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这话问的让人好无语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秦淮所设下的圈套。
首先，郑炎寒假装训斥司城，让那些一直跟踪着他们的那些荣王爷的人，以为这主仆二人已经翻了脸。
所有人都知道，司城是郑炎寒的心腹，身边最忠诚的死士。
更是郑炎寒最得力的助手，相当于是他的左膀。
如果把司城拉拢走了，郑炎寒无疑于是被断一臂。
如此一来，才会让李大川他们放松警惕，并觉得此次行动可以万无一失。
加上司城对李大川早有了解。
知道这个人好功心切，一定会提前把消息传到邺京城中去。
而郑炎弘也一定会亲自过来检查秦淮的尸体，并借机给扣上个谋反的罪名。
一旦这些事情做完，郑炎寒只身回到邺京城面见国主时，就解释不清楚秦淮谋反的事情。
接下来，郑炎弘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郑炎寒跟谋反的事情扯上关系。
秦淮就是算准了这些人的心理，所以才在村子里设计了这样一个圈套。
而刚刚在树林里，故意让郑炎弘听到的李大川和司城的声音，也是让司城安排了两个人来模仿这两人。
其实被树藤罩住并被郑炎弘亲手杀了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李大川。
现在，郑炎弘则必须要找到李大川灭口，否则，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就会被泄露出去。
因为郑炎弘已经看明白了，司城根本就没有背叛郑炎寒。
而以司城的聪明机智，必是从李大川口中套出不少话来。
将来如果对峙起来，麻烦会很大。
此刻，郑炎弘让手下人在树林里地毯式地搜索李大川，并下令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郑炎寒和秦淮等人，则加急赶回邺京城，进城之后直接面圣去了。
他们要在郑炎弘出树林回来之前，把一切事情都办妥！
郑炎寒手中有入宫的腰牌，所以这一路上都很顺利。
进宫之前，郑炎寒便对秦淮说道：“此去面圣极有可能已在陛下预料之内，秦大人万事当要小心。”
“多谢王爷提醒，下官必当谨言慎行。”
秦淮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郑炎寒又给了秦淮不少的提醒嘱咐，这才带他进宫。
到了宫里之后，国主郑炎明的确像是早就有了准备，只召秦淮单独去觐见。
郑炎寒也只得留在外面。
但秦淮一个人去御书房之前，郑炎寒也做了一番嘱咐。
“秦大人，面圣的规矩本王都已亲自教过你了，切记不可坏了规矩，守好臣子的本分。”
“秦大人，当今陛下虽宽宏大度，你也不可居功自傲，若无陛下圣明破例准你取得功名，哪有你立功请赏的机会。”
总之，郑炎寒对秦淮的所有嘱咐，都是担心他冲撞龙颜，担心他坏了规矩。
一番嘱咐之后，这才替秦淮又查看了一番穿戴有无不整，这才让秦淮随太监而去。
前来引秦淮进入御书房面圣的太监叫德子。
在郑炎寒做嘱咐的时候，一直偷瞄着两人。
此时，德子带着秦淮走在宫中回廊里，又是偷瞥了秦淮一眼。
“秦大人是第一次进宫面圣吧？”
“回德公公，是的。”
“哎哟，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可是折煞老奴了。”
秦淮停顿脚步朝他拱了拱手，并没再说什么客套话。
“听闻秦大人满腹诗书，还懂得用兵之法，不知秦大人师承何处？”
这话问的，让秦淮一下子就听出问题来了。
这也就更加证实了在进宫之前，郑炎寒所跟他说的那番话。
“回德公公，秦某自幼跟家父学了点字。”
另一个问题，秦淮根本就没打算回答。
同时心里也在吐槽国主郑炎明，搞这么多弯弯绕又是何必！
德子倒也没恼，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当是闲聊一样。
秦淮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态度看起来很是谦卑，回答问题的速度也够快，但就是回答的内容总是不落在重点上。
这让德子觉得，秦淮这个人话少，而且头一回进宫面圣心里紧张。
很快，两人便到了御书房。
德子去通报了一声后，秦淮才被允许进入御书房。
当他到了里面才发现，此时竟有多个朝官已等在了那里。
其中就有二品卫将军韦建中。
其他的几个人，秦淮也只能根据郑炎寒给他描述的，大概猜对方的身份。
大胡子的便是朝中一品上将军孙飞驰，稍年轻点的是正二品总兵史来如。
而那个半眯着眼睛的，则是朝中最有权势且为人狡猾的丞相赵元青了。
在来邺京的路上，郑炎寒曾将朝中几个身居高位的朝官，都一一向秦淮做过介绍和描述。
虽然心里有数那几人是谁，在此时却也只能假装并不认识。
“臣秦淮叩见陛下，愿陛下青春常驻寿与天齐！”
扑通！
秦淮按大历规矩，先双手举过头顶三拜，而后左右手臂互甩几下，再整理一下衣装。
接着，跪在郑炎明面前，左手搭在右手背上叩地，又是俯首三拜。
再接着，停顿大约十秒的时间，再缓缓抬头，等着国主郑炎明允许他起身。
秦淮敢打赌，大历王朝的面圣规矩，绝对是这个空间最为复杂的。
左右手甩袖可以理解，这规矩是防止拜见者袖子里藏暗器。
跪拜叩首也能理解，一般封建王朝都要以这种大礼拜国主，以示最高尊重。
但整理衣服就没必要了吧？
进来之前不先把衣服整理好了，进门还不被太监的拂尘给你甩出去！
不过，都无所谓了，秦淮知道，这只是开场。
等着他的会有来自于在场的几位朝官的刁难，对于这些，秦淮虽做好了准备，却也猜不出对方会具体给他出什么难题。
而当秦淮抬起头之后，却并没得到郑炎明让他起身的允许。
“秦淮，朕问你，你可知罪？”
郑炎明一开口，却出乎秦淮的意料。
这个国主怎么说话听起来那么和善？
这跟郑炎寒所跟他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啊！
虽觉得奇怪，但片刻后秦淮便意识到。
这个大历王朝的国主，搞不好就是个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