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废物利用
见阿立那副怕死的样子，秦淮也真就不屑于杀这样的人。
而且，如果把这两个人杀了，又怎么去找王安算账？
“你只管说，只要你都如实招出来，本官差不但饶了你的命，还会把你的搭档阿明给还阳。”
“真的假的？”
阿立顿时满眼惊喜。
问出这句话之后却又后悔不已。
怎么可以这么质疑地府官差呢。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还望官爷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这就把全部事情都招出来……”
王安让阿明和阿立到窑房来的第二个目的，便是如果实在还是打探不到这里加工砖瓦和玻璃的秘方，那就把这里的窑房给破坏掉。
秦淮一边听着，一边就在心里暗骂王安这个狗东西，还真是缺德冒烟的。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两个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搞破坏的。
因为他们想从工人口中打探到消息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工人每个人都只负责特定的其中一个环节。
并非是他们没有上进心，不想好好学习烧制砖瓦和玻璃的秘密，只是现在马立民要求大家每天都要赶工。
而且还是按照此前秦淮在河西村给他们安排的排班方式，每天是三班倒的形式。
每一组的人所干的工作都不一样，即便是他们下工回去之后也没法讨论其中的奥秘。
所以，阿明和阿立想打听出来窑场的砖瓦和玻璃秘方，就根本不可能。
两个人也是在商量之后，才决定直接完成第二个任务。
只要把窑场的窑房给破坏掉，他们今天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回去之后便可以交差拿赏钱。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就被地府的官差给盯上了。
到了现在，阿立已经不敢怀疑秦淮的身份了。
“那你们打算用什么方法去做破坏？”
秦淮又继续问道。
“这个嘛，我和阿明已经商量好了……”
一说起这个搞破坏的事情来，阿立就显得有些兴奋了。
因为当时那个主意是他出的。
阿明还夸他聪明来着，被一夸赞，阿立就觉得自己比那些在王府里当差的长工和随从们强出很多。
只要自己好好干，将来有一天必会得到荣王爷的赏识，就有机会平步青云了。
阿立说，原本是计划着跟阿明一起，等那些工人收工回去之后，就去把窑房旁边的那个窑炉给拆了。
只要拆了窑炉，窑房里面的火就会被熄掉，这样一来，不但破坏了窑房还会将窑房里所正在烧制的东西全部给毁了。
“就只捣毁窑炉？”
秦淮也是被震惊到了。
这荣王府里都是些什么智商的下人？
把窑炉弄坏了之后，他们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也不止这些！”阿立很兴奋地又继续说道：“窑炉弄坏之后，窑房里的温度不就降下来了吗，因为没有火了。”
窑房里的温度降下来之后，窑房里的砖瓦和玻璃也就废了。
“然后我们两个再把那些原材料给破坏掉！”
这一点倒是挺聪明的。
因为在满玉村这个地方，想要弄齐烧制砖瓦的粘土，和烧制玻璃的矿石，就需要翻一座山，去另一个村子取过来。
当然，这只是阿明和阿立所了解到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原材料放在哪里的？”
“白天的时候过来探风的那几个人回去都说了，这边那个管事的还挺精明的，竟然想到把原材料挖个坑埋起来。”
马立民的确是让工人挖了坑把原材料给埋起来存放着的。
因为这边的砖瓦还没有烧制出来，原材料没有库房存放，一旦受了潮湿或者淋了雨，其性质可就变了。
会严重影响砖瓦和玻璃的质量。
秦淮也跟马立民他们说过，第一批高质量的砖瓦和玻璃并不急着用来装修定远侯府。
而是要拿着卖给邺京城那些朝官。
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够让那些朝官们既心甘情愿出钱，又领秦淮的情。
因为这个窑场所烧制出来的砖瓦是当朝质量最高的。
秦淮用的可是比当朝各处窑房先进不止百倍的窑房和窑炉，并且技术和配方也是比他们的好上百倍。
尤其是玻璃这种东西，别说在常年动荡无心发展生产业的大历王朝。
哪怕是这个空间的其他的生产力相对先进的邦国，恐怕都还没有玻璃的存在。
这种可以代替窗户纸的东西，必会受到邺京城内各朝官的青睐。
待这边的砖瓦烧制出来，供秦淮卖给朝官和让纪长明装修定远侯府之后，才会额外生产出来砖瓦用来建造库房和厂房。
到时候就不用把原材料埋在坑里了。
此刻，阿立交代完之后，还仔细想了想有没有漏掉的事情。
确定都完全交代完了之后，这才问秦淮：“官爷，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你？”
秦淮一瞪眼睛，将手里的树枝往地上一杵，又说道：“我只说不会要了你的命，还会把阿明给救活，让他跟你见面。”
“啊这……”
阿立傻眼了，刚刚太激动了，只顾着求饶，倒是忘了饶了他的命和放他走完全是两回事啊！
“官爷你就放了我吧，我这人能吃能喝的，你要是留下我恐怕要浪费很多粮食啊。”
阿立哭咧咧地又求了起来。
“闭嘴！”
秦淮是真烦阿立这哭咧咧的腔调。
“本官不但饶了你的命，还帮你把阿明给救活，甚至还会给你们能赚银子的差事，难道这不好吗？”
闻言，阿立顿时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阿立是肯定不相信的。
他觉得赚银子最简单最快的地方，就莫过于荣王府了。
只有郑炎弘的贴身随从王安给他们赏银子的时候，那根本就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阿立觉得，放眼整个邺京城内，恐怕没有人能跟荣王府比实力了。
“当然是真的！”秦淮一瞪眼，说道：“本官难道有必要骗你？”
“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第一天一吊钱，第二天两吊钱，第三天三吊钱，以此类推，你干不干？”
阿立差点惊晕过去。
“干干干，我干我干！”
如果长期干下去，岂不是赚大发了！
但当秦淮把阿立带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阿立顿时就傻眼了。
“这……干这活？”
“当然，虽然辛苦了点，但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伺候人上人，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