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你是0还是1？
说到吃东西，蔺怀可就来劲了。
“走走走。”
说完直接勾着褚承安的肩膀就走，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褚承安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没人注意到，阴暗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切。
他白衣白面，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一双眼却漆黑如墨，透着满满的不甘。
很快，他便隐去身形，消失在人海中。
褚承安说话算数，真带着蔺怀吃好吃的去了，还是吃席。
原来每天去玄武林回来，都会有大摆宴席，当然，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是楚云暮能干出来的事。
好巧不巧，褚承安刚带着蔺怀坐下，楚云暮就带人过来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吃了苍蝇。
也对，毕竟他身为会长，队伍排名居然在第五，晶核一共就拿到了五颗，让他这张厚脸皮的脸无处安放。
所以路过蔺怀时，泄愤般冷哼一声，还用力一脚踢到了他的椅子。
蔺怀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立即起身道：“喂，道歉。”
楚云暮缓缓回头，满脸冷意。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道歉！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别一天到晚占着茅坑不拉屎。”
或许第一次听到这么粗俗又带感的话，楚云暮脸都黑了。
“找死。”
他一掌击了过去，依旧那么不自量力，且忽视褚承安的存在。
有褚承安在，怎么可能让他动蔺怀分毫？当即一掌对了上去。
两方气场全开，震得周围人连连后退。
奇怪的是，蔺怀好像没啥感觉，反倒是胸前的大舌头热乎了。
楚云暮本就在气头上，所以用了十足的灵力，和褚承安对的这一掌倒稳住了身形。
“褚堂主又要公报私仇，护着这畜生了？”
楚云暮怼不过蔺怀，就对着褚承安语言输出。
“整个月城谁人不知，你褚堂主有断袖之癖，如今天天把这畜生带在身边，跟个宝似的护着，不觉得自己惹人嫌恶吗？”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
只有蔺怀瞪大了眼睛，突兀出声，“什么？！”
褚承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可怖，寒气绕身，冰的人心生惧意。
蔺怀原本想问个清楚，忽然看到他的神情，便想起在牢房中看到他时他那冰冷的眼神，和现在如出一辙。
或许，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褚承安虽然没有说话，但楚云暮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
他暗道不好，刚才不该图一时口快，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再加上他可是会长，总不能失了威信。
于是硬着头皮准备硬刚。
褚承安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他的双手聚满了灵力，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掐上楚云暮的脖子。
可当他看到蔺怀震惊的眼神时，他犹豫了。
他和阿怀的关系好不容易没了旧事的干扰，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恶的一面。
渐渐的，褚承安平息了怒火，对楚云暮一声轻笑。
那笑中饱含讥讽，笑的楚云暮心中一震。
以他对褚承安的了解，他不动手反笑，那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很不巧，那个人就是他。
“楚会长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你所言，何尝不掺杂私人恩怨？且你身为会长，当众高呼断袖之癖，是否不妥？”
“或者说，楚会长在贼喊捉贼，有断袖之癖的，其实……”
是他自己。
楚云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即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断袖？”
场面更安静了。
蔺怀想到了一个词：做贼心虚。
褚承安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刚才几句话就把楚云暮整破防的人不是他。
意识到自己失态，楚云暮脸色涨红，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蔺怀趁机阴阳怪气地道：“我说楚会长，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们老褚，因爱生恨才故意为难他。”
他只是随口胡诌，没想到楚云暮大怒，连脸面都不顾了，化灵为箭，一支接一支向蔺怀袭来。
蔺怀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支箭来的太快，就连褚承安都没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蔺怀脖子上的大舌头忽然散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芒，使得那支箭忽然调转了方向，转头向楚云暮而去。
其他的箭被褚承安一一打落在地，没有伤到蔺怀分毫。
楚云暮连连后退，才堪堪躲过那支泛着红光的箭。
他眸子一眯，那是……魔气？
就在场面变得越发不可收拾时，一声苍老浑厚的厉喝，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心头大震。
“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簇拥而来，此人正是月城长老之一，司正初。
虽然他的职位在会长之下，但阅历丰富，就连老会长都给他几分薄面，更别说楚云暮他们这种小辈了。
楚云暮压着心头怒火，刚要状告，就被司正初冷冷截住了话。
“楚会长，今日玄武林中出现的各种意外，我都已知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楚云暮心有不甘，恶狠狠瞪了蔺怀一眼，抬脚跟着司正初离开。
没热闹看了，众人散去，只留褚承安等人。
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尴尬的只有蔺怀。
他欲言又止，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褚承安。
“那个……你真有断袖之癖？”
还有，楚云暮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他当个宝似的在身边护着？难不成……
短短一瞬，蔺怀的心思百转千回，紧接着问。
“那你是1还是0？”
不怪他这么问，在前世时他可是网上冲浪的好手，虽然是直男，但他从来不歧视这方面。
而且过分的是，他总是被一些女生误会是gay，还说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0气，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夸他，美了一阵子，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久而久之就懂了。
褚承安紧抿着唇，有些不敢看蔺怀的眼睛。
他怕看到那熟悉的鄙夷和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