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二十九 出去的道路
随着百万年来的变迁,人心思动,乌月族中定然是发生过什么变故。不过这与现在的楚璃都没有关系,她如今唯一关心的是想得到记载那条小路的地图,据说是由部落联盟的最大权力的大长老保管。
在水洛心中,这位大长老的地位可是神圣无比。他是圣巫师后期的修为,也就相当修士大乘后期的实力,离飞升也不远了。
大乘后期的修为,楚璃脸上不由得泛起了苦笑,若是大乘初期她还可斗上一斗,大乘中期也是可以一战的。但是若想从一个即将飞升的修士手中,谋夺地图的话,只怕不理想。
不过楚璃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就这样在不了解地形的情况之下,出去后会更加的危险。
而且撕裂空间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此处山脉奇大,若是出现在了群居妖兽窝中、或是兽王的地盘之上,后果不难想像会如何!
而且此处的空间通道气息混乱,再出现时不知道会落在何处,莫不滞留在此地一段时间,寻找出路。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只能再冒险一试!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静默片刻,稍一踌躇之下,楚璃终于做下了决定。
手一翻,纤白如玉的掌心中,便多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心念一动,里面的东西就全部掉了出来。楚璃首先将一枚玉简拿了起来,将神识沉了进去,里面是一幅地图。
这是整个乌月山脉的地图,上面标志出了乌月族各个部落居住地的位置。将这副地图记在脑海里,然后楚璃身体微晃,化为一道遁光飞了出去。
她已经作下决定,就先冒充这个小巫师回部落中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便将那条被视为秘密出去的通道地图,从部族联盟大长老的手里偷出来。
如果风险太大的话,她自然不会出手,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两天后,楚璃终于来到了乌月族的部落。她此时的模样已与水洛一模一样,圣巫师以下的修士根本就看不出来。
变化成水洛的模样,然后再穿上对方的衣服,此时的楚璃就与本人一模一样了。楚璃便大摇大摆的飞向了水洛所在的部落。
一路行来,不断有乌月族的凡人朝着她行礼,见到这样的情况楚璃不由得有些诧异。在乌月族,巫师与凡人是杂居在一起的。
就是不知道几万年前,就有这样的风俗,还是经历了大变之后,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原本的乌月山脉,是一片未被开发的内山,即便是兽王的禁制妖兽们不敢进入,但是多少也会存在一些其他的危险。
乌月族本就人口不多,经过一场大战后更是所剩无几,即便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繁衍生息,人数也不是很多。因此即使是乌月族一个普通的凡人,也是非常的宝贵。
因此这些巫师与他们杂居在一起,恐怕也存了照应的意思。
乌月族原属于游牧民族喜欢住帐篷,不过来到这里后,便就地取材搭建了一栋一栋的木屋。
部落里的情形,楚璃只是用神识大概一扫,便没有多作关注。按照着水洛的记忆,朝着数里外的一座孤峰飞去。虽然这座孤峰离凡人聚集的地方也不远,但是天地元气要充沛得多,这座山峰上居住着该部落中所有的巫师。
除了魔族、鬼族之外,对于道修、佛修、儒修、妖修、巫修乃至于楚璃这个神族,天地元气越充足对修练越有利。
这座山显然也是如此,大约有几万丈的高度,被上、中、下分为了三层。
最上面的一层,也是天地元气最充足的地方,也是该部落中修为最高的长老住所。除了他以外,这个小部落实力最强的,就是以水洛为代表的五名相当于化神期的巫师了,他们居住在第二层。
至于山峰的底部,则是几十名相当于元婴期巫师的洞府。楚璃很快便来到水洛的洞府,外面有着一层小小的禁制。
楚璃从水洛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一道乌光飞射而入一阵雾气翻滚后,现出了了一座洞府。楚璃走进去了,洞府里面的陈设很是简陋。
摆放着一些作工粗糙的石桌石椅,想来巫师与修士一样,大多数生活的清心寡欲,这样才能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心境意志。
楚璃在洞府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除了一些药草之外,其它的楚璃也看不上眼。将洞府检查完毕后,楚璃重新在外面布置了几个防御阵法。
原先的禁制太浅薄了,不出意外地话,楚璃恐怕需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了,所以要确保洞府的安全。
将一切都准备好后,楚璃来到了起居室,倒在床上便呼呼的睡了起来。不是她不想尽早离开,而是出路是在部落联盟的大巫手中。
想要图谋一个离飞升不远的大巫师手中之物,没有严谨的计划,即便如何着急也不成,稍不留神在这个未知之地,还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
只有先将情况弄清楚了,再想办法。此事急不得,这一段时间以来楚璃很累,还是先睡个觉再说。
第二天起来时,楚璃便觉得神清气爽,不论是神识还是法力,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来到了练功房中,楚璃闪身进入了离天界中。每日里,第二元婴都在苦修佛法,而且光明无量心经的功法,也进了一层,驭便起五色光轮来,比起以往来要好上不少。
楚璃来到的魂脉中,发现了转魂牌上兰陌的那缕魂魄又强了不少。楚璃决定再试试,看能不能顺着那缕魂魄找到他。
于是便分出一缕神识,缠绕着那根魂丝朝着虚无中探去。她做得十分的小心,就怕遇到上回时的情景,做好了随时断开神识的准备。
白色的魂丝不过是一根极细的丝线,像是随时要断掉的样子。便是如此,仍然十分坚强的朝着虚无中而去,神识小心的缠绕其上,顺着这根丝线小心翼翼的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