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岔路
中午，正是烈阳高照之时，街道上看到的只有来往的人群。
“你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去拿活人做实验！更何况还是我自己的女儿！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的。”
柯泽文在张琪的病房外面见到了刚准备离开的张何慕，跟他抱怨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张何慕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件事他也确实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张何慕揉着自己的眼角，似乎非常疲惫就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的人一样。柯泽文看到这个情景询问他最近的情况和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张何慕因为职位的原因不能透露太多只能敷衍了事。柯泽文看着张何慕不停的按摩太阳穴的样子也是很担心，但似乎没有办法帮上太多的忙。
看着张何慕走远了之后，柯泽文来到了张琪的病房里面，询问着张何慕最近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只是他最近的工作有些忙不过来。柯泽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留了一瓶安眠药托张琪到时候转交给张何慕就行。
坐了一会，张琪开始问起了柯泽文这次来这里的原因还有最近女儿的情况。柯泽文都是非常敷衍的潦草回答，直到张琪问起了实验方面的事情，柯泽文脸色大变，但又很快的掩饰了过去。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堆之后总结出来了一句话：“什么问题都没有”
张琪看着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神情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但是她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不想说再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
这边的张何慕已经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试图入睡，但是他可以听到周围有人一直在说话，好像是直接是声音直接出现在了脑子里面，他捂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身边散落着那些被撕碎的报告碎片。
“滚！别他妈烦我！”
张何慕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腿也不受控制的乱蹬，头发被自己揉乱成了鸟窝。他的手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不停的砸在茶几上，茶几裂了他的手也不断地哆嗦着。
张何慕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盆栽似乎在说话，电脑也似乎在说话，空中好像浮现着几张人脸，看不清模样，只有模糊的轮廓，他们的声音环绕在张何慕的耳朵周围，也环绕在他的脑子里。
实在是受不了的张何慕不停的用脑袋砸墙，直到他昏了过去。
午夜，天上的星辰闪烁，寒风吹来，吹在人的脸上，吹痛人的心门。
张何慕趴在窗台上，吹着晚间的风，任由它吹乱自己的头发，一旁散落着杨医生开的药。
柯泽文在这个时候躺在了自己的试验台上，助手郑然在一边操纵着仪器，柯泽文躺在上面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平稳自己的心境。
“开始吧。”
郑然输入完各项数值之后启动了机器，在一阵声响过后，柯泽文什么变化也没有。从实验台上下来的柯泽文像是放下了负担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柯林其实就在门外看着，她很好奇爸爸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才找到了这里，但是非常不凑巧的她看到了柯泽文拿自己身体做实验的全过程，也知道了爸爸需要一个人来完成这项实验。
在看到柯泽文出来的时候，柯林上前去询问着爸爸今天所做实验的成果，但是柯泽文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还是太早了。柯泽文敷衍了过去，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但是就在第二天柯泽文准备再次开启实验的时候，柯林冲上了实验台，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想的居然想要成为实验品。没等到柯泽文将她从实验台上拉下来，张琪就推开了门。
“柯泽文，你在干什么？”张琪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柯泽文，你想干什么？政府那群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能干出这种事来？！”
不知道说什么的张琪不断地后退靠在了桌子上，想要深呼吸却咳出了血，柯泽文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被张琪打断了。
“柯泽文我真是看错你了。”
然后昏倒砸在了地面上，被人带回了医院。
柯泽文摊在了地上，不知道说什么，他把各种数据报告单揉乱了扔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里面进来了几个官员，他们说是奉张何慕的命令来的，让柯泽文在五天之内必须完成这项实验，然后提交报告到张何慕那里。
柯泽文听到了这里瞪圆了眼睛，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张何慕会干出这种事来，但是对面拿出了张何慕签字的计划项目书，知情书。柯泽文想说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就这样吧，张何慕上司还等着你的报告呢，”
所有的官员都走了。
风掠过实验室的门，带出了被撕碎的各种实验的结果。柯泽文坐在地上，旁边的柯林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来到了柯泽文的身边道歉。柯泽文浑身无力的抚摸着柯林的头。
“好孩子，这事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柯泽文抱住柯林，眼里全是无奈和悔恨。
“柯林，你恨我吗？”
得到柯林的否定之后，柯泽文把她放到了试验台上，柯林也很听话的在上面躺好。柯林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个小孩子，也许是她还小，不懂得这些事情。
柯泽文调整了各项参数，尽量将那些数字给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为了更高的存活率。
很可惜的是，实验失败了，柯林死在了实验台上，她身体里面的大部分基因全部都被拆开瓦解了，这是足以致命的，这些坏掉的基因导致柯林身体里面的各项机能全部被废，失去控制，就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做不到，逐渐窒息。那些细胞逐渐崩坏凋亡，柯林的肉体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烂开，露出了里面的组织
柯泽文的眼泪止不住的滴在操作台上，忍住伤心的感情，从柯林已经烂掉的尸体里面找出来了一块基因没有受到干扰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