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切脉
“不好了王大娘！”一个黑壮的小伙子冲到门口，“王大娘在家中晕倒了!”
“晕倒了？”王大娘一下急了起来，抓着盛灵澜的手央求道，“澜大夫，求求你陪我去看一下我家那老头子吧。”
盛灵澜手脚利落，三下两下收拾好了药箱：“大娘，我们走。”
三人急急忙忙往王大娘家中赶，半路还碰见了盛勋。
盛勋看见王大娘很是得意：“王大娘，大爷的现在怎么样了？”
“我家老头子在家晕倒了！”王大娘急得快哭了。
“什么？”盛勋也变了脸色，“我随你去看看。”
到了王大娘家，发现王大爷晕在地上，黑壮的小伙子立马在旁边说道：“我没敢动，怕出了差错。”
“你是对的。”盛灵澜利索地将药箱打开，蹲在王大爷身边开始切脉。
“王大爷最近都吃什么？”盛勋询问道。
“和平时吃的都一样啊。”王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
“有没有什么突兀的？”
“除了平日里吃的那些粮食，就是您开的药还有澜大夫的养生茶。”王大娘细细回想，确认自己觉悟错漏。
“定是你那养生茶出的问题！”盛勋立刻指着盛灵澜指责道。
盛灵澜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一个医者最起码的职业素养，脉都不把一下就开始乱喷么？”
“不是你还能有谁？”之前盛长林就曾让盛勋研究过盛灵澜那个养生茶的配方，想要在其中加些珍贵药材翻倍卖，结果盛勋一直差几味药就是查不出，由此怀疑盛灵澜在其中懂了些见不得人的手脚。
盛勋对自己的判断信心满满，走到王大爷身边刚一搭上脉却变了脸色。
“盛勋的药方呢？拿来我看看。”盛灵澜说道。
“我找找。”王大娘抹了抹眼泪，立刻翻找出来递到了盛灵澜手中。
盛灵澜拿到手扫了一眼，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将单子甩到了盛勋的脸上：“你怎么敢开这么烈的药！”
“我……”盛勋脸涨得通红，“这些药可都是对症的药！”
“王大爷年岁大了，身子骨本就不如年轻人，加上平日里过度劳累本就是虚不受补的体质，这些你切脉的时候都没切出来？”盛灵澜气得想上去踹盛勋一脚。
盛勋低着头，完全没了刚才指责盛灵澜的模样，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因为他刚才切王大爷的脉的时候才发现，若不是有盛灵澜的养生茶一直温养着，王大爷可能早就发作，甚至一命呜呼都是有可能的。
盛灵澜借了一张纸，迅速写下几味药材的名字对刚刚那位来报信的小伙子说：“去百草堂，让伙计给你抓这几味药，就说我说的。”
黑壮小伙子眼睛亮晶晶的，拿着药方便想着百草堂的方向狂奔而去。
“让开。”盛灵澜一脸嫌弃地踢了一脚盛勋，“我要施针。”
盛勋乖乖地咕噜到了一遍，给盛灵澜让开了位置。
只见盛灵澜神情专注，细如毫发的银针被她以完美的力道捏在指尖位置，手指看着修长有力，骨节的锐利度也恰到好处，简直是一双完美的医者之手！
在盛勋惊讶的目光下，手起针落，往复十几下后，王大爷缓缓睁开了眼睛。
盛灵澜注入了一丝灵力护住了王大爷的心脉，并询问：“王大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烧。”王大爷指着自己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此时，买药的黑壮小伙子正好回来：“药买好了！”
盛灵澜迅速接过药包，直奔厨房，利落的碾药熬制，很快将汤药端了上来，喂到王大爷最终。
喝下汤药后，王大爷的神色明显松弛了下来，缓缓睡去。
盛灵澜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才算松了一口气。
“澜大夫……”盛灵澜一转身，却发现王大娘居然要跪下，连忙扶住，“大娘，这可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王大娘的眼泪掉落，“你对我们家老头子是再生之德，都怪我之前想钱想瞎了心，明明澜大夫店里的药已经很便宜了却还总想着更便宜一点……”
“不怪你王大娘，想买便宜一点的药材都是天经地义。”盛灵澜狠狠瞪了眼旁边的盛勋，“是有些人学艺不精急于求成的错。”
盛勋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自己从没生下来过。
趁着王大娘照顾王大爷的空挡，盛勋悄悄凑到盛灵澜跟前问道：“你刚刚那套针法是在哪里学的？”
盛家家传医术以炼药为主，族内之前那个秘而不传的“大医术”也是以药物为载体，那盛灵澜这套针法是从何处而来？难道家族内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医术典籍？
刚刚盛灵澜动作利落，认穴准确，看着可不像一日之功。
“你管我哪学的。”
“盛家？”
“我呸！”盛灵澜唾了一口，“怎么什么都是你们盛家的？你回来之前没听说盛家和我决裂那天的事。”
“母亲写信与我说过。”
盛灵澜无奈地一拍脑门，她用脚指头都知道陶妍是怎么在信里歪曲事实的。
“你没再跟凉都人民打听打听？”
“凉都人民都被你蛊惑，不知道真相。”盛勋说得笃定，“父亲母亲为了你的名声，不愿辩解。”
盛灵澜目瞪口呆，随后摇摇头：“你没救了。”
“你医术确实不错，要是愿意迷途知返，父亲母亲还是愿意接纳你的。”盛勋一脸诚恳。
盛灵澜咬牙切齿，举起手中的银针：“再说扎你死穴。”
盛勋马上捂住了嘴。
“你炼丹术怎么样？”盛灵澜问道。
“比你强。”盛勋捂着嘴含含糊糊地说道。
“能炼几品丹？”
“二三品应该没问题。”
丹药分一品到九品，其中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二三品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水平，盛灵澜顿时无语了：“那你还这么自信？”
“能赢你就可以啊。”盛勋一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