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
金灿灿的神佛面前,他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他明明不信神佛,更没有宗教信仰,却甘愿为了她,日日跪在佛像面前,唯愿她能平安。
寺庙的主持看着神佛面前日日坚持的少年,他摇了摇头,他合着手掌放在嘴前,“阿弥陀佛”
梁与桥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公主府,他的发丝凌乱不堪,脸上的神色倦怠又憔悴,他还是强装精神,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她胸口前的布条准备重新上药,明明伤口已经愈合,而她却迟迟不见转醒。
“公主,这一次换我守着你,公主不乖,公主都睡了好久了,公主什么时候醒呢?”
梁与桥将苌乐搂在怀里,而怀里的人依旧丝毫没有任何回应,但他还是往日那般轻哄着她,
“公主,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
夜半,苌乐朦胧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他心神不安的面容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尽管他紧紧抱着她,她却依旧感到有些发冷。
苌乐又往他的环抱里钻了钻,想到他这么久以来的辛苦和疲惫,她既觉得气恼又心疼他。
“呆子”
她那日赴林桃的约时,她就早已预料到林桃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也料想到了林桃会对她动手,而她早已作好了准备,明明能躲过这一劫,但却因林桃的一番肺腑之言,她动了恻隐之心。
是林桃错了么?不是,那是徐沉的错吗?好像也不是,是谁的错呢?是这个束缚世人的礼教的错。
她那日特意带了许多金条在身上,她想成全林桃,就让林桃带着这些金条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吧,她亲手打开了束缚的牢笼,而从笼中飞出的鸟儿却刺向了她,就此天高任鸟飞,她也希望林桃珍重,同时也希望林桃所追寻的生活不再是以伤害他人为前提。
苌乐搂紧了梁与桥的脖子,他睡的很沉,连她何时醒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多久个日夜没有睡个安稳觉了,她倾身向前吻在了他的唇上。
“呆子,我会保护好自己,但我也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第二日,梁与桥依旧如往日在佛堂前为她祈祷,只是他昨夜好像做了一个春梦,他梦到苌乐一直往他的怀里钻,嘴里还轻声的说冷,他迷迷糊糊中直接脱下了中衣,倾身伏在她的身上,他低头从她的脖颈缓缓的往上移,酥麻的亲吻让她霎时间满面红云。
“公主,还冷不冷,我”
而苌乐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抬头吻他,堵住了他的话,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梁与桥双手合十,他心虚的瞥了一眼面前的佛祖,罪过,罪过,他怎么能在佛祖面前有这些亵渎她的想法呢。
梁与桥再一次重重的在佛祖面前磕了三个头,他才起身来到了寺庙后山的一条小溪旁边,冰冷的溪水浇在了他的脸上,他用衣袖擦拭脸上还未干涸的水珠时,他才瞥到身后有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缓缓的靠近他,他下意识的选择防备和闪躲。
那个活泼的少女从主持哪里知道他来了后山后,她愉悦的来到了他的身后,本想悄悄捂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惊喜,谁知他下意识的一个闪躲让她身形不稳的就往小溪坠。
“梁与桥,你个呆子”
她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他的一个衣角,带着他一同坠入了溪水中。
坠入溪水中少年本来不悦的冷着一张脸,当发现是她时,他满脸的震惊又感到不可思议,他高兴地将她搂在怀里。
“公公主?”
“公主什么时候醒的?”
“呆子,我昨夜就醒了,我不忍叫醒你,本想等着天明再告诉你,谁知我起来时你就已经离开了,呆子,你何时起来那么早了?”
梁与桥笑眯眯的看着她,“公主,拜佛是为公主祈祷,起得早才显得我有诚心嘛,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不过,昨夜就醒了?”
梁与桥将她从溪水抱起来带向了岸边,冰凉的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襟,他疑惑的望着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痕迹。
“所以昨夜不是做梦?”
苌乐的额前几缕打湿的发丝还沾着些水珠,微风拂过,水珠也顺着发丝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她双手捂着胸口,望着他这幅呆傻迷恋的模样,她还有些涩然,她转移了话题问他:
“阿衍,你还有未湿的衣服么?”
梁与桥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才刚醒这下还穿着湿衣服,好在他近日经常来寺庙为她祈愿平安,所以多备了几套衣服,他抱着苌乐去寮房准备换掉湿衣服,以免因此再感上风寒了。
“公主先穿我的衣服,我立马派人再给公主送来干净的衣服”
寮房内,梁与桥望着苌乐穿着他宽大的衣裳在他面前晃悠,他闭着眼坐在书案前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苌乐来到他的面前,她的双手撑在书案上,她的眼眸明亮如星,她微微一笑就如春风拂面,使人心
旷神怡。
“阿衍心里的想的可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梁与桥抬眸假装淡定的看着她,“自然,主持还说我悟性颇高,想将我收为座下弟子呢”
苌乐不知从哪寻到了一把剪刀,她再一次凑近了他,并将身后的剪刀拿了出来,“那阿衍,苌乐成全你”
他则故作为难的握着她拿着剪刀的那只手腕,“公主不知,这出家并不难,难的是我可舍不得我家娘子为我守活寡。”
苌乐将剪刀放在了书案上,她缓缓的说:“这有何难,再为你家娘子寻一良人便可”
梁与桥轻咳了一声,他心虚的暼了她好几眼才回她,“公主不知,我家娘子缺心眼,就喜欢我一个”
苌乐愠怒的瞪了他一眼,“梁与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