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对楚家江山忠心？
景阳宫中，太监共二十四人，宫女四十八人。
以薛庆贵为首总管全部，其次便是监丞，常侍和长随。
如今顾明被景阳公主直接任命为景阳宫监丞一职，一跃成为景阳宫二号太监，可谓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在各殿监和各宫中，除为首的总管只有一人外，其余职位都是两个或两个以上。
顾明不是唯一的监丞，但毫不客气的说，他肯定是最特殊的。
因为顾明还担任常侍。
常侍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担任的，常侍的身份虽然不如监丞，但它可是常伴景阳公主的太监，伴其左右。
那几个先天境的老太监，就是景阳宫的太监常侍。
比如说，景阳公主每次膳食时，一般的太监，比如监丞长随什么的，都只能站在门口候着，等待公主吃完。
可常侍这一职责，就需要时刻跟随在公主左右，提前试吃以防有变。
而监丞的职位虽然说是高于常侍，但并不能跟在景阳公主的身边，就是一个管理人员罢了，压根算不得‘自己人’。
所以说，顾明真的一步登天了，他的身份和职位，除了薛公公外，基本无人可以比拟。
顾明如今被景阳公主升任为景阳宫监丞，还是常侍跟随左右，也就是说顾明既有管理的权限，也能时刻跟随在景阳公主的身边。
除此之外，让景阳宫所有人羡慕的是，景阳公主居然还赏赐了一套飞燕服给顾明。
古有天子赏赐朝堂布衣御赐四爪黄蟒袍，以方便他人为自己办事，各地官员见此如同帝王亲临，务必尽力配合。
而在内廷之中，太监宫女自然不能被赏赐四爪黄蟒袍。
在两三百年前，飞燕服还是元临王朝的玄凌帝赏赐给手下的总管太监的，以方便总管太监为自己办事。
几百年来，飞燕服虽不如当初那般，有着便宜行事的作用，但也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在整个内廷，被赏赐飞燕服的人寥寥无几，无一不是有着天功或者帝王的亲信才被赏赐。
身着飞燕服的太监，就代表着得到了帝王的认可，除皇室外，有着不跪的权力。
而飞燕服是只有皇帝才能赏赐！
薛庆贵是景阳宫中唯一被赏赐飞燕服的太监，但他的飞燕服并不是景阳公主赏赐的，也不是安阳女帝赏赐的，而是先帝扶摇女帝赏赐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景阳公主遭遇刺杀，当时还是长随的薛公公舍命挡了刺客一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扶摇女帝为表彰薛庆贵，封赏无数，其中便被赐予一套飞燕服。
其实说起来，景阳公主赏赐飞燕服这做法是绝对不行的，因为飞燕服的赏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一个公主，又有什么权力可以替帝王去赏赐一个太监。
但那是以前。
自从扶摇女帝驾崩，安阳女帝即位。
偌大帝王家中，楚氏血脉仅存安阳和景阳二人，安阳女帝对自己的妹妹可谓是宠溺至极。
景阳公主只要不是惹下滔天大的祸事，或者造反作乱，祸乱朝纲的话，安阳女帝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就是斥责一番。
对于赏赐飞燕服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她说一声，也就赏了，就算传到女帝耳中，也不会在意，反而会对外说是她让赏的！
众人也知女帝对景阳这个妹妹的宠爱，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倒是顾明，还是没明白，景阳公主为何就赏赐自己这等殊荣。
还在晃神，顾明就被一众宫女太监给带走了。
一直到晌午了，穿着一身青色飞鱼服，腰悬景阳宫内府牌的顾明才走出房间。
他被七八个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期间洗了两次澡，各种妆洗打扮，最后才穿上一件洁白无瑕的内衣，穿上那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飞鱼服。
司礼监的办事效率很快，这套衣服简直就是为顾明量身定制的。
他穿上这套衣服，气质都不一样了。
青色的衣服，头上顶着一顶棕色的高帽，镶嵌着好几颗宝石。
衣服上，镌绣着很多的图案，其中，一只展翅而飞的家燕尤其突出，一双眼睛中还镶嵌着一对翠绿的宝石，格外好看。
脚上，也不再是那布鞋，被换成了一双精致的皮靴。
不得不说，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就这个气势，顾明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一出门，早早就有一个小太监等候着。
看到顾明出来，小太监低头说道：“顾公公，还请移步听雨苑。”
听雨苑，顾明现在的住处所在。
“劳烦小公公了！！！”顾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看着这个领路的小太监，他的年纪和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是低头的，而自己是抬头的。
人啊，有时候富贵就在一朝一夕，早上的自己还是被人叫做狗奴才，中午的自己就是被人尊敬的顾公公了。
至于晚上嘛，谁都不好说。
一路上，顾明也遇到了不少景阳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他们全都对顾明低头恭敬，一声又一声的顾公公。
对于这位新贵，他们都很好奇，但也明白顾明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讨论的，也就是那群小宫女在顾明走远后，在后面叽叽喳喳笑着议论议论，那些小太监们都不敢，低着头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在宫中，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谨言慎行。
景阳宫还是挺大的，顾明也是感觉走了好一阵，才来到听雨苑。
听雨苑也很大，位于景阳宫正殿的东北，紧挨着景阳宫内府。
景阳宫内府，也就是景阳公主的府苑，也是寝宫所在。
内府的戒备很严格，在附近的宅苑，也就那么几个。
听雨苑旁边的思雨苑，就是薛庆贵薛公公的住处。
这个小太监将听雨苑的门打开之后，便是回头说道：“顾公公，这便是您的住处了。”
“以后还望顾公公多多提携 ，小的告退。”
随即，他便走了，头也不回。
偌大的听雨苑中，安静无比，只有顾明一个人。
这就……
这很奇怪啊。
按道理来说难道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公主吗？
他们也没让去见公主！！
他只是换了衣服，被带着来认识了住处，其他都没了。
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要去见景阳公主的，他不仅是监丞，还是常侍，要跟在公主身边的。
不明所以，顾明还是等候了两三分钟，确实没人来叫自己，这才进屋去开始游荡起来。
刚抬腿两步，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顾子，哦不，顾公公！！！”
春红看着顾明开口说道，也是笑了一下，身后的几个宫女也是捂嘴笑了起来。
春红是景阳公主的贴身宫女，也是这景阳宫的第一女官，按照职级来说比薛公公要低一些，和现在身为监丞的顾明差不多。
但景阳宫中所有太监和宫女都明白，春红的地位可不比薛公公差，是和薛公公平起平坐的，没有谁压谁一头。
春红今年十七岁，比顾明大一些。
她带着宫女走了上前来，迈入听雨苑中。
顾明看着眼前这人，脑海中记忆浮现，当然那是小顾子的。
小顾子小时候可没少受春红和景阳的欺负，倒是没想到几年过去，春红成为了景阳公主的女官，长得也算是亭亭玉立的。
“春姑姑！！！”
顾明开口，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喊，便是跟着其他人一般喊起来。
露出一脸笑容出来，该做的还是要做到。
他继承了小顾子的身体和记忆，但对于他的那些感情，一点也没继承下来。
倒是没想到，顾明这喊出来，春红便是笑意一收。
“哟，顾公公摇身一变，我哪儿敢被顾公公叫一声姑姑啊。”春红揶揄顾明说道。
顾明也明白她这是揶揄自己，也是连忙说道：“哎呀，春红姐，这不是几年不见，有些不适应嘛。”
“现在知道叫姐了，我还以为你一升官，就给忘了呢？”
春红继续说道。
顾明也明白，只好走上前去，陪着笑道：“哎呀，春红姐您就不跟小顾子计较了，几年不见，春红姐倒是越发的秀丽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认错人不敢认了呢？”
立马就送上了马屁过去，对待女孩子，嘴巴就要甜一些，使劲的夸。
当然了，也别什么人都夸，得看人家要不要你夸。
要不然，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遭一脚那都是轻的。
“行了行了，再夸，我都要被你夸没了。”
“真的是，几年没看到，变化这么大，嘴巴也变得油嘴滑舌的。”
随即，春红站定，看了看顾明，别说，这一身穿上去，就是要比早上那副好看的多。
顾明从里面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原来是要人人搬一张的，但那几个宫女都不要，便是搬了两张过来他和春红坐在院子中。
春红看着顾明笑道。
“还记得你春红姐呢？”
“说真的，我还怕来，你给我忘了呢。”
顾明闻言，笑道：“哪里敢忘春红姐，小顾子我几年前还跟着春红姐的呢。”
“是吗？那看来你可是还记得我扒你衣服的事情？”
说完，春红便是轻笑了一声，看着顾明没有说话。
身后的宫女也是捂嘴笑着。
顾明闻言，想说什么，叹了一声气。
小顾子你都经历了什么？本就是太监了，还被一个宫女扒了衣服，也只有你了。
唉。
“春红姐，那些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吧，我脸皮薄！！！”
“是是是，下次不说了。”春红见状也是大笑起来。
顾明看着春红，说道：“春红姐，您过来总不会是来揭小顾子短的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当然不是了，奴婢我哪儿敢寻顾公公的玩笑，来巴结顾公公都来不及呢？”
春红说着，几人又是笑了起来。
在内廷之中，只有有官职品阶的太监才能被尊称为公公，那些私底下相互叫的不过是玩笑罢了。
顾明现如今为景阳宫监丞，是有品阶的，但因为是宫中职务，算不得各殿监要职重职，只有一个七品。
你也别小看这个七品宦官，要知道，一县县令也不过七品官，但这官宦和县令肯定不能比。
只要是有了品阶，以后再提升也容易些。
“唉哟我的春红姐，您就饶了小顾子吧。”顾明求饶，这春红调侃起来没止没休的。
“好了，都是说笑的。”春红笑道。
随即站起身来，她走到顾明身前，突然一双手捧住顾明的脸，顾明都懵了。
只听春红说道：“不得不说，小顾子你这几年过去，又长秀气了，姐姐我可都要被你迷死了。”
“好在你是个太监，要不然这宫中，指不定被你迷倒多少姐妹呢！”
说完，春红也是放开了手。
顾明看了看身后的宫女，只见她们还是站着笑。
都没人为自己发声的吗
“春红姐您说笑了，小顾子要不是太监，那才是真的坏事了。”
“那倒也是。”
春红站起来，顾明也是站起来，几人一同在这听雨苑中看了起来。
“你才搬进来，什么东西都没有，有需要的就吩咐下面的去处理就好，不用亲力亲为。”
春红说着，顾明闻言点了点头。
顾明开口道：“春红姐，这都这么久了，咱们不用去见殿下吗？”
春红看了顾明一眼，笑道：“亏你想得起来，还以为你把殿下忘了呢！？”
“哪有！忘谁也不敢忘殿下和您啊。”
“还算你有良心，殿下那边暂时不忙，殿下去见陛下了，估计要膳食之后才回来。”
去见陛下了！
顾明点了点头，那就不是自己该问的了。
“那姐您怎么没去啊？”
按道理来说，春红是要陪着的。
“我也想去啊，但不是想着小顾子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就没去。”
她笑了笑，继续道：“你放心吧，思伯音姐姐陪着的，我去了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就来看看你。”
“差不多也该吃午食了。”
“桃夭，你去安排一下，叫人将饭送到顾公公这里来。”
“咱们今日就陪顾公公吃这景阳宫的第一顿食，旁人还没这荣幸呢。”
说着，笑看了一下顾明。
顾明也是微笑着没有说话，心累。
“是，桃夭这就去吩咐。”
这个叫桃夭的小宫女点头之后，转身就快速离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三五个小太监和宫女一次又一次的送来满桌子的菜肴。
看着这菜肴，回想起自己这几日在直殿监吃的那都是什么啊，不得不说，当官了就是不一样，各种事情都有人伺候着，这也难怪所有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往上挤。
一桌子的菜齐了之后，那些小太监和宫女就离开了，顾明招呼着众人坐下吃饭，倒是这几个宫女有些胆怯。
在宫中，小宫女可是没有资格同女官宦官上桌吃食的。
春红招呼着，她们几个这才坐了下来一同吃食。
春红虽然是女官，但说起来她并没有什么架子在，对下面的人都还不错。
吃完饭后，小太监们便来收拾着回去了。
一般这种院子都是有人负责膳食的，只不过顾明这是刚来，一切都还没准备妥当。
两个人便坐着聊了聊，顾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顿饭，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对顾明来说，其实他并不是小顾子，春红也不知道他不是小顾子，但顾明能够感受得到春红对自己没恶意，对自己确实很好。
“春红姐，我能问个事儿吗？”
顾明开口说道。
春红道：“什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呗！”
“那个，就是我是听别人说的哈，就是咱们景阳宫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啊？没有啊，什么意思？”
“嗯外边总在传景阳宫死人，还说是还说是殿下发脾气给活活打死的，闹得人心惶惶的。”
说着，看了看春红，见春红表情不变，他继续说道：“但我看着不像啊，殿下也不是那种发脾气打死人的人。”
春红闻言，看了一眼顾明。
随即没好气道：“唉，那都是下面的人嚼舌根，殿下是好是坏咱们在景阳宫中还能不知道吗？要他们去说？”
“放心吧，殿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很好的，你会知道的，别担心。”
春红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顾明一眼，面带微笑。
待了一会儿，春红等人便回去了，还特地再次给顾明说，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给自己说，她去处理就好。
下午，阳光照耀在院子中。
顾明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通报去见景阳公主，闲着也没事，便在院子中练起功来。
还没练多久，便有小太监前来通报景阳公主已经回来了，叫顾明前去。
顾明擦拭了一番，洗了一把脸，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不多时，便来到景阳宫后院西华湖畔。
领路的小太监将顾明带到湖畔，便告退离去了。
顾明在湖畔边，便看到不远处的亭子外，站着一个人，看其体型应该是思伯音了。
而湖心的亭子中，也有着一个人坐在那里，身旁是春红。
不用猜，肯定是景阳公主了。
景阳公主穿了一套浅蓝色的衣裙，似乎情绪很激动，时而坐下，时而站起，嘴中碎碎念什么。
顾明定睛一看，才发现凉亭中跪着几个宫女。
内心忐忑，这景阳公主叫自己过来不会是要打要骂自己吧？
不至于吧，早上才打了一顿。
但还是壮着胆子走近，思伯音见顾明过来，也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顾明咽了一口唾沫，还是走上前去，便是听到景阳公主嘴中骂着人的话。
“这群老王八就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对他们太好了。”
“一天天的，没事就去气王姐。”
“多亏是王姐性子软，这要是我，一定给绑了砍了，砍死一两个，我看谁还敢。”
听着这话，顾明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
不过好在不是发自己的火，这就还好。
只见他来到亭外，便是对着里面还在冒火的景阳公主行礼道：“小顾子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万安个屁的安。”
景阳公主闻言，开口呵斥道，随即愣了一下。
她回头看着外边的顾明，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随即抄起桌上的果子就是直接砸了过去。
顾明也不敢躲闪，任由这东西砸自己身上。
“哼！！！”
“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欺负我王姐，看哪天我一定全部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景阳公主看到顾明没有躲闪，便是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一旁的春红看到，轻声说道：“殿下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不是冲你发脾气。”
顾明点了点头，随即摇了摇头道：“没事。”
春红看了一眼坐着的景阳公主，凑近说道：“今天”
顾明恍然，景阳公主之所以生气，都是因为内阁首辅李太勤。
李太勤把控内阁多年，扶摇女帝在位时便有异心，但因为当时情况，这个问题一直被遗留了下来。
如今安阳女帝即位，李太勤对此经常打压到，时常让安阳女帝下不来台。
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但顾明不清楚为什么李太勤还招惹到了景阳公主，让她如此生气。
顾明投去疑惑的目光，却见春红也是一脸疑惑。
顾明这才想起来，春红今日并没有同景阳公主一同前去知政殿。
“你们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嘀嘀咕咕的，又在说什么是本宫不能听的？”
景阳公主一回头便看到顾明和春红在嘀咕什么。
闻言，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不语。
春红开口说道：“殿下，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
“消气？”
“本宫凭什么消气。”
“那群老王八，自个儿贪了不知道多少，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皇室开销大，要削减宫里的吃穿用度。”
“开什么玩笑，他的手都敢伸到宫里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得坐上我王姐的位置啊。”
“我王姐也是，对这群老王八是一退再退，他们就是看准了我王姐性子柔和，步步紧逼。”
“这天下到底是姓楚还是姓他李，该死的老王八蛋。”
“本宫有机会一定要宰了他不可，这口气本宫消不下去。”
景阳公主越说越鬼火，身旁那些小太监和宫女都匍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偌大的王宫之中，敢如此讨论安阳女帝和咒骂李首辅的，也只有景阳公主了。
顾明听着，也是听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也没想到，李太勤居然把手都伸到了王宫之中来了。
他是一朝首辅，但终究是臣子。
一个臣子，居然敢查收王宫大内的事情，真的是胆大包天都形容不了了。
而且，听景阳公主的意思，安阳女帝似乎还让步了。
他不明白，如今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李太勤都只差直接坐在那个位置上了，安阳女帝居然还能让步。
但想来也是，连内廷御马监的掌印都是他的人，显然这王宫之中，早已遍布了他的眼线，可以说整个王宫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倒是不知道安阳女帝的身边是不是也被安插了他的人。
“小顾子！！！”
顾明还在思考着，却听到景阳公主突然暴喝一声。
“在！！！”
“陪本宫打一场，看拳！”只听景阳公主说道，随即一拳袭来。
顾明下意识的就躲了一下，见状，景阳公主又是说道：“本宫命令你，好好打，不准躲，不然治你的罪信不信。”
闻言，顾明也是无奈。
“小顾子谨遵公主令！！！”
景阳公主闻言点了点头，顾明也是没办法，她都这样说了，也只能和她打了。
景阳公主又是一拳袭来，顾明也是收力与之缠斗在一起。
若要打真的，景阳公主肯定不是对手，但自己也不能真的出手，也不能不出手。
他只得防御，化解掉她的攻击。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拳一脚的打斗起来，从湖心打到湖畔，拳脚功夫你来我往，好不了得。
顾明也看得出来，景阳公主似乎是在发泄一般，不要力气般的将全身力气使了出来。
他看出来也没办法，只得乖乖的做这个受气包。
景阳公主打了半天，依旧是没办法突破顾明的防御，倒是不轻不重的打在顾明身上几拳，但对顾明来说不痛不痒的。
却见景阳公主突然跃起，一脚踹向顾明的胸脯去。
顾明见状，一只手迅速抓住景阳公主踹过来的脚，随即一拉，另一只手一掌拍出，将景阳公主拍飞了出去。
景阳公主收力倒飞，然后一个翻身，一掌拍在地上，随即翻落在湖畔的护栏上站定。
她并没有再攻向顾明，而是站在那里，高高的看着顾明。
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凌冽起来。
只见她双手背负，看着顾明说道：“小顾子，本宫问你，你可对我元临，我楚家江山忠心？”
在一旁的顾明被突然的问题给问懵了。
“奴才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鉴。”顾明立刻跪下来说道。
“嗯！”
“好，那本宫现在就需要你这份忠心，你可有问题？”景阳公主说道。
“但凭殿下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好，若本宫要你去诛杀李太勤这个该死的老王八，你去还是不去？”景阳说着，众人皆惊。
顾明内心也是震撼不已，这虎妞还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但还是说道：“任凭殿下差遣，奴才愿为殿下，为陛下，为楚家江山，为这元临王朝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
景阳看着顾明，久久不语。
随即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真到那个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本宫也只是说说而已，要李太勤真这么好杀，本宫早就杀了，还需要你去？”
“李太勤虽是文官，但一身功夫早已炉火纯青，曹阿爷早就说过李太勤这老王八蛋突破到了大宗师境，杀他？靠嘴吗？”
景阳说着，叹了口气，随即跳了下来，落在地上。
顾明闻言，仍旧说道：“奴才但听殿下命令，自当竭尽全力。”
他心里何尝不知，李太勤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