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请赐予我力量!
这时老大的身边已经再次汇聚了大约30多头狼,数量与人类持平,但是一对一根本不可能有胜算。但是!东面的天空,已经微微的露出了一丝亮光……
天要是亮了,西姆多就会被拉走,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老大对着整个狼群大喊道:“兄弟们!北方狼族法则规定:当有同族遇险时,不得独自逃脱!要么一起离开!要么……”其他狼一起回答:“一起战死!”
有草原狼紧接着大喊:“西姆多在冬季救过我全家的命!”
有的大喊:“班奈特在猞猁口中救过我的孩子!我愿与班奈特的孩子共进退!”
老大走在所有狼的最前面,面朝着湖边的猎人们,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啊呜……”其他狼一起跟随嚎叫,一声“拼了!”老大第一个冲了上去。
草原狼的一起冲锋并没有吓到猎人们,只是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些草原狼会做出这种完全属于自寻死路的行为。
30多头草原狼对战30多名全副武装的猎人,虽然悍不畏死,虽然前仆后继,但是伤到了几名猎人,但是代价是巨大的,几乎所有狼身上都带着伤,而第一个冲锋的老大,被一杆长长的钢叉叉着肚子,一名猎人高高的举着钢叉,在群狼的面前晃了晃,鲜血顺着木杆流下,老大更是口吐鲜血,头和手耷拉着。
猎人想要用这种方法震慑群狼,却引发了狼群的第二波冲锋,老二也在这次的冲锋中被抓住,不过他的嘴死死的咬住叉老大的猎人手臂,可惜猎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并没有受伤。老二被一棍敲晕,落在了猎人的脚下。
狼群再次的退散,不过没有离开,寻找着下次冲锋的机会。
举着老大的猎人,正是刚才想要卖掉老大的那人,他得意洋洋的对着一起守夜的那人说道:“这个小家伙被我抓住了,还活着,你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没?跟真正的狼没什么区别,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这要是卖给那些驯兽师,他们一定很感兴趣。”说完又朝众人晃了晃他的战利品。
雷博走上前来,对猎人说道:“等一等!这个小男孩是我们村乌尔萨先生的朋友!”
“乌尔萨?没听说过!”猎人直接回话。
雷博紧接着说:“我愿意拿我这次能分到的所有钱买下这个小男孩!”
那猎人立刻眉开眼笑,他得意洋洋的对着一起守夜的那人笑道:“我就说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他转头对着雷博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这个小男孩可是我一直盯着的,要不然肯定被当场打死了!这是我的战利品,你们都听到了啊!他说的,他的钱全部给我,你们到时候都要给我作证啊!”猎人说完,钢叉一甩,把老大甩到了地上,雷博指了指躺在一旁的老二,对周围的人说:“这头独眼狼,我也要了。”
这话没有人回答,现在这种时机和场合,谁会在乎一头独眼狼呢?可能除了本村的几人,其他人都无法理解,雷博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奇怪的小男孩吧。
神佑村来的5人,与雷博一起把老大老二抬到一边,雷博接过老大,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草药就想包扎,一人突然上前,拉住了雷博的手,说道:“你这草药不好,我这有好的。”雷博向说话那人看去,那人身上湿漉漉的,还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应该是刚才帮忙找落水的人而弄湿了衣服,而这人也正是刚才喝酒的时候,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打招呼,而自己没有认出来的那人。
只见那人说完话,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装着绿色药水的玻璃瓶子,拧开盖,轻轻的在老大的伤口上倒了几滴,又拿过雷博手上的草药敷在上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雷博有些吃惊,他在安德烈先生家见到过,比这瓶子要小一些,虽然小,安德烈可是宝贵的不得了,没想到这人身上竟然带着这么大的一瓶。
那人包扎完,用开玩笑的语气对雷博说“这小子不错,真不错,要不你把他卖给我怎么样?”
雷博哪肯愿意,连忙抱住虚弱的老大,对那人问道:“你刚刚在他身上涂抹的药水应该值不少钱吧?你是哪个村的?等我们回去了,我一定带着钱登门拜谢。”那人本来还挺自然的,但是雷博一问他是哪个村的,他反而有些紧张起来,打着哈哈对雷博说道:“没事,没事,不值钱,不值钱,我有些困了,这边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
那人走后,雷博把老大放在一边,给老二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雷博看着气若游丝的老大,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女儿解释,而其他几人也已经认出了老大,也都知道这是乌尔萨先生的朋友,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几人都选择了沉默,毕竟现在他们正在和狼群搏斗,正在你死我活,雷博愿意花钱把他买下,也算是对得起乌尔萨了,虽然他们给乌尔萨没有任何的交情,但是乌尔萨上次喷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猎人们和乌尔萨都不能得罪,现在只能保持沉默。
周围狼嚎声还是不断传来,老大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他想要让伙伴们散去,可是已经有些发不出声音,而狼群的第三次冲锋已经开始,又有几头狼倒在猎人脚下,不知是死是活。
狼群再次退去,不过也已经所剩无几。猎人们也再次的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的休整了一会。
突然!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雄壮的狼嚎声,大喊着西姆多的名字,这一声狼嚎把已经有些昏迷的老大直接叫醒,因为那声音和爸爸的声音非常的像,老二也应声抬头,两兄弟在雷博几人的惊叹声中,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站立一头体格强壮的草原狼,从体型上来看与爸爸非常的像,但是老大老二失望了,来的不是爸爸,而是西姆多所说的另外一位朋友:韦伯斯特
韦伯斯特又是一声长长的狼嚎,这次是狼群汇合的意思,刚刚参加过战斗,还能行动的狼开始向后走,老大老二也想汇合,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他俩还是看到了韦伯斯特的身后,哪里出现了无数晃动的身影,最少也有一百多头狼,不过再仔细看去,几乎全部都是老弱病残,就连西姆多的未成年的女儿和3个小点点的孩子都在其中。
而最让老大震惊的却是,那个整天追着打自己,与树洞小主人住在一起的奇怪老人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身上粘满了狼毛……
韦伯斯特对着身边的老将们说道:“兄弟们,咱们是老了,是残了,平时只吃饭,不干活,但是!咱们还没有死!现在就让这些孩子们看看我们当年的风采,而你们这些小家伙,今天就是你们学习的最好时机!为了北方狼群!”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狼嚎,群狼跟随嚎叫。
韦伯斯特又对着所有狼喊道:“北方狼族法则规定:当有同族遇险时,不得独自逃脱!要么一起离开!要么……”其他狼再一次一起回答:“一起战死!”
“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冲!”
韦伯斯特带着一群说不上多厉害的草原狼向前一瘸一拐的冲锋,老大这才想起西姆多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在场的猎人们也震惊了,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一头看起来跑步都费劲的老狼,带着一批已经跑不动的、或者已经受了伤的、还有一批估计还在吃奶的小狼崽子,向着这边就冲了过来,数量惊人,但是感觉有些好笑。
“嘻嘻嘻!”几乎所有草原狼都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只见狂风卷着尘埃,一个扇着翅膀的青色小精灵,在随风起舞,她所过之处,狂风大作、尘土飞扬,而风的方向直指猎人。
狂风在小精灵的面前犹如翻滚的巨浪,而她就好像是勇敢无畏的弄潮儿,站在浪花的最顶端。
当狂风吃过,所有还在跑动的老狼们,仿佛有种乘风飞翔的感觉,速度越来越快,而猎人们却被突然刮起的狂风,吹的睁不开眼,站立不稳,但是猎人们能听到狼嚎声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
尘土滚滚,烟尘飞腾中,韦伯斯特带着狼群与猎人正面交锋,不过,虽然有风的加持,但是狼群还是无法战胜猎人,虽然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但是却无法对猎人造成致命的伤害,韦伯斯特带着伤,领着狼群混在尘土中退去,心有不甘,稍作休整,再次冲来,结局并没有改变,原本就有伤的他,现在更是鲜血直流,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血流如注,可是,猎人的衣服太厚,自己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自己的爪子还是不够锋利,就算借助了风势,还是于事无补。
他看到那些与自己一起战斗多年的兄弟们一一倒下,看到血流满地,看到哀嚎遍野,一股无边的愤怒让他再次起身,当钢叉叉中身体,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越战越勇,也第一次的咬到了人类的脖子,而人类的鲜血更激起了嗜血的本能,他在狂风中奔跑,来去自如,不过还是被猎人钢叉挑飞,重重的落在铁笼旁。
他在狂风中抬头看向铁笼中的西姆多,却一下被西姆多青色毛发点醒,一个画面在他的脑中呈现,他清楚的记得西姆多获得风之力的那个晚上,也是狂风大作,也是有精灵在天上飞舞,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获得了风之力。
他再次的站起身,对着天上飞舞的精灵发出了嘹亮的狼嚎,张开大嘴,任凭狂风吹入嘴中,浓烈的血的气息激发着他的潜能,狂风鼓舞着他的斗志,他再次大叫一声,冲入战斗中。
这次的他更快,而且他感觉爪子也变得更加的锋利,好似一切的铠甲在他面前都如纸片一般,但是他带来的这些老将们的战斗力还是太少了,他被数名猎人一起用钢叉叉住,发出了不甘的哀嚎,他再次对着飞在空中的精灵嚎叫,那声音是沙哑的、粗壮的、渴望的。
“元素精灵!请赐予我力量!”
这一次,精灵回应了他,精灵“嘻嘻”的欢笑着,飞到了韦伯斯特的头领,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又嘻嘻的笑着飞走。
而韦伯斯特被亲吻过的额头,毛发开始肉眼可见的变成了青色,一股旋风在他的周围转起,将围在他周围的猎人吹的人仰马翻,将插在他身上的钢叉统统吹飞。
他感受到了一股风好似吹进了自己的脑海,又从脑海中吹遍了全身,在所有猎人的震惊下,在整个狼群所有同伴的应援下,韦伯斯特傲然站立,仰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声的怒吼,“啊呜……”“啊呜……”他每叫一声,身体就要大上一点,每叫一声,身上就会多出一缕青色的狼毛。
“啊呜……”直到最后一声怒吼,韦伯斯特就在所有猎人和所有草原狼的见证下,完成了一次彻底的蜕变,他的体型变得甚至比铁笼中的西姆多还要大,浑身鲜血的他仿佛变成了一只红色的怪兽,在血红色中,青色的狼毛填满了他整个额头和双腿。
猎人们被他的气势吓的节节后退,而他只是轻轻的一跳,就跳到了十几米远的铁笼旁,抬起巨大的狼爪,全力一击之下,将铁笼的大门打烂,又是一击,将西姆多身上的绳索划开,铁笼中立刻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数怒火的狼嚎。
猎人们眼看大事不好,扔下武器,四散而逃,在无限愤怒的变异草原狼面前,逃跑犹如痴人说梦,韦伯斯特救出西姆多以后,好像用完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萎靡不振的倒在铁笼旁,而困兽出笼的西姆多,借助着狂风,杀人犹如砍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