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五线了
时间正值七月初，各大中小学的学生们也都开始陆陆续续放暑假，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基本上也到了各种饮料，矿泉水，冷饮的销售旺季。
燕京郊区，一片占地不怎么大，但厂区整洁，设备完善的矿泉水厂子的办公楼里，原本在这个季节，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工作生产场景却并不存在。
相反，今天整个厂区的办公人员加起来也没几个人。
总经理办公室，大众山泉有限责任公司的负责人，眉头紧锁，满脸焦虑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整个办公室里被他抽的云山雾罩的。
办公桌对面，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拿着一份儿方案脸上写满了郑重。
“余总，咱们大众山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如果再错过这个夏天，说不定连今年可能都撑不过去了。”
“唉~~~”叹息一声，大众山泉的总经理兼董事长余江河，把手送到嘴边，刚想狠狠的吸上一口，却赫然发现，长长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下个烟屁股了。
没来由的，余江河感觉自己的心里更加烦躁了。
伸手拿过烟灰缸，一把重重的把烟屁股按在里面，末了还仿佛不解气似的怼了好几下，这才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怎么办？咱们厂本来规模就不大，资金流就不充裕，矿泉水利润本来就薄，再加上现在这市场，打的就是一个价格战，可偏偏咱们打不起啊！”
一边说着，余江河一边又点上了一根烟，送到嘴边猛吸一口，然后他就被呛的连连咳嗽。
“艹！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不知道是在说被呛到的事情，还是另有所指，余江河咳嗽的脸色涨红，端起茶杯连喝了好几口，这才缓缓止住。
然后似是不甘心，似是怨怼的说道，“都赖踏马的冰乐纯净水，王晓庆那孙子简直就不干人事儿！”
“爸！”
“你叫我什么？”余江河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得得得！余总，余总行了吧？”余斌满脸苦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搞这一套。
“我说余总，老余同志，您也别说人家冰乐纯净水了，人家那也是为了抢占市场，正常的商业行为，谁让人家王晓庆实力雄厚呢？”
余斌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方案推到了余江河面前，“余总，这是今年夏天的营销方案，您先过过目吧，咱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厂子维持下去，毕竟有那么多叔叔伯伯，跟着咱们吃饭呢！”
“你说得对！”
儿子的话，让余江河暂时冷静了下来，可他接过方案，翻开看了一眼，刚放平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找明星代言？换新推广广告？”
“对！”余斌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满都是郑重，“余总，咱们的营销方式太落后了，必须要改一改！
您平常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前不愿意花钱找明星代言，就连广告推广也是应付了事。
可在现在这年代，酒香他还真就怕巷子深，任由咱们的水再好在天然，可也架不住同行的广告轰炸啊！”
“你说的有道理，可这广告费，代言费……”
一说起钱，余江河心里顿时更愁了，他这厂子压了太多的货，再没点起色都快发不出工资了。
“余总！挤一挤，该干的就得干！”
“这……”余江河看着年轻充满干劲的儿子，一时间眼前感觉有点恍惚，他想到了自己年轻那会儿刚出来办厂子的时候。
现在的余斌，简直跟自己那时候一模一样。
不愧是老子的种！
没来由的余江河感到心里一松，眼神柔和的看着余斌，半天没说话。
这反倒还把余斌看的有点发懵，不知道自家的老头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在他寻思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劝劝的时候，就见余江河把右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道，“好！老子豁出去了，就相信你这小兔崽子一回，能成咱爷俩就扛着厂子往前走，要是不成……”
说到这里，余江河一咬牙，然后猛地放松大笑道，“要是不成，你老子我就该清退的清退，该结算的结算，完了大不了咱爷俩回乡下种田去！”
“余总！”余斌被父亲的这番话说的心潮澎湃，同时也是让刚踏上社会的他，感到肩上真的扛着一股沉沉的担子。
余江河眼睛一瞪，“叫什么余总！叫爸！”
“………”
头等方晓带着张墨阳回到自己家里，也有七点多了，这一路上他的电话就没停过，几乎没有什么例外，全都是找他代言广告的。
一开始他还感觉有点奇怪，自己成了六线明星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而且《悟空传》也热卖了这么久了，但就楞是没有一个广告代言来找自己。
当时搞得方晓一时间还有点郁闷。
可这下倒好，就一下午的时间，什么洗发水，啤酒，饮料，电动自行车，文具一大堆有的没的，全来找他代言。
“艾！好好！余总，这样吧，具体的咱们约个时间具体聊！”
“行行！方老师，就按您说的办，我明儿再跟您通电话！”
“……”
当时出了地铁，挂了最后一个电话，方晓好容易得空掏出手机上网一看，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能有这么多人来找自己代言，归根到底还得是在派出所里那三首诗的功劳。
之前张晔教授转发《我的自白书》、《囚歌》两首诗的微博，以及苏天后和各位燕影系的大佬为自己点赞站台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惹得全网关注那都是往小了说了。
就连好些个线下媒体，都以各种形式报道了该事件。
可以这么说，方晓被派出所无故扣押，严刑逼供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前几天的一个社会事件。
以至于今天上午《我愿把牢底坐穿》这首诗，和方晓被释放的消息一被报道出来，方晓的那些粉丝们，以及线上线下的那些热心群众们，都高兴的跟过年似的，这热议的话题，就一直没停过……
屋里，坐在沙发上，方晓想了想，先是拿出手机发了个微博，跟自己的粉丝们报个平安，然后又给挺自己的那些个学长学姐们，纷纷发了私信表示感谢。
而至于带头挺他的明邦熙和张晔教授，他更是直接给人家拨了个电话，郑重道谢。
这都是人情，不管人家怎么想的，自己总是得把事情做圆满了。
里屋累了一天的张墨阳，早早的就自己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
这小妮子许是在这儿睡惯了，从一开始还得让方晓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变成了现在自己乖乖就能睡的地步。
别看就这么点小小的改变，却让方晓得意了好一阵子。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等方晓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时间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晓哥！呼叫晓哥！”
“晓哥快看！你丫升级了！”
“牛掰啊！”
忽然，微博上、群组里，方晓收到了大量的艾特，他定睛一看，顿时就乐得眉开眼笑。
“五线了！哥们儿五线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