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一 回忆当年事
于是,莫轻风便设了一个局,以神农丹谱为饵。然而,却没想到刚刚回去便中了别人的圈套,醒来时发现自己与阿旭的娘,赤身裸体的躺在了一起。
莫轻风虽然没有对阿旭娘动了情,却也是有担当之人,想着过一段时间了便给她一个名份。
事后,阿旭娘也没有让他负责的意思,只是偷偷的拿走了半部神农丹谱,悄悄地走了。而给他下药之人也找到了,正是钟希文。
钟希文下药十分的巧妙,庭院中的花,衣服上的香,房间中的茶。花朵清雅宜人,衣衫青竹冷香,茶香清幽,即便是莫轻风这个丹道传人,一时之间也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来。
只是几种碰撞在一起,产生的药效却是十分的惊人。原本钟希文是想与莫轻风来段露水姻缘,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便宜了阿旭娘。
这个时候,钟希文已经将唐老头的炼器传承,与西辞山的炼丹传承偷出去了不少。她与人合谋,也就是唐老头嘴里她的那个心宜之人,将唐老头的一部分炼器传承,及小部分的炼丹传承,还有一些功法卖了出去,从中获取暴利。
莫轻风刚刚将调查好的结果,还有一些证据准备好,钟希文就死了。至于怎么死得,自然是老赖头出得手,为了不使两家的传承外流,老赖头也是用了铁血手段,凡是参于到此次事件中的修士,无一人生还。
而钟希文的死,却是因为她被那人偷偷的种了命蛊,两人同生共死。
为了不使唐老头知道真相伤心,老赖头与莫轻风便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瞒下了此事!为钟希文的死,编了一个故事。
那段时间,莫轻风便一直在外游历。从那以后,唐老头便对莫轻风十分的不满,直到上次俩老头打架,唐老头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师兄,你可知左丘若华的底细?”
“左丘若华是何人?”
楚璃呆了呆,“师兄,她说她叫什么?”
“她叫郁如意”
“师兄,……”
楚璃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莫轻风的心智本不是这样的,怎么连此女的名字也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却也能理解了。
当时左丘若华只说她是散修,无依无靠,报个假名骗人自是容易。而且人海茫茫,星域之间动则就是几年或是十几年用在旅途中,想要调查一个人的真正底细,并不容易。
“师兄,这次见面她也说是这个名字?她是不是说,因为当初的药太过阴毒,所以阿旭生下来便身体不好?因为她偷偷拿走了神农丹谱,羞于见你,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这些年便躲着你!”
“师妹,这你也知道了!”
莫轻风惊诧道,他如今对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佩服,不过是只言片语,便能将当年的事情还原。
“师兄,她约你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见面?”
……
西山是逐鹿城外的一座不大的山脉,方圆近乎三万里,虽然算不上雄伟,但是丛林茂密,地形复杂,山头极多,有流泉飞瀑,也有乱石丛林。
是夜,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在这里行进着,速度并不是有多快。微风微微的拂过,头顶的树丛之中不断传来一阵阵沙拉沙拉的响声,空气中隐隐的有几分青草的芬芳,甚至还能够听到远处的几声清脆的鸟鸣声。
在大片的森林之中,正好一块不大的空地。这时一道白色纤细的身影静静的等在此处。衣袂翻飞的声音传来,白衣女子惊喜的转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你们来了!”女子的眼睛中泛起了泪花,心情十分激动。
“存儿,过来,让娘看看你!”
白衣女子呼唤着身体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体却往后缩了缩,看着她的眼神中有退缩与怯懦,还朝着白衣女子的身后看了几眼。发现她身后没有别人,小男孩松了一口气。
“莫哥,谢谢你将存儿带过来,明日族中的长辈,便开始给他治疗身上的隐疾,很快他就会好起来……。”
白衣女子的神色中微有些欣喜道,仿佛真得是为眼前病弱的孩子能得到医治,而感到开心。
“你不是一介散修,无依无靠吗!怎么会有长辈?”
白衣女子被莫轻风问得怔了怔,然后喃喃道:“我原本是散修,后来家族派人找到了我,我才知道自己原也是有依靠的。”
莫轻风见此女,到了现在了还在满口胡言,心底的最后一些犹豫也抛开了。
“你带着小存,真得是为他治病吗?如何治疗,需要什么天材地宝?”
“这……,哦,不是我有心不说,只是族中长辈说,给存儿治病需要动用秘法,未免泄露族中的功法,我不能说!”白衣女子神色诚恳道。
“那有危险吗?”
“危险自是有一些的,不过都作好了万全准备,存儿会好的,你放心!我是他的娘亲,自然不会害他?存儿近两万年的冰封,族中长辈不知用了多少的天材地宝温养他的身体,直到找到医治的方法,这才将他唤醒。
如今是最好的治疗时机!”
白衣女子的眸光盈然,一双如梦似幻般的眼睛中,似有无边的光华流转,让人不由自主的便被吸引住了。她朝着阿旭招了招手:“存儿,过来,让娘看看你!”
阿旭却不为所动,身体又向后退了退。白衣女子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泫然欲泣起来,“这些年来,娘一直在外奔波给你寻药,存儿是怪娘亲没有陪你吗?
但是娘亲没有办法,等存儿的身体好了,娘亲再也不离开你了!存儿不要怪娘亲,好不好,……”
白衣女子说到这里,潸然泪下,十分伤心且愧疚的样子。隐在暗外的楚璃,心里不由为左丘若华的表演叫绝,若不是气氛不对,楚璃真想给她热烈的掌声,予以支持。
而隐在暗处的另一波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一丝异动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