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不给面子

    “听说这次那些鞑子俘虏里，还抓了皇太极的长子，要是能用豪格换回辽东，那就太好了！”

    “……”

    京师各处都在议论鞑子议和使团入京的事情。整个京师的百姓都兴高采烈，像过年一样热闹，理由不言而喻。在鞑子与大明的战争中，大明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这次终于艰难地掌握主动权，百姓们都发泄出心中的不满！

    ……

    ……

    三日后，北方后金的使团终于抵达京师，京师西安门大开。文寀率领的使团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他们到达城门口时，百姓已经围满了城门口和街道，热闹非凡。文莱坐在马车上，眺望着京师的繁华，心中颇为感慨。尽管大明已经腐朽，但实力不可小觑！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马哈，相貌粗犷，身材魁梧，他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的空间。马哈看着京师门口的百姓，嘴角露出几分嘲讽之意，笑称：“多尔衮说的没错，这些明人就是贱骨头！”

    “竟然还出来迎接我们！”

    “这些人可是一群上等的包衣奴才！”

    文寀面带微笑，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明廷不仅腐朽，连子民也是如此。明明这次打了大胜仗，崇祯小皇帝还让百姓前来迎接，这实在太软弱了。这样的朝廷，这样的皇帝，怎么可能有所作为呢？

    然而，正当他们洋洋得意之际，旁边的百姓们也传来议论声。

    “这些鞑子的脑袋真难看，头上剃了个老鼠尾巴！”

    “哈哈，我还以为北方的鞑子会吃人呢，没想到都这么丑！”

    “刚才还听到马车上的两人说我们是来欢迎他们的，真是笑话！”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来看笑话呢！”

    “这些败将还那么嚣张，这可是京师！”

    “呸！”

    “……”

    路边的百姓们纷纷唾弃鞑子使团。这些人的话落在马哈和文寀耳中，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仿佛脸上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十分尴尬！

    “哼，明廷说是礼仪之邦，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竟然连点礼貌都没有！”

    马哈冷哼一声。文寀也面露难色，不知这些百姓是将他们当作猴子般观赏。那些欢迎他们的话，他刚才还看到人群中有不少人面露凶光。若不是周围有衙役开道，恐怕不少百姓已冲到队伍中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都给我让开，我是天雄军的卢象坤，奉命押解鞑子俘虏入京！”

    “前面的鞑子，都给我滚！”

    卢象坤率队飞驰向城门口。十多辆囚车后面装载着被豪格押解的鞑子俘虏。这次有六千多鞑子被俘，无法全部带入城中，只能带部分重要人物，其余则送至京营看管。卢象坤和文寀使团的队伍恰好在城门口相遇。“天雄军也到京师了？”

    “还带着俘虏？”

    马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公然的羞辱！文寀脸色同样不佳，崇祯是在刻意为难他们吗？文寀冷哼一声，拉开帘子，召来了随行的鸿胪寺署丞，道：“柳大人，这就是大明的待客之道？”

    鸿胪寺的署丞柳汉玉，一位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老者。他双手掩在袖中，笑意盈盈地回答：“文先生，巧合啊，我朝并不知道你们要来，也不知道天雄军今天会进城！”

    “实在对不起！”

    “要不你们稍等片刻，让他们先进城？”

    “天雄军打鞑子……哦不，打你们可

    真厉害，兵威正盛，如果对你们有什么意图，我可无法干涉啊！”

    文寀觉得被羞辱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使节早就通报过了！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正好他们到京师，天雄军也来了！柳汉玉说的话分明是在讥讽他们，提醒他们，是他们打了败仗，别挑剔了！崇祯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面子！

    “柳大人，你们是想和我大金开战吗？”

    “我们大金这次是真心来的！”

    文寀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一样，冷冷地说道。

    柳汉玉根本不理会，道：“那随你们啦，既然要开战，那你们也不用去见我朝陛下了，我先走了！”

    说完，柳汉玉连衣袖都不回地带着几个鸿胪寺的属官离开了。

    文寀和马哈望着柳汉玉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这家伙居然真的走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