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是给你脸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南枝上班、刷课、直播打游戏、占霍承峻便宜，偶尔还要卖一卖气球，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个使。
基本上每晚一回房间，身心俱疲的她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时间在忙碌的时候就过得很快。
又是一个周末，下午的阳光很暖，乔南枝打完接到的单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枕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乱摸了两下，将手机拿到手里。
正想看看是谁扰她清梦，才打开手机，一通电话就弹了进来。
“喂。”乔南枝接电话时眼睛都还没睁开。
“喂，南枝，你有看到群里的消息吗？”
何佳欣的声音紧张而担忧。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乔南枝揉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清醒起来：“还没看到，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嘴上说着，手已经切进了微信。
略过何佳欣和几个相熟同事发来的讯息，乔南枝划到早已被自己屏蔽掉的工作群。
她凭借心中隐隐的预感，率先点进了“星彩设计企划部”的工作群。
孙主管：［某些公司成员，不想着提高业务能力，为公司做贡献，反而千方百计想着凭借肉/体攀高枝，想着傍大款，实在令人不齿。］
孙主管：［怪不得工作不认真了，对上司也不尊重了，提起扣工资也不在乎了，原来是有了赚外快的途径。］
孙主管：［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孙主管：［图片］
孙主管：［图片］
……
乔南枝点开图片。
图片里，她笑容满面地和一个中年男人一同走进锦鳞园别墅区。
虽说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但在孙康眼中，她只是一个月薪三千五的小职员，绝无可能是这么豪华的别墅区的住户。
她能进别墅区，必然是攀附了老男人，再无其它原因。
乔南枝面沉如水，又点进了其它工作群。
果不其然，但凡有她，有孙康的群里，孙康都发了文字和图片。
每一个群聊都静悄悄的，仿佛施下了静止的魔法。
但私底下公司成员会如何议论自己，就未尝可知了。
乔南枝唇畔溢出一丝冷笑。
这个被扣上她金主帽子的中年男人是管家吴叔。
当时她下班遇到吴叔，便聊了两句，笑着一起回了锦鳞园。
没成想居然被孙康拍了照片，还言之凿凿地谴责自己傍大款，着实可笑。
“……南枝，南枝，你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何佳欣焦急地叫她，“你不要把孙康发的东西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就是在造谣！你生气了难受了，他的目的就得逞了……”
乔南枝回神，温和地说：“我没事，你别太担心。”
何佳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的这老男人忒贱了，满肚子坏水……”
乔南枝又安慰了她几句，才挂断电话。
确实，孙康这人忒贱。
犹如躲在角落里的老鼠，平时便暗戳戳恶心人，若窥伺到你的伤口，更是要大摇大摆跳出来，恶狠狠咬上一口。
第二日一早。
乔南枝按照平时的时间起床，洗漱，还有闲心挑件喜欢的衣服。
在饭厅吃早饭时，她难得没有招惹霍承峻，而是安安静静的。
张姨见她唇畔挂笑，好奇道：“太太，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吗？”
“对啊，”乔南枝笑吟吟，“公司有一个盆栽，气味很臭，离我的工位又近，我很讨厌它，今天总算可以把盆栽扔掉了。”
张姨道：“不喜欢的话还是早点扔掉为好，平白熏了这么多天，委屈太太了。”
乔南枝笑道：“现在扔掉也不迟。”
她感受到霍承峻的目光，转头：“老公，怎么了？”
霍承峻摇了摇头。
吃完早饭，乔南枝拎上包，上班去了。
一路平平顺顺抵达公司，刷卡进入。
她往企划部走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能感觉到一些异样的眼神。
到了部门，原本的人声瞬间沉寂下去，很多道好奇的、恶意的、探究的眼神铺天盖地席向她。
乔南枝感觉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何佳欣凑上来，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忧虑。
乔南枝笑：“我没事。”
随着她坐下去，企划部又响起细碎的话音。
“……”
“看不出来原来是这种人。”
“也不知道睡一晚多少钱。”
“只傍大款。”
“怪不得这么嚣张。”
“……”
有一瞬间，乔南枝想把整个企划部都掀翻。
但她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情绪。
有跟风羞辱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关心担忧的，再正常不过了。
“哟，你还有脸来公司呢。”一道饱含嘲讽意味的声音响起。
乔南枝随手按下录音键，抬头，看向洋洋得意的孙康。
她眼睛一眨，泪珠便滚滚而落：“我除了拒绝你的性/骚扰和失手砸你之外，没干过什么得罪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跟踪偷拍我，毁我声誉？”
还能为什么，乔南枝打他的事儿传遍了公司，让他被人议论，丢尽了颜面，连上司都敲打他让他不要欺压员工。
他恨乔南枝恨得牙痒痒。
如今，乔南枝的泪水和痛苦助长了孙康的兴奋，他笑了两声：“什么跟踪偷拍，我只是将你的真面目公布出来而已。”
“我又没有造假，那些照片全是真的，”孙康上下打量乔南枝，像打量什么可供贩卖的货物，“你早说要让你住别墅你才给睡啊，公司里追求你的男同事也不至于为你这样的货色伤怀。”
乔南枝拭去眼角的泪：“我这样的货色？我什么货色。”
孙康做了个口型——骚/货。
然后又自顾自笑了，很轻蔑：“难道不是吗？”
乔南枝按停录音。
“何佳欣，你去叫一下老板。”乔南枝活动了一下手腕。
孙康大笑：“你不会要找老板压我吧，太天真……”
乔南枝抄起自己的包，砸在孙康大笑的脸上。
然后在同事们的惊呼声中，乔南枝跳出工位，一脚踢向了孙康的下体。
“贱/男人，真是给你脸了。”