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问题的对象
一夜无话。
梵音一早领着大强和依然出去打猎。
等阿桑醒来，已看到叶碧衣和罗秀煮好了一大盆，混着鹿肉和野菜的浓汤。
她起来刚喝了两碗汤，突然想到了个大问题。
“大脸猫，大脸猫还没有回来——”
阿桑拍着脑袋大叫道。
熟悉大猫的几人听到这话也表情一滞。
均心道，是啊，怎么都把它给忘了！
梵音想了想才说：“大猫是野兽，在野外活动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我们好不容易从石山逃出来，它既然没被拉到那座大厅里，说明那些藤没有抓它。”
“再等等，也许时间长等不到你它会自己回来的——”
思索了一会儿的阿志也安慰道。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都觉得还是先等等看。
现在最紧的是去看看山下的水涨到哪里了。
最热衷于探路的阿桑，领着自认为聪明绝顶的敏方尘去了山下。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水声，水面又上涨了不少。
她把之前的发现跟敏方尘陈述了一遍。
后者让阿桑举伞服务，他有模有样的低头看了看，又拿着树棍点点水面。
然后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把偏离自己头顶的雨伞拽向自己。
这才说：“要是能架座桥起来或许管用，只可惜这水一直在涨的话——”
阿桑不等他话说完，抬起手指就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废话就不用说了，赶紧想有用的！”
“喂！你这是什么毛病，不要以为我不会对女孩子动手——”
敏方尘捂着有些发疼的脑门喊道。
“不好意思，不自觉把你当我弟弟了——”
阿桑有些尴尬的伸了伸舌头。
“你就这么对你弟弟的？那当弟弟的人可真是惨那，天天被你虐待——”
敏方尘扯扯嘴角，抛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阿桑又把河水的问题重申了一遍。
有毒、水面在快速上涨、碰到水和水上空的动物都被它害死了。
整座四芽山现在四面环水。
现在只有一个有利的线索，植物碰到河水没有染毒。
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一段，看到下流的洪水淌到水里会出现不太正常的滋滋声，还会冒泡。
敏方尘觉得这可能是洪水遇到毒水产生的反应。
他推理河中的毒素按理说应该是一定的。
如果汇入的洪流越来越多，那毒素应该会不断被稀释才对。
除非里面还有其它能让那些毒再生的条件。
阿桑又说起山中那些像冰块一样消融的尸体。
猜测会不会也跟这个有关。
结果敏方尘一听这话就眉头紧锁。
想了想才说：“难道这山上的泥土也有问题，不然怎么解释那些尸体消失的方式？”
“泥土有问题？不会吧，这要有问题我们早死了！”
阿桑显然不信这个推测。
“你先想想看到的那些消失的尸体，是不是周围都有泥土？”
敏方尘还是坚持己见。
这个问题让阿桑回想了一会儿，结果让她感觉似乎还真有可能。
因为包括卢青松，所有他们见过的尸体，的确是在有泥土的地方消失的。
难道真像敏方尘猜测的那样，整座山的泥土都不正常？
那大家从那座地下宫殿里一路挖土这么久，怎么都没事？
“或者泥土的异常只对死者有效呢？”
织翅君听到她的心声提醒道。
“兴许问题不在泥土，而是雨也说不定——”他想了想又猜测道。
可那个洞主不会能耐这么大，还能操纵天空的雨吧？
况且地下宫殿里没有雨啊？！
阿桑听到织先生的说法心想道。
后者一时没想到合理的解释。
这时敏方尘正用树枝扒拉脚下的泥土，也在冥思苦想状。
没有打断对方的思维。
阿桑干脆让织先生帮忙从手上的指环里取出来一个空瓶，接了些雨水准备带回去研究。
那个指环她在出地道后的路上就要还给九里木。
结果对方说他现在也用不到，就先放在她那里，里面的东西让她按需取用，当成自己的就好。
面对对方奇怪的态度，阿桑可是一惊非小。
但她也没多想，只稍微推辞了一会儿见对方坚持也懒得废话了。
趁他没改主意，就当是他欠自己的吧。
向织先生请教了研究方法。
又想了几句好话，向敏方尘借了几样研究工具。
刚回到山洞，阿桑就拿出两个大空杯。
一个装着普通泉水，一个装的雨水开始了研究。
她先用一个银器试毒没试出异常。
又向两个杯中各丢入一点泥土比较反应。
接着又滴入草汁对比，做完这几项都没发现不妥。
又借用织先生的士气去抓来一只灰兔。
给它喂了些雨水后等待了半个多时辰也没看到什么不对。
大家看她一本正经的捣鼓雨水，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直到见她要放走兔子，几个少年才纷纷阻拦。
这可是难得的野味，放走就可惜了。
正在几人忙着杀兔子的时候，阿桑看到血突然灵机一动。
她让阿莫接了些兔子血，然后分次分别加到泉水和雨水中观察反应。
这次总算看到了明显的区别。
倒入泉水的血液缓缓在水中散开然后与水融为一体。
而进入雨水中的血液，碰到雨水就停滞了一下，然后慢慢变少直到消失。
这个结果让阿桑顿时惊慌失措。
另外几个伙伴还忙着烤兔肉，只有敏方尘和九里木注意到她的异常。
敏方尘之前见她找自己借工具说要搞研究，就一直在关注结果。
看到她盯着两个试验杯发呆，他连忙凑了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阿桑便将自己的研究结果如实相告。
听完她的结论，敏方尘默不作声的把那碗没有颜色的水倒到洞外。
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实验。
当看到一模一样的实验结果他也目瞪口呆。
“妈呀——我好像还喝过两口这雨呢！”
他试验的时候，九里木也站到了旁边。
后者盯着那碗吸掉血液的雨水想了一会儿。
低声道：“如果这雨水有毒，那我们应该都淋过雨也多少喝过雨水。”
“不止我们，这座山上的动物全都喝过，难道我们全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