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流产
夏斌又一次陷入了疯狂地激情中,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灼烧着要冲出来,一次又一次,要了很多次,那张结实的木板床被一夜摇晃得咯吱咯吱响,,,
直至天微明,他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等他睁开眼,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本能地转回头望望身体的另一边,空空的,薛文文早已起床出去了。
他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涌进一阵空虚,他想起昨夜的疯狂,他骂自己,畜生吗?为何连身体的欲望都控制不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一和薛文文待在一起,白天和黑夜就犹如变了一个人。
还查不出任何问题,难道真是爱,不,不,绝对不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明白心里对薛文文的感情早已不再是当初。
对,她人呢?
他试着轻轻地喊一声:“文文,文文,”
没有回音。
出去了?
他浑身像散架般从床上爬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再到浴室和卫生间,都没有看到薛文文的身影。
他想找杯水喝,可是发现在客厅里饮水机上的水已经被拿了下来,旁边是一个空空的水桶,不觉一阵轻轻地皱眉,他依稀记得昨晚他分明喝了好几次水啊。
找不到水,厨房更是什么都没有,他想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给他的感觉还不是自己的家,有着距离和陌生感。
他转回头正准备去卧室将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齐,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忙再转回头去接。
“喂,你好,你,”他声音轻微礼貌地问,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后面几个字,“你找谁?”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强烈的吼叫声。
“你小子是昏头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你,你给我赶紧到人民医院来?”电话里是夏斌爷爷着急不堪的吼叫声。
夏斌吓了一跳,“人民医院,爷爷,谁怎么了?”一听说医院,又听出爷爷那么着急的口气,夏斌着实吃了一惊,心中略过一道人影“难道是奶奶?昨晚还好好的呀?”
“你干的好事,你给我赶紧回来,文文住在医院了?”
“啥?”
“啥,你还有脸问,她刚有了孩子,你不知道节制吗?她小产了,躺在医院里,你给我赶紧过来,”
“什么?小产了?”夏斌吃惊地一问,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忍不住舒展了原本皱起的眉头,文文小产了,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硬生生地绑在一起了,突然一阵解脱似得轻松在全身弥漫开来。
“喔,爷爷,她小产了,就小产了,跟我没有关系吧,好好,我这就来,这就来,”
“你赶紧给我死过来,”爷爷那头的气愤似乎丝毫没减,早已认定了这就是他的错。
忽然感觉浑身轻松的夏斌,穿好了衣服,还准备去吃点东西,因为真的太饿了,但他不得不去医院。
等他吃饱喝足,装作着急的样子赶到医院时,脚步是轻松的,如果没有爱,硬捆在一起的婚姻会幸福到哪里呢?而作为家庭里的孩子不是更惨,既然没有了,如此便也最好了。
可他想错了。
当他轻轻地推开薛文文住的病房,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随着门吱呀一声地被推开一群人齐齐转回头来望,弄得夏斌瞬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才来,夏斌,你快安慰下文文,”是妈妈严厉和不满的口气。
“斌斌来了,斌斌,你劝文文别难过,你也别难过,孩子还会有的,你们还年轻啊,”是奶奶安慰里带着伤心的口气。
“这小子,快过来,”是爷爷一种要楱他一顿的语气。
“小斌啊,你也是成年人了,老婆怀孕了,要时时小心啊,怎么还能让文文去做重一点的活呢?”是薛文文妈妈责备不满的口气。
“啊,我,没有啊,没有让她去做重活啊,”夏斌一头雾水,本能地提出疑问说。
“妈,别怪斌哥,是我自己要去做的,和他没关系,”薛文文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发出微弱无力的声音。
“你,你还替他狡辩,你个傻丫头,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傻吗?”薛文文妈妈低声地埋怨着。
医生走了进来。
“谁是8床家属?来一下,”
“我,我们都是,”大家齐齐地说。
“妈,你去吧,”薛文文望着她妈妈,两眼通红地说。
她妈妈似乎是明白了薛文文的意思,忙抬起头对医生说:“我是她妈妈,我来,”
医生将薛文文的妈妈带回办公室,一脸严肃地说:“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当然身体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由于她子宫内膜过于薄,应该是以前做过多次的流产身体没养好,留下了很多后遗症,恐怕以后怀孕的机率会很小,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啊。”
“啊,医生,不会啊,我女儿,怎么会,怎么会做过多次人流手术呢,不可能的呀,她老公一直很爱护她的呀,”
可无论薛文文的妈妈如何不相信,医生将各种检查和片子拿给她看时,她还是被惊了一身冷汗。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她老公还是几代单传,那可怎么办呀?
她几乎是带着哭的表情走回了病房。
大家一起围上来问怎么样,医生说了什么,唯独夏斌没有围过来。
可薛文文的妈妈却将矛头对准了夏斌,她哭着指着夏斌问:“你对得起文文吗?你对得起吗?”
夏斌本能地身子一惊。
还没等他说话,家里的一帮人便接下来后面的话。
“夏斌,对不起文文,这臭小子,你给我对文文这辈子都要好些,再好些,”夏斌妈妈着急地说。
“文文妈,你也别急,这次孩子没了,还会有下次,孩子们年轻,还怕没有孩子吗?”
薛文文的妈妈,孥了孥嘴,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忍住了。
大家以为薛文文的妈妈是受到了委屈,便更加劝慰起来。
夏斌心里突然感到开始无限下垂,一个新的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那就是亏欠,在所有人眼中他对薛文文的亏欠,将会让他在今后的数年间代替孩子和薛文文绑在一起,不能提分开。
他懵了般,转而,愤怒地跺脚,这特么怎么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