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完全沉浸
网络里面的程序中,外界的黑客不停的对整个程序进行全方位的解码,试图找到防火墙薄弱的点位。
杨莉护在施二前面,看着面前的世界逐渐变得千疮百孔,过多的入侵者数量导致杨莉自己没有办法及时修复防火墙。
不知道外面怎么得知的这个程序的坐标,只能被迫防御。杨莉断开了和游戏程序的连通通道,并且把游戏程序作为诱饵发了出去。
虽然有些效果,但始终都是杯水车薪,杨莉已经快顶不住了,网络世界开始出现巨大的空洞,周围的一切都在因为恶意的破坏而消散。
外面警局的人还在忙活,那些程序员们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忽然所有电脑上面的画面消失了,转而是一封信,新的内容是
“如果在进行这种无差别的攻击,我将使用极端手段,不杀人只是我爱人的需求,并不是我的需求,考虑自己的处境!”
毫无疑问,这是杨莉发过来的恐吓信,但他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溅起一片毫无意义的水花而已,所以众人的进攻并没有停下。
锦贺察觉到了不对劲,确切的说,是直觉,他有一种直觉,一种那个女人为了施二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的直觉!
紧接着所有国家的广播被启动,所有电子屏幕上面开始显示内容,是杨莉的信息:
“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末路。”
说完之后那些因为意识被困在程序里面而无法行动的人在一瞬间全部失去了生命体征,他们的大脑被巨大的运算量给烧毁。
全人类的军事设施的防火墙开始接二连三的被破解,几乎所有的战争武器都被启动,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周围所有的建筑。
锦贺看到外面中央广场的中间缓缓地打开了一个井盖,一个塔状结构从地下升起。一旁的朱辉看到这个东西之后变得不淡定了,抄起一旁的炸弹就冲了出去。
那个塔状结构是精神控制器,是隶属于军方的武器,属于“意志丧失”时期的产物。
这个时候杨莉又发送了一条信息
“这是个警告,立刻停止你们的进攻行为,卫星武器已经被我入侵,好自为之。”
锦贺瞪大了双眼盯着屏幕上面简短的几句话愣在了原地。
砰!
外面传来巨响,但是精神控制器没有收到损伤,朱辉也没有,朱辉在接近的时候被精神控制了,然后他把炸弹扔到了一边的人群中……
没有办法压制的怒火在锦贺心中燃烧,但是无处宣泄,只能任凭它越烧越旺,最后锦贺火气攻心昏死了过去。
杨莉跪在地上祈求着施二的原谅。
“对不起,施二,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并不欢迎我们……并不赞成我们……”
施二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他的身体也变得半透明,杨莉死死的抱住他,尽可能的再感受施二的体温,感受施二的爱。
施二睁开了眼,本能的感觉得到自己的情况并不乐观,但是他现在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只能感觉得到身上压着一个人。
是谁?
看不清,听不清,感觉不清。施二极力想要伸出手,却始终是无能为力。整个程序就是建立在他的意识上面的,程序约等于已经融合进了施二意识,程序接受了长时间的攻击收到破损,所以施二的意识也是如此。
还在悲伤的时候,外界攻击又再次袭来,周围的景色开始逐渐崩塌破裂,漂浮在空中,施二意识对于这个世界的稳定作用正在消散。
外面警局里面的人们找到了防火墙最薄弱的地方,想要一举拿下这个程序。
施二的身体开始消散,杨莉忍住眼泪,动用管理员权限将施二的意识冻结,整个世界也被迫静止。
杨莉把自己的程序单独运行。
外面的程序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天上漂浮着的卫星武器开始聚能,耀眼的蓝光闪烁在高天之上,犹如巨人的眼睛正在怒视着这个世界。
“停下!快他妈!停下!!!”
白芷率先看到了天上卫星的异样,转身把身边的总电源给关闭了,可是天上卫星武器的聚能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白芷只能又接上了电。
“通告所有程序员组织,黑客组织,或者一切自发行动的个人组织,停止你们的所作所为,以防止对方对整个世界实施卫星打击!”
他把这一条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输给了各个政府,各个组织内部,每家每户的电脑电视上,循环播放以防止出现更大的伤亡。
再次朝着天空中望过去的时候发现卫星武器已经停止了充能,但是也没有关闭的趋势,看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白芷看着屏幕上面的代码,不敢再伸手触碰键盘。他在经过允许之后查阅了整个事件的所有已知线索,他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但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希望可言。
“对面是一个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
白芷白芷心里面充满了恐惧,他是顶尖的黑客,国防系统的防火墙到底有多难攻破他比其他程序员都清楚,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感到恐惧。
周围的警员也分析了现状,决定在白芷的手腕锁上定位器之后让他自由活动,毕竟现在的警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的闲事了。
警方开始统合信息。
目前约有一万人意识被封锁,大脑被烧毁;手下有数千名黑客和程序员正在待命;所有军事系统基本上都已经瘫痪;出于保护受困者这一需求,无法通过关闭整个网络来清除程序;
似乎已经是绝路了。
陈铭来到了施二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面的完全沉浸头盔若有所思。
他去客厅拿了一张全家福,放到施二的桌子上。看着上面几乎没有笑容的自己和施二,心里满是遗憾。
他戴上了头盔,开始完全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