眼神有些失焦。
“在想什么?”
鹿星痕看着她站着不动,小声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想,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社畜猝死的身份,已经习惯了不停工作,抓住系统给的机会和助力努力往上爬。
苏惊澜好像忘了这一切最开始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时候好好想想清楚,她觉得这个答案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晚上几个人坐在院子里面的小亭子里,吃着京都的铜锅火锅。
怎么说呢,这火锅吃的,苏惊澜就吃了个氛围感,一点参与感都没有,男人们怕她被烫到,都是直接涮好了放在她的盘子里面。
吃饱喝足把桌面收拾好,几个人又开始打麻将,主要是苏惊澜爱玩,她一直觉得麻将文化代表了血脉中的文化底蕴。
一看底牌,二看运气,三看牌技,四个人看似是在竞争,其实也是平衡。
除了陈白洛有点愁眉苦脸,好在鹿星痕在他的身边帮他。
打了两圈,苏惊澜觉得自己状态不错,可以面对手里接下来的事情,起身让南荣云州替她,自己坐在一边拿着手机看资料。
【殷年,男,28岁……】
【8岁,由京都疗养院转入南都疗养院疗养,在医院临时收养了一个女婴。】
【10岁,出国疗养,女婴不知所踪。】
【20岁,国外大学毕业,回到京都,开始接手赵家产业。】
【22岁,拒绝联姻,一心向佛,被外放到国外。】
【23岁,从赵氏辞职,创立香水品牌。】
【27岁,宣布退出赵家继承人的人选,独自建造小院,仅靠香水品牌收益做公益。】
二十多年的人生,总结下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她的视线停留在殷年八岁那一年,作为南都人,对于南都是十分熟悉的,总会下意识关注一点。
手机倒扣在腿上,白嫩的手指在手机背面点着,不论如何,殷年还是要见面聊一下的。
——
京都过去没开发的时候,城里只有小小的一块,京郊散落在世家各处手里,其中最大的一处被赵家改成人工湖公园,殷年成年之后,这里就送给了他。
现在这里的外围免费开放,供市民在这里散步游玩。
苏惊澜看着面前清一色的风姿各异的女人,沉了沉脸色,内心对殷年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这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地方。
“你确定是这里?”
一行人显得格外出众,或多或少有目光流连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走到主院的大门外,拨了檐下的风铃,静静等着。
“吱呀~”
厚重的木门向里开去,伴随着牙酸的声音,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禅意长袍,手中捏着佛珠,站在门口。
他有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睁眼的时候看起来有一种厌世的感觉,周身有着一股自由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