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一 元神镇邪魔
而是因为那一道,耀亮了周围数百丈的红色光芒之中,除了蕴含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嗜血邪气之外,竟然还鼓荡着极其精纯的地心阴火之气。
而且这道红色芒上的阴火之气,一丝都不外溢,凝于一处,如同尖锥一般朝着姬衍轰去。如此威力巨大,气势迫人的一击,竟然连周围的荒草荆棘,都没有晃动一分。
至真至凝归于一处,此怪人身上竟然是一件罕见的神级的法宝。 与此同时,周围数千里的地面之下,钻出无数红色邪物,发出了令人听到便头痛欲裂的凄厉叫声,缠向了姬衍。
强大的法宝,诡异的功法,抢尽先机,可即便如此,这名妖魔一般的血衣怪人,还是无法与姬衍这个神帝匹敌!
一片月牙状的银盘突然盘旋在姬衍的身前,散发出的淡淡光华如同流苏一般笼住了怪人,凝聚着精纯阴火之气的红色光芒,和那些红色的邪物的凄厉叫声冲击到了光罩上,却如同碰到了什么粘滑至极的东西一般,毫不受力的滑到了一边。
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点金色的星芒从姬衍的手中射出, 细细的,如同手指间飘离的一粒金沙。
但是红雾中的血衣怪人一看之下,面色却陡然大变,只是他这个大变,却是面孔上的五官互相扭曲,让看到这副情景的人,纷纷侧目,不忍直视。
因为怪人已看出,这点金色星芒所蕴含的力量足以灭神杀仙,更何况是他这个邪魔了。
他疯狂的催动全力的法力,汹涌澎湃的法力瞬间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把红色的狂刀。“噗”的一声,那点金色星芒和他的红色的狂刀只是一触。
一声令人心胆惧寒的爆裂声过后,就见非但是他的红色狂刀,就连整条手臂也爆为了骨肉模糊的碎片,惨不忍睹!
血衣怪人却并不感到疼痛,仿佛也不知道恐惧,只是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正当姬衍抬手了结对方之时,一个飘乎不定的声音传来。
“姬衍,对一个小辈出手,何足道哉!莫不如我们斗上一场!”
浓重的血雾翻滚而来,一股邪佞至极,强横到极的气势如洪流般狂涌而来,血雾中一道人影出现,红色的披风,红色的头发,除了脸白如雪之外,血红的眼睛,血红的嘴唇,浑身上下一股血气流动。
“噬天邪帝!”
在场的仙人与魔族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此邪物不是在百万年前被仙、魔两方的大能者给封印在了二十三层地阴窟中了吗?如今封印破除,只怕仙、魔两方将面临一场更为残酷的浩劫。
战场上的形式陡然转变,仙、魔两方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战争,暂时合作一起对抗起了邪魔。邪魔来势汹汹,已不再甘于地下的这一片天地,而是邪煞之气四溢,大片大片如海潮般似人非人,似怪非怪、邪恶异常的怪物,爬出了地阴窟。
邪煞之气污染着整个天地,几千万里的战场上,瞬间变成了血雾迷漫。仙、魔两方人马,将暂时不能上战场如楚璃他们这样的小喽啰,送离了此地暂避邪魔的锋芒。
前方的战势越发的艰难与紧张,楚璃的心也不由得吊了起来。有些担心起了她的便宜老爹姬衍。转眼间,楚璃在清虚道馆中,又是三年过去了。
听说通过仙、魔两方的努力,邪魔重新被赶进了地阴窟中。楚璃在清虚馆中苦修之时,小道童前来禀报,说是神帝看她来了。
刚走进道馆的前厅之中,一个身影骤然便出现在了楚璃的面前。她被来人高高的举起,还朝上抛了抛。楚璃一下子搂住了来人的脖子,“咯咯……”笑着,眼神中满是欢喜之色。
“爹爹,您来看我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楚璃在清虚馆中前后加起来,已经是六年的时间了。姬衍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前方的战势即将结束了。姬衍神色一僵,却很快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的小阿璃,想家了吗?等前方的战势结束了,小阿璃就能回家了!”
姬衍神色中一刹那的不自然,楚璃看得分明,心里一沉。
“爹爹,要出门一段时间,等小阿璃长大了,就能见到爹爹了。”
说罢指尖朝着楚璃的眉心一点道:“这是咱们启央神殿的开启之法,除了小阿璃,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还有……”说罢将一方金色的大印交给了楚璃。
“这是咱们启央神殿的大印,大印里的力量可助我儿震慑八方部族,无人敢犯!阿璃,你在此学艺六年,十分的刻苦,爹爹看在眼中,吾心甚慰!
有一日如吾儿继承大统,四神殿八仙宫十六道馆将为吾儿同贺。爹爹先预祝吾儿荣登大统,……”
楚璃听着心中难受,这是在交待遗言吗!
“爹爹,我不想当什么神帝,只想要爹爹,爹爹不离开行吗?”楚璃哀求道。
直觉得此刻痛彻心扉,眼泪当即落了下来。她知道姬衍此一去,必是凶多吉少。姬衍急忙擦了擦她的眼泪,小声说道:“阿璃,你听爹爹说,只要你好好的,爹爹总有归来的一天!
你便是爹爹此间最大的希望,你若想让爹爹早点回来,就早点成为启央神殿之主。”
姬衍又叮嘱了楚璃几句,在楚璃的泪眼婆娑间,走出了楚璃的视线。又三年,前方的战事已停,十万仙兵、十万魔兵,四大仙尊,四大道尊,四大神帝,八大魔尊,四大魔帝的元神,成为了镇压邪魔冲破地阴窟封印阵法中的祭品。
楚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痛,眼前就是一黑,……。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小木屋旁边椅子上。而空空和尚坐在了她的对面,此刻也是刚刚睁开眼睛。
当楚璃再想回忆画面中的一切时,她发现记忆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刚才还有些沉痛的情绪,已没有了一丝的痕迹。楚璃心中大骇,拿出玉简就要记录,却发现什么也刻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